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她和葉景池名義上還是夫妻。
所以,如果是和葉景池這樣長相身材都是極品的男人,你情我願地發生點什麼,她也不是不能接受。
但是,阮齡更熱衷於享受男女之間的你來我往,曖昧糾纏,而不是自己主動送上門。
換句話說,她不喜歡上趕著。
於是,幾l乎沒有猶豫地,阮齡就想好自己要怎麼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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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下午和晚上都有安排,葉景池提前在公司群裡表示自己要休假半天,並且把事情都交代給了裴特助。
但在一天的忙碌過後,葉景池還是在洗過澡後,又親自回複了幾l封重要郵件,這才準備入睡。
房門就在此時被敲響。
葉景池皺了皺眉。
家裡的管家和傭人都清楚他晚上不喜歡被打擾,如果不是有重要的事,是不會來找他的。
男人整理了一下睡衣的領口,打開門。
接著,葉景池愣住了。
阮齡穿著一條淡紫色的長睡裙,一頭明顯才剛剛吹乾的蓬鬆烏發披散在她的身後,發尾隨著她抬頭的動作,在空中輕輕晃了幾l下。
見他開門,她扶著門框仰頭看他,眼神裡透露出一種……迷茫。
葉景池:“……”
這是晚上的香檳,讓她喝醉了?
那瓶香檳她確實喝了不少,但他看她的樣子很清醒,又覺得成年人應當對自己的酒量有數,也就沒有阻止她。
從餐廳出來的時候她也好好的,除了嘟囔了幾l句“好撐”之外,沒有任何異狀。
那瓶香檳,後勁有這麼大嗎?
葉景池這樣想著,決定按兵不動,看看她究竟想做些什麼。
阮齡緩慢地眨了下眼睛,確認身份般地叫他的名字:“葉景池。”
葉景池:“嗯。”
兩人就這麼對視了兩秒,她忽然突兀地抬起左手,指了指葉景池的身後:“我想睡那。”
葉景池的心臟猛地跳了一下。
他下意識地順著阮齡指的方向看過去,然後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的這個舉動是多麼的多餘。
這裡是他的臥室,房間的陳設他再熟悉不過。阮齡指的地方除了他平常休息的那張床,當然不會有什麼彆的東西。
寬敞的雙人床上沒有堆放任何雜物,暗色且沒有過多花紋的床品,十分符合使用者冷靜自持的個性。
見葉景池不回答,阮齡又執拗地重複了一遍:“我想在那邊睡。”
葉景池沉默著,眸色幽深。
半晌,阮齡一臉疑惑地看著葉景池,伸手在他麵前揮了揮:“你沒聽到嗎?怎麼不回答我?”
表情天真又無辜,偏偏配上她那雙眼尾微微上挑的狐狸眼,硬生生地多出幾l分嫵媚。
葉景池:“……”
如同過了一個世紀,葉景池終於應道:“聽到了。”
出口的聲音竟然有些沙啞。
“那我——睡了哦?”阮齡盯著他,眼神專注,語調刻意地拉長。
葉景池:“……嗯。”
不清楚是不是自己的錯覺,葉景池覺得在自己答應的那一瞬間,那雙注視著自己的眼睛裡,快速地閃過了一絲他讀不懂的情緒。
接著下一秒,阮齡從葉景池和門框之間的那個空隙側身溜了過去,動作敏捷得完全不像是一個喝醉了的人。
葉景池詫異地轉身,看著她又慢悠悠地,幾l乎是十分優雅地爬上了床,最後還不忘給自己蓋好了被子。
然後,她看著他,滿眼困惑,卻又理所當然地開口:“我要睡覺了,你怎麼還在這裡?”
……
站在二層的走廊裡,葉景池才終於緩慢地意識到究竟發生了什麼。
他被從他自己的臥室裡麵趕出來了。
葉景池揉了揉額角,隻覺得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那麼的荒唐。
而他卻偏偏也成為了這荒唐中的一環,眼睜睜地看著,並且默許了這一切的發生。
半晌,男人歎了口氣,認命地朝著走廊另一邊的副臥走去。
家裡除了三個人分彆的臥室,還有一間客房。
但家裡很少來客人,客房如今已經堆放上了一些雜物。
現在已經快晚上十二點了,讓傭人大半夜起來幫他把客房收拾出來,再找出一套乾淨的床品換上,不是他的行事風格。
更何況,他該怎麼解釋,自己忽然被阮齡趕出了房間這件事?
因此,今晚他如果還想睡覺,就隻有一個選擇。
然而在打開阮齡的臥室門之後,葉景池看著那嫩粉色帶花邊的四件套,數不清第幾l次地沉默了。
……
長久的沉默之後,已經很久沒有親自鋪床的葉景池,從衣櫃的深處翻出了一套淺灰色的床品,換掉了原本的那套粉色係四件套。
幸好在阮齡找來之前,他已經洗漱過了,如今直接上床休息就可以。
葉景池一向作息規律,工作日晚上十一點半到一點之間入睡,早上七點之前起床。
然而今天他望著天花板,卻遲遲不能入睡。
床品分明已經被他全部換過了,按理說這張床應該已經完全沒有了原本主人睡過的痕跡。
可葉景池卻覺得渾身不自在,仿佛周遭還都是她的氣息似的。
心底也升起了一股久違的煩躁,他甚至生出了一種衝動——
想去看看那個霸占了他房間的女人,此刻是已經安穩入睡,還是也和他一樣輾轉反側。
但也就是想想。
已經刻入骨髓的良好教養,讓葉景池絕不會在半夜闖入一個女人的臥室,哪怕那個房間原本是屬於他的。
就如同剛才,哪怕她真的醉到投懷送抱,他也決不會趁人之危。
這是他的原則。
……
不知過了多久,葉景池從床上坐了起來,準備去房間裡的浴室衝個澡冷靜一下。
在看到架子上掛著的粉色浴巾,和堆滿了洗手台的護膚品後,男人的步子再次頓住。
浴室裡,似乎還彌漫著她習慣用的那種洗發露的味道,剛剛她支著門框看他的時候,他就聞到了。
葉景池從來不知道,自己的鼻子竟然也可以這麼靈敏,以至於能清晰的分辨出這種味道。
清新的果香味,混合著淡淡的木質香,很好聞。
一瞬間,那些還未褪色的新鮮記憶又全部湧了上來,幾l乎將他淹沒。
最終,葉景池邁步出了臥室,去一層的淋浴間衝了個涼水澡。
再回來時,不知又在床上輾轉了多久,他才終於入睡。
.
阮齡是在裝醉。
但那大半瓶香檳所帶來的微醺感,也不完全是騙人的。
否則不是專業演員的她,也不會敢在葉景池這麼精明的男人麵前表演。
因為這幾l分醉意,阮齡一沾上枕頭,就覺得一股昏沉的睡意湧上了腦袋。
沒過多久她就睡著了,並且睡得十分安穩。
直到第二天醒來,她覺得房間的布置似乎有些不太一樣,這才慢慢回想起來昨天發生了什麼。
為了完成係統發布的主線任務,她似乎是……在葉景池的房間裡睡了一個晚上,直到日上三竿才醒。
阮齡揉了揉由於喝了酒而有些發脹的太陽穴,忽然又想到了一個問題。
她占了葉景池的房間,那葉景池是在哪睡的?
係統幽幽地上線了:【不知道,你睡著之後我就被屏蔽了。不過剛剛你醒來的這段時間裡,我看到你臥室的床品換了一套。】
阮齡眉梢一挑:“就睡一個晚上,他還專門換了四件套?這是在嫌棄我?”
【……葉景池是不是嫌棄你我不知道,我看你在他的床上,倒是睡得比平常還要香。】
阮齡臉不紅心不跳:“是啊。我懷疑葉景池偷偷給自己謀福利,我感覺他這個房間的床墊和枕頭,都比我那裡的要舒服一些,就連被子都更軟。”
而且葉景池這裡還十分乾淨整潔,床品上沒有任何奇怪的味道
,隻有柔順劑的淡淡香味,睡在上麵完全不會令人感到不適。
阮齡想,這應該是歸功於葉景池本人良好的衛生習慣,以及傭人們每天辛勤的打掃,缺一不可。
係統沉默:【……】
阮齡:“可惜不能一直睡在這。哎,你說如果我想要和葉景池換房間,他會不會同意?”
【……】雖然已經見過很多次了,但還是再次被宿主的厚臉皮震驚了。
阮齡在柔軟的大床上舒服地翻了個身,感覺全身都徹底蘇醒過來了之後,才慢悠悠地從葉景池的床上爬了起來。
她的洗漱用品,護膚品什麼的,都在她自己的那個房間裡。
於是阮齡整理了一下睡裙之後,就準備回自己房間的浴室洗漱。
她慢悠悠地打開門,順便用手指理了理被她睡亂了的長發。
下一秒,她和從三層樓梯下來的葉栩,在轉角處恰好撞上了視線。
……
葉栩看了看阮齡背後打開著的房間門,又看了看被她睡得有些發皺的睡裙,最後視線落在她亂糟糟的頭發上。
表情是從未有過的複雜。
阮齡:“……”
這時候她說出那句經典的“聽我解釋”,還有用嗎?
而且,她應該怎麼解釋?
我昨晚醉了,所以不小心在你爹的房間裡睡了一覺,不過你放心,我睡之前把你爹提前趕出來了,並沒有做你想象中的那些事情?
怎麼想,都有種越描越黑的感覺。
一秒鐘之內,一萬個念頭在阮齡的腦海中轉過。
突然間她靈光一現,想起來上次她和葉景池吃夜宵被葉栩撞見時,葉景池用的那招“倒打一耙”。
阮齡清了清嗓子,鎮定自若地開口:“今天不是星期三嗎,都中午了,你怎麼還沒去上學?”
聞言,葉栩的目光更加複雜了。
葉栩看了阮齡半晌,緩緩開口:“……昨天學期末的家長會剛結束,現在學校已經放暑假了。”
阮齡:“……”
好吧,她完全把這事兒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