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這是大家早就知道的事情,可是這發展也太快了有木有,登基大典還沒有準備好有木有,感覺也太奇怪了有木有。
可這話沒人敢說啊,管你是心甘情願跪在姓裴的麵前,還是不心甘情願呢,反正有種血濺寶殿,沒種的都乖乖地……都跪吧。
肖宰相表示,心裡頭都窩出了血,可還是沒節操地跪了下去。
這不是沒辦法嘛,裴天舒也是個沒節操的,他來上朝,外麵還有一萬裴家軍。
肖宰相除了想說擦擦擦,真的就沒其他的了。
可其他的人話多啊,一會兒提議,皇上,咱們要不要改個國號年號什麼的呢?
裴天舒很任性地說了句,麻煩,不改。
這就又有人提議了,那皇上,您什麼時候舉行登基大典,還有要不要起個尊號呢?
裴天舒又道:“這事先不著急。”緊接著他又表示,今天是上任第一天,雖說大家都很熟悉,但還是隻當第一次見麵,相互熟悉熟悉的最要緊。尊號那些個哄自己開心的事情,還是放在他心情不好的時候再提。
眾大臣麵麵相覷,壓根就摸不準新帝的心思,可……上朝總得找個事情議一議吧。
裴天舒點點頭,很認同地道:“那就議吧!”
眾大臣:“……”我去,議什麼呢親?
都知道裴天舒當了皇帝,一定比林淺之難搞,實在是沒想到難搞程度破了頂,不興這樣玩的。
裴天舒看著下頭的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說,老子才上任第一天,雖說老子不是什麼新人,頂多算是升了個職而已,但有些事情沒有摸得清清楚楚,還是低調一點兒才行。
不打無準備的仗,不止可以用在兩軍對壘,也可以用在把握人心之上。
裴天舒決心要做一個低調又充滿神秘感的皇帝。
當然這是他自己以為的。
眾大臣早就被寶殿外的情形嚇尿了,不是因為人多,而是尼瑪一萬個會喘氣的,怎麼沒有一點兒喘氣的聲音呢。
是以,裴天舒不說話的時候,眾大臣們連大氣也不敢出。
就這樣沉默了一會兒,裴天舒又說了幾句無關痛癢的,譬如前皇帝林淺之成了靜王,前忠義王府成了靜王府。
林淺之都已經不是皇帝,誰還會關心他的問題。
人呢,大多數都是現實的。
說完了林淺之的事情,裴天舒覺得自己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有些猛料不好現在就下,就算是槍打出頭鳥,他也得給鳥出頭的時間啊。重點是他還沒找到當皇帝的感覺,就好比不熟悉工作崗位一樣,內心充滿了迷茫,最後一揮手道:“退朝。”
跑吧,快跑。有好多人出了宮門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長出一口氣。
覺得自己今天表現的很溫柔的裴天舒,實在是想不到上任的第一天,就給許多人造成了嚴重的心理壓力。
就連根本就不服氣的肖白鶴也不得不承認,方才在寶殿中自己想的最多的事情,那就是裴天舒會不會下令撤了他的京兆尹之位。
這還算是好的,他爹肖宰相都不好意思跟他兒子說,其實他想的最多的是害怕裴天舒追究名士的事情,萬一已經查出了是他搗鬼,叫上來幾個卒,將他給當朝哢擦了都有可能。
肖家父子,兒子是害怕裴天舒追究他曾經肖想過楚氏的事情,爹呢,則是從始至終都擔心自己被打壓,就先做出了抵抗彆人的事情。
父子兩人一商量,彆再想爭取聯盟了,咱們自己乾吧,硬拚肯定不行,不如智取。
怎麼個智取法呢?
肖宰相一下子就想起來了,昔日自己媳婦還待字閨中和裴天舒丈母娘發生的過節。
他興奮地和他兒子耳語:“咱們給祭酒夫人下個帖子,先將他騙至府中,然後再……”
誰能想到當年劉家的一個繼室女,如今成了皇帝的丈母娘呢。
裴天舒一登頂,想和他搞好關係的人多得是,他們肖家另辟捷徑,先從皇後的娘家下手,也不會令人產生懷疑。
這是連裴天舒都沒想到的事情。
作者有話要說:我今天走清高路線,所以我什麼都不說,你們現在看見的全是幻影。。。。。。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