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湯雋也道:“既然代王來了,那就現身一見吧。”長公主和代王擺在一起,他還是覺得代王更靠譜一些。原因隻有一個,代王是男人。
在湯雋的心裡,再厲害的女人,除了負責哄男人開心,就是負責生孩子的。
裴金玉將一個茶碗扔到了窗外,不多時,狙擊手代王背著弓箭,緩緩走了進來。
三人又跪了一把,起來後,湯雋半是真心實意半是恭維地道:“代王的箭術真是好哩。”
代王沒理他,直接走到裴金玉的麵前,道:“金玉,你輸了,說好的隻要我把他們嚇得快尿了褲子,再讓他們找不到我在哪裡,你就和我賽馬去。”
這畫風不對啊,若是閉著眼睛不去看孔武有力的代王,怎麼都是一幅“姐姐,我贏了,你要給我糖吃”的場景。
祁家父子是從洛陽來的,就算以前和代王沒什麼交集,但代王乾的那些出格的事情,他們還是聽說過的。隻心說,代王果然還是傻的,也沒怎麼意外就是了。
湯雋那兒是什麼都不了解,就跟活見了鬼一樣。
一個女子,還有一個……傻王爺。
這兩孩子的家長是親的嗎?太不負責任了有木有,太兒戲了有木有!
打仗啊,討價還價啊,特麼的都是家長的事情,被這兩個娃娃弄得像過家家一樣了。
關鍵,他還不能明打明地說她倆不行。
彆問為什麼,特麼的代王那一箭射來的時候,他真的快嚇尿了好嘛!
被個真正的英雄號令,湯雋沒什麼好說的,被眼前這兩個……他還真的不甘心。
湯雋下意識地看了看門,一隻腳才往門那裡去,就見長公主從袖子裡抖出了一把小巧的連弩,幾箭一發,不偏不倚恰好堵住了他的去路。
重點是,堵就堵吧,箭箭都是從他腦殼上麵飛過去的。
這是幾個意思,非得要把人嚇尿了才行?
湯雋隻覺汗濕了脊背,慌忙叫著湯小喜。
嗯,這是想把院裡的人叫進來,人多好欺負人少唄。反正,他們的人馬都在大門外呢。他兒子已經占據了最有利的位置,如今又把埋伏著的代王騙了進來。尼瑪,老子可不傻哩!
可他兒子聾了是嗎?連叫了幾聲,怎麼沒有反應呢?
裴七裡得了裴金玉的指示,緩緩走了過去,邊走還邊道:“覺得我們年紀小,就欺負人是吧!”
一打開門,就見門外的湯小喜還有他手下的那些人,被綁成了粽子,還塞住了嘴。
裴七裡回頭,又補充一句:“年紀小,又不代表心眼少,真不知誰是個缺心眼的。”
這刀補的,刀刀見血。
湯雋沒空跟他較勁,簡直不敢相信,什麼人擒住了他埋伏在院裡的二十幾人,還是悄無聲息的。
塞住嘴的湯小喜哭喪著臉,眼皮無力地耷拉著,真想告訴他爹,不是悄無聲息的,他叫了半聲,可隨即就叫不出來了,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並且到現在都沒看清綁他們的是誰,他們這是中了計,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好想睡覺啊。
湯雋一看湯小喜閉上了眼睛,嚎了一聲:“兒啊。”
這是以為他兒子掛了,站起來就要拚命。
裴七裡推了他一把,又探了探湯小喜的鼻息,笑嘻嘻道:“噓,小聲點,這是睡著了哩。”
唉,尼瑪,湯雋半天才站了起來,瞧了瞧裴七裡,是真想啐他一口。
不過,想歸想,如今他是真的看清了,祁家父子是鐵了心要跟著裴家,他自己是翻不出花來的。再一個,就算祁家父子和他聯手,也還真不一定能翻的出什麼花來。祁福臨那小子是個聰明的,若不是真的讓他服氣,恐怕他也沒這麼聽話就對了。
湯雋鬨了這一番,不曾想鬨的卻是笑話。他道:“我老湯跟著趙王,結果趙王想殺我。跟著祁福全,他也想殺我。雖然最後全都被我殺了,可我害怕,不得不防,我叫人埋伏在院裡,不過是為了自保而已。”
當然,也是威脅的意思,談判的時候仗著人多,多爭取點兒好處。
這也是人之常情,裴金玉自己不照樣也是留了後手。她道:“這回你可信本宮並不會殺你了。”
都這時候了,兒子都被人綁成了螃蟹,湯雋若敢說不信,就該架火上籠屜了。
他點了點頭,道:“長公主是個寬宏大量的。”
代王差點兒笑了。
裴金玉橫了他一眼,警告他安靜。又轉過頭道:“不,本宮的心眼是很小的。沒人敢動本宮的人,還有本宮想要的東西。”
那麼問題來了,散兵歸農,行不行?
行,行,長公主說什麼都行。
湯雋都慫了,又何況是祁家父子。
裴金玉滿意了,順便道:“你們斬殺了趙王,皇帝的心裡一定是高興的。怕隻怕皇太後心中有恨……”
皇帝又是個神經病,“萬一皇太後以孝道壓製皇帝…不過你們放心,沒人能將你們怎麼樣的。”
這是在說,彆想著忠義王沒有皇帝大,想賣了裴家跟皇帝混去。想這麼乾之前,可得想清楚了你們自己都乾過什麼。彆一去,就被人給哢~擦,頭要是沒了,想哭都沒處哭去。
哎喲,坐在一邊的代王心塞的不行,和皇帝搶人咱們偷偷的來,說一點你懂我懂他懂的話就行了,如此的正大光明真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