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金玉不過是想和朱無涯談幾句,代王和朱無涯差點兒動上了手。
代王是覺得,談談談,她和他能有什麼好談的?
朱無涯一看代王反對,嘿,彆管她要和自己談什麼了,還沒開始就已經將代王氣了個半死,實在是妙極!
沒想到的是,和裴金玉的這場談話,直打擊的他生無可戀,一頭紮進了大山裡。
朱無涯弄暈了林優之,將他裹在懷裡,隨著裴金玉進了屋裡。
按照朱無涯的心理,他和裴金玉真沒什麼好談的了。沒走到這一步的時候,談什麼都行,可如今劍拔弩張臉皮都撕破了,談什麼都顯得很多餘。就好像現在兩人占據的位置都挺有意思的,他把持著門,裴金玉則靠著窗,各自戒備著對方。
朱無涯凝視著裴金玉,想著此次搶走了林優之,裴家一定會將他捅出去。又想著,他得帶著林優之先回一趟山裡。再出山的時候,皇帝就該再一次一睡不醒了。到那時,可以登頂的也就隻有“林優之”了。
他計劃了十幾年的事情,不會因著宮裡的釘子死去,就輕易完結的。
相反,事情已經行到了如今的地步,他早已種下了因,就是坐等也是會有結果的。
朱無涯堅信最後的成功者一定會是自己,這麼想想隻要除掉了代王,裴金玉就什麼都不會知道,而她現在對林優之又挺好的。若是他真的變成了林優之……
這麼一想,朱無涯輕鬆了不少,隻等著聽聽裴金玉到底要說什麼。
誰知裴金玉的一句話,就猶如晴天霹靂。
隻聽她道:“你今日劫走了林優之,我明日就會上書皇帝他是個女孩的事情。”
朱無涯道:“一派胡言,他出生之時旁邊有多少嬤嬤和宮女親眼看見的。”
裴金玉淡定地道:“他本就是個女孩,你難道不知?所以,你想讓他登基,真是天下最大的笑話……”
裴金玉有心再刺激他幾句,又生怕他會對林優之不利。
她微微紅了臉道:“你要是不信,大可……自己檢查一下就知。”
朱無涯將林優之放平,本是伸手去解他的腰帶,卻見裴金玉稍稍彆了一下臉。三十幾歲的朱無涯如今仍舊是十七八歲的臉,保養得宜是一回事,還因著他至今都是童男子。
當著裴金玉的麵去檢查林優之的……那裡,實在是……
朱無涯頓了一下,隔著褲子探向了他的兩腿間。
。
然後大吃一驚,真的是什麼都沒有摸見。
要知道他可不止是想讓林優之登基那麼簡單,他如今已經三十七歲,人一旦翻過四十歲,不論是再強悍的身體,不服老都不行。
他用心頭血伴著換魂草養了林優之整整三月,為的就是能讓自己借助法器,徹底地和其融合在一起。
可林優之居然是個女孩,這是他怎麼都不能接受的事情。難不成他當了三十七年的男人,為了永生,要變成個女人?
朱無涯要瘋了,腦子裡一片空白,恨不得一把掐死了林優之。
裴金玉看出了他的激動,趕忙道:“你若是還想用他去做其他的事情,請你手下留情,他不過是個孩子而已。”
朱無涯怔怔地將她望定,忽然就一步一踉蹌地退了出去。
裴金玉趕忙過去看林優之,就聽見外頭傳來了代王攔截朱無涯的聲音。
裴金玉隔著門喊:“讓他走。”
不是因為惻隱之心,而是朱無涯現在還不能死,他到底種下了多少因,隻有他自己才知道。
隻是誰都沒有想到,朱無涯這一走,消失的無影無蹤。就如他突然的來一樣,好比從天降臨。
沒人知道裴家這晚都發生了什麼,死去的人猶如落葉,早就被打掃的乾乾淨淨。
就是深處漩渦中心的林優之,也是隻知開頭,並不知道結尾是什麼樣的。
再一睜眼,已經是第二天,一切如常,就好似昨夜隻是他發了一個噩夢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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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生命裡先是沒了發妻皇後,又沒了一向依賴的朱無涯,可這些都沒能分散皇帝的注意力。
皇帝完全被新生的小生命所吸引,恨不得無時無刻都將她裹在自己的懷裡。
他給她取了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叫寶音,隻因他覺得連她的哭聲都是那麼的悅耳動聽。
皇帝並沒有因為林寶音是個女孩就將她嫌棄,反而是不顧皇太後的反對,親自撫養女兒。
就連上朝也要帶著林寶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