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當然要的,都在皇宮裡喝了好幾天的白粥了。
這是林峻遊掛了之後,唯一的壞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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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林淺之代父上朝已經好幾年,所以掛了皇帝,就跟掛了一個太上皇一樣,沒什麼影響,大家哭了幾天,該乾嘛就乾嘛了。
飯是要吃的,朝是要上的,不過是比平時上朝多研究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有關於皇帝的葬禮。
林峻遊可不是林青巒,他一上位的時候,便開始著手建造自己的皇陵。
先是選址用了一年,備料用了兩年,開工也就才幾年的時間,連一小半都還沒建好哩,也就相當於大坑將將挖開而已。
工程的進度自然要加快,還有該精簡的也得好好的減一減,眼看就是三伏天了,說的是皇宮裡不缺冰塊,可也不是長事啊!
新皇屁股才挨上龍椅,就想起他父皇的好來了,當下又哭了出來。
新皇都哭了,朝臣們也得哭啊。
於是,一早上啥都沒乾,光哭去了。
裴天舒身邊常用的跟班都知道,這幾天王爺的心情不佳,誰要是一不小心,點燃了炮仗,那就阿彌陀佛,自求多福吧。
要問忠義王火氣為啥那麼大,還不是因著那幾個蠢爆了的林家人。
死了埋了不就得了,還要爭論誰去負責督促皇陵的工程進度,爭論不休也就算了,他媽的沒事兒老哭個屁啊。
每天起的比雞還早,就為了聽一大幫人又哭又嚎,再好的心情也暴躁了,沒有抑鬱已經算不錯了好嘛。
代王知道這幾天裴天舒看姓林的不順眼,悄悄地隱了。接到了皇宮裡暗樁們送來的,有關於度乘大聖那幫人關起門來不問世事的消息,代王覺得終於有了和裴金玉見一見麵的借口,這就專揀了個裴天舒不在的時機,去了雕山小築那裡。
這一回,裴金玉沒有趕他出去,也沒有連弩相迎。正在陰涼下看書的裴金玉,指了指旁邊的石墩,還道了句:“坐。”
實在是讓代王驚喜不已。
一坐下,才發現,自己坐在了大太陽地兒。
那石墩滾燙的可以做烤肉了。
代王又站了起來,立在了一旁。
外人一看,這景象實在是……有夠奇特的。說一個女人的家庭地位之重,可以說她和夫君平起平坐。到了長公主這裡,怎麼就成了這樣呢,長公主賜座,代王都不敢坐。
可見,代王的家庭地位實在是有夠低的。
比之姨娘都不如哩!
女人說,長公主實在是眾位姐妹的楷模。
男人說,代王你特麼的還是男人嘛!
裴寶說:“阿彩,你以後要嫁給了我,咱家也是你坐我站的。”
劉彩說:“噓,彆說話,聽聽他倆會說啥。”
知道長公主為啥這一回沒趕代王出去了吧?
就因為這院子裡啊,不止她和他兩個人哩!
裴金玉一早就將院子,借給了劉彩和裴寶聯絡感情。
隻因劉彩說了,“你不懂男女間的情愛,我也不懂,我決定先和裴寶談一談情,等我弄懂了情愛是怎麼一回事,我再轉回頭來教你。”
情愛是個什麼東西,裴金玉自然是懂的。但這個東西,還真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譬如她說,情愛不是個好東西,會遮住了人的眼睛。可楚氏、高再嬋、赫連名花就會說,情愛是這世界上最美妙的東西。
所以,裴金玉明智地選擇了閉嘴,有些東西隻有親身去體驗了,才能了解內裡的苦澀滋味,也才能感受到什麼叫做甘甜回味。
情愛是一種苦裡夾雜著甜,甜裡又偏偏會帶著苦的,莫名其妙的東西。
可代王不知道裴寶和劉彩也在啊,清了清嗓子,正要說話。
裴金玉抬眼看了看他,對一旁的嘉榮道:“快,給代王上杯茶,看他熱的都說不出話了。”這是害怕他會亂說話。
代王什麼時候有過這種待遇啊,一激動,還真就說不出話來了,上前跨了一大步,握住了裴金玉的手,結結巴巴道:“金玉……你……我……”
好好的氣氛,被代王這一握,徹底攪亂了。
作者有話要說:代王一握長公主的小手,激動地說:“金玉,俺乃你。”
長公主:“哪遠死哪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