楚氏沒想到女兒居然還記得那一茬事,那時她才多大啊,可見受影響之大。正要說點兒什麼,開解開解她。
本在一旁玩的裴百威和裴雪津聽見了他們姐姐的話,頓時摩拳擦掌,吆喝道:“姐,誰說要溺死你啊,弟弟們先去溺死了她。”
呸呸呸呸!小小年紀的說什麼溺死不溺死,老娘教你們的“親愛我,孝何難。親憎我,孝方賢”,你們兩個小兔崽子都忘記了是不是?
就見楚氏一手叉腰,點著裴百威和裴雪津的鼻子,嗬斥道。
真不是楚氏沒了世家女的風度,但凡誰家攤上這麼兩個倒黴的熊孩子,一天被摧殘意誌無數次,摧殘到麻木的時候都要忍不住嚎一嚎罵一罵的。
所以說,摧毀女人的不是婚姻,而是熊孩子。
楚氏在裴金玉的麵前,自然要說一些裴老太太的好話,倒不是她大度,而是怎麼說呢,作母親的總要教育孩子,時刻心存善良,要懂得感恩,同樣也要學會原諒。
教歸教,但做起來就另當彆論了。
楚氏不肯讓裴金玉去見裴老太太,自帶了兩個兒子見婆婆去了。
本就喜男不喜女的裴老太太,一瞧見裴百威和裴雪津笑的嘴都合不攏了,一個是這兩熊孩子長的真好看,再一個是熊孩子的嘴巴是真甜啊,不喊“祖母”不說話。
以至於,裴老太太一手拉了一個,連叫著“乖孫”,不止不計前嫌忘記了熊孩子的爹是誰,還差一點兒忘記了來這裡的正事。
最後,還是楚氏悄悄地給兄弟倆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倆趕快住嘴啊。這是害怕兄弟倆把裴老太太哄的太高興了,她要是不走了可怎麼整!
真是的,讓他們哄人的是他們娘,不讓哄的還是他們娘……所以說,女人就是這世界上最難以捉摸的生物,比裴雪津正研究的攻城利器猛火油櫃的構造還難以分解。
可不讓哄,這正合他們意啊,裴百威和裴雪津有模有樣地和裴老太太告彆,互搭著肩膀,玩兒去。
楚氏“哎,哎”了好幾聲,也沒能將兩人喊住。這不是就剩她一人對著裴老太太,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麼好啊!
除了“母親,你喝茶”,“母親,你吃點心”,“母親,要不要去前頭看看”之類的,楚氏就再也沒了其他的言語。
裴老太太本就沒想和她能說點什麼貼心的話,抿了口茶,就直奔來此的正題。
“我老了……”想求人辦事,連“老身”都不用了的裴老太太長歎了一口氣。
楚氏連忙道:“不不不,母親一點兒都不老,連皇上都常誇你身體康健。”
楚氏真沒有說謊,這話是去年的除夕宮宴,皇帝當著百官說的話語,當下還賜了裴天舒不少的珍惜藥材。其實沒人能夠了解皇帝真實的內心,那就是“老不死的快點兒死啊,朕才好讓你兒子丁憂哩”。
是以,皇帝每年都得賜點兒人參給忠義王的母親,人參的主要用途可以吊氣啊,這用意還不夠明了嘛,就是快點兒病快點兒病,要不然用不上人參光放著多可惜。
裴老太太表示,那哪能光放著哩,禦賜的至少都是百年的好人參,早就被她換成了銀子埋地下了。
且不說,裴老太太還是改不了守財奴的老毛病,單隻說她聽了楚氏的話語麵無表情。
隻因裴老太太對皇帝沒什麼感恩之心,就因為那年他擼掉了七裡本來到手的虎賁中郎將的官位。
還是他自己說好的呢,到頭來卻說話不算話了。
你說堂堂的皇帝,怎麼跟個反複無常的小人似的。
這是裴老太太始終想不通的問題。
裴老太太清了清嗓子,還是決定先忘記皇帝,來說一說她今日到處的主要目的。
她道:“我也不同你繞彎子了,我此來是有事情要交給你做。你也是七裡的嬸娘,孩子的婚事還得你操心。”
楚氏道:“這自然是應該的。”七裡本來就是武陵七子之一,她夫君前日也同她說起了這個事情。
裴老太太對楚氏的表現很滿意,又道:“既然你是個上心的,那我便再跟你說的明白一些,七裡是裴家的大孫子,這婚事斷不可馬虎了,人選方麵不是門當戶對的也不行,我瞧著誠信伯家的閨女就挺好的。”
楚氏:“……”總算是知道為啥她婆婆不讓她二嫂過問七裡的婚事了,敢情……撞了!
前兒個楚氏聽說了,說是建信侯夫人方氏托人打聽了劉彩的人品。
她琢磨著,她二嫂打聽阿彩肯定不會是為了七裡,那多半就是為了裴寶了。
同樣是武陵七子之一,這是好好的師兄弟要成情敵的節奏!
她女兒還不知道這個事情,要是知道了不知會是什麼樣的反應。哎喲,不好辦哩。
作者有話要說:
我的專欄:美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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