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後對皇後不滿,這是整個後宮人儘皆知的事情。還不是就因著皇後無所出嘛!
喜和想了想,皇後隻說要將喜訊告知皇帝,沒說告不告訴皇太後。可喜訊嘛,當然是瞞不住的。
遂咧著嘴笑道:“恭喜皇太後,皇後……有喜了。”
這實在是個大驚喜,皇太後喜壞了,竟然有點兒傻,連笑都忘記了,就下意識問:“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喜和一愣,這才想起來皇帝和皇後還在孝中的事情,隻見皇太後沒笑,以為她要清算這個事,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大嘴巴。可皇太後問了話,又不能不回答,遂支支吾吾道:“好像是上一次,皇上因著思念先帝,喝醉了酒……嗯,就是那時的事情。”
皇太後一聽,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板著臉問:“哀家是問你皇後有喜多久了,幾個月了?”
喜和還顧不上鬆口氣,趕忙回答:“太醫說不足兩月。”
就見皇太後一個健步就衝了出去,扭頭對喜和道:“前頭帶路,哀家得去看看皇後哩。這頭三個月啊,一定得小心了又小心……”
直到他娘的聲音消失在耳前,趙王才好不容易回了神,一副痛不欲生的神情。被他娘忽略了這真沒什麼關係,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被忽略。反而是皇後有喜這件事情,簡直就如晴天大霹靂,霹的趙王隻覺兩眼發黑,前途不明。
因著老是被人質疑生不出孩子,皇帝在翌日的早朝上很開森地宣布了這一喜訊。
文武百官個個道喜,沒人敢說皇帝有錯,不該在孝期睡皇後生孩子。緊接著,又宣布了趙王的婚期如期舉行,自然也就沒有人挑錯了。
就連本來準備卯足勁對付趙王的肖宰相,已經笑傻了好嘛,陷害趙王那是玩陰的,不玩了,不玩了,隻當是積點德,求萬佛保佑皇後此次一舉得男哩。
一下了朝,誠信伯就趕到武陵長公主府給裴天舒傳消息。
裴家的消息渠道要是滯後到了這種地步,裴天舒已經被玩死很多回了好嘛!
昨夜已經得到消息的裴天舒裝作並不知情,仔細審視著劉通的表情,把“是不是皇帝的種還不一定”這句話語生生地壓了下去,麵不改色地道:“這是好事情。”
劉通想說“好個屁”,瞧了瞧裴天舒狡黠的眼睛,“呸”了一聲道:“裴老三,到現在還不想跟哥哥交個底?”一生氣,連王爺也不叫了。嗯……還賣了把老。
裴金玉正好打外頭進來,接了一句:“自然是要同伯爺交底的。”
劉通還在疑惑難道裴家的主事勸全部交給了裴金玉?
那廂裴金玉已經立在了他的麵前,道:“伯爺已經是伯爺了,就怕有的事情伯爺不想乾哩。”
還真是個說話利索的,一下子就將難題推了回來。劉通開始裝傻:“什麼事情,長公主倒是交個底。”
裴金玉在她爹的榻前坐了下來,嗬嗬一笑道:“伯爺要是想不出是什麼事情,還真不配讓我同你交這個底。”
好嘛,人家就是不說,就是跟你打啞謎。劉通嘀咕了一聲,繼續耍賴皮:“這不是將猜出來,又不敢肯定,所以才讓長公主和忠義王明示。”
裴金玉還是笑,躺的屁股疼的裴天舒換了個姿勢,說的乾脆:“那你先回家,接著想。”想出來,咱們就談。想不出來,免談。
劉通口舌都說乾了,換來了這麼個結果,氣的撅撅胡子,回家找他兒子們撒氣去了。
其實劉通說的真是大實話,他猜測裴天舒是想托代王上位,可看裴家父女倆對代王的冷落姿態,又不怎麼像哩。
這事兒不好猜,說就更不好說了。
代王最近辦了兩件絕頂漂亮的事情,一個是將修陵的事宜安排的井井有條,一個是將峽山最西頭占山為王的山賊給一網打儘。
一向傻乎乎的代王最近表現的這麼精明,要說背後沒有人出謀劃策,誰也不會相信。
至於代王背後之人,誰都會認為是裴天舒。
可事實究竟是什麼,還得等代王回來才能知道呢。
劉通不急,耐下心來再等幾天就是了。
裴金玉就更不著急了。
急也沒用不是,還有,貌似趙王那邊比她還著急。
作者有話要說:第二發還是比較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