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君若:不過群裡的通知好像就寫了個劇組的名字,也沒說有哪些演員]
[蘇君若:@喬月,你想不想報名呀?]
[喬月:我都可以。]
[喬月:你想去的話,我可以陪你。]
[蘇君若:太好了!那我現在就給咱倆報上名!]
[陳鬆陽:切,你們女生就愛湊熱鬨]
[蘇君若:??]
[蘇君若:不是你先問的嗎?你好意思嗎?@陳鬆陽]
[蘇君若:你不想去?]
[陳鬆陽:一般]
[陳鬆陽:要是你和喬月都去的話,我可以考慮一下]
[蘇君若:翻白眼.jpg]
[蘇君若:那你彆來!來就是小狗!]
[陳鬆陽:……]
[陳鬆陽
:阿姨你管管蘇君若!她罵我是小狗!@阮齡]
阮齡處理完事情,拿起手機,看到的就是群裡的一堆未讀消息。
她快速瀏覽了一遍,然後笑出了聲。
[阮齡:小狗怎麼了,小狗多可愛啊]
[阮齡:我覺得你比較像哈士奇@陳鬆陽]
[陳鬆陽:委屈巴巴.jpg]
[陳鬆陽:你們都欺負我!]
[陳鬆陽:那我不去了,你們兩個自己去吧!@蘇君若@喬月]
[阮齡:對了]
[阮齡:我明天也打算去一趟你們學校,有點事情]
[阮齡:到時候說不定會和你們碰到]
[陳鬆陽:?!]
[陳鬆陽:那我也要去!]
……
回複完群裡的信息,阮齡打算上樓回房間洗個澡。
一個月以來形成的習慣,讓阮齡差點又走進了葉景池的房間。
幸好她在門口及時刹住了車,轉身回了主臥。
她舒服地在浴室裡泡了個熱水澡,裹著浴巾出來的時候,再次看到了那瓶紫色的護發精油。
阮齡:“……”
真要命,她懷疑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裡,自己看到這瓶精油就會想起葉景池。
阮齡甩了甩腦袋,把有關葉景池的想法從腦海中清空。
然後她的動作頓了頓,猶豫了一下,還是拿起了那瓶精油。
說起來,她確實也有好幾天沒護理頭發了。
阮齡坐在床上,開始往自己的頭發上塗抹。
清新的花果香味包圍了她,阮齡也不知不覺地放空了思緒。
護理完頭發後,阮齡又把頭發吹乾。
做完這一切,剛剛十點過一刻。
阮齡覺得現在睡覺還有些早,想了想,決定再下樓看會兒電視。
……
客廳裡,葉景池正獨自坐在沙發上。
這個時間點,葉景池通常都在書房,或者自己的房間裡。
阮齡沒料到客廳裡有人,樓梯下到一半,才發現葉景池也在。
男人看著手機,眉心微蹙,似乎是遇到了什麼難以處理的事情。
阮齡稍微猶豫了一下,葉景池已經抬頭看了過來。
兩人對上視線,她問:“這麼晚了,你怎麼一個人在這?”
葉景池的眉頭舒展開來:“你來的剛好。”
阮齡不明就裡:“什麼?”
葉景池能有什麼事情,是需要她來幫忙解決的?
不過疑問歸疑問,阮齡還是走了過去。
走近之後,阮齡隨意地掃了一眼葉景池的手機屏幕,然後驚訝地發現——
葉景池的手機屏幕上,竟然是決戰榮耀的界麵。
阮齡俯下身又仔細看了一眼,確認是那個熟悉的界麵沒錯。
她詫異地開口:“你這是……也下載了遊戲?”
葉景池輕咳了一聲,目光竟然閃爍了一下:“嗯。”
阮齡如同看怪物似的,盯著葉景池看了幾秒。
她竟然從男人的臉上,讀出了“不自在”這三個字。
真是太稀奇了。
當然,更稀奇的事情還是,葉景池竟然下載了這個遊戲。
阮齡驚奇了好一會兒,這才想起來是葉景池叫自己過來的。
她站直了身子,問:“你叫我來做什麼?”
葉景池已經恢複了那副氣定神閒的模樣,坐在沙發上問:“我是想問,你和小栩一起玩的時候,一般都打什麼位置?”
阮齡眨了眨眼。
葉景池這不會是,也想加入他們一起開黑吧?
阮齡如實答:“這幾把都是我和葉栩一起走下路,我輔助他。”
其實之前打類似遊戲的時候,她最常玩的位置也不是輔助。
隻是作為葉栩的後媽,阮齡順理成章地和葉栩走了一路。
再加上葉栩的輸出打得很好,所以兩人就暫且保持了這樣的組合。
頓了一下,阮齡又說:“不過,我和葉栩,加上他的幾個同學,已經剛好湊夠五個人了。”
言下之意,已經沒有他的位置了。
葉景池麵不改色道:“沒關係。”
他都這麼表態了,那阮齡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阮齡問:“你這是剛剛下載了遊戲?”
葉景池“嗯”了一聲:“差不多,你來之前試了兩把。”
阮齡揚起了眉毛。
她怎麼覺得,最近葉景池有點過於清閒了呢?
阮齡有些好奇:“我看看你的戰績。”
然後自然而然地從葉景池的身前繞過,坐在了沙發的空位上。
為了看清男人的手機屏幕,阮齡幾乎是挨著他坐的。
蓬鬆的長發隨著她的動作,落在她的身側,不經意地滑過葉景池的手指。
幾縷不聽話的發絲從他的麵頰掃過,讓葉景池覺得有些癢。
而她卻毫無所覺,隻是一心一意地湊過來看他的屏幕。
葉景池頓了一下,鬼使神差般開口:“剛洗過澡?”
阮齡正在仔細研究葉景池的手機,聞言一怔:“怎麼?”
葉景池沉默了片刻,答:“有梔子花的香味。”
阮齡:“……”
那瓶護發精油,就是梔子花香型的。
阮齡瞪他。
說遊戲呢,怎麼又扯到頭發上了?
葉景池低低地笑了:“沒什麼,你繼續看。”
兩人離得太近,阮齡幾乎能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動。
想了想,她乾脆把葉景池的手機搶了過去,拿在自己手裡看。
看著看著,阮齡的眉梢微微揚起。
葉景池好像,還真的會一點。
雖然這個遊戲為了讓新玩家更好上手,確實會給新賬號先
安排幾把碾壓局。
但看他的戰績,也不像是完全沒接觸過這類遊戲。
阮齡看葉景池一眼,實事求是道:“我現在相信,你年輕的時候的確是玩過類似的遊戲了。”
葉景池的表情有些無奈:“你好像很喜歡提醒我,我已經不年輕了。”
阮齡無視了他這句話。
她還是有些沒法想象,平日裡冷靜自持的葉氏總裁,打起這種遊戲來會是什麼樣子。
也會為了勝利而歡呼,因為失誤而懊惱嗎?
葉景池注視著她,聲音溫和:“在想什麼?”
阮齡抬眼看了葉景池幾秒,忽然說:“要不你現在來一把,我看看?”
沒辦法,她實在是太好奇了。
葉景池的眉心微動:“你不和我一起?”
阮齡脫口而出:“那就沒辦法專心看你了。”
話出口,才意識到似乎有些容易引起誤會。
葉景池仿佛是被她這句話取悅了。
他的唇角微微揚起,連聲音都帶著明顯的笑意:“好。”
阮齡看著葉景池開了一把遊戲。
她不懷好意地,希望係統能給葉景池匹配一個強勁的對手。
鎮定自若,運籌帷幄的葉景池,阮齡見得太多了。
她想窺探他的另一麵。
然而,或許是新手保護,或許是上天在和她做對。
總之,葉景池遇到的對手並不強,或者說看起來有點弱。
失望之餘,阮齡隻好更加仔細地觀察起葉景池的表情。
她試圖從這張俊美無儔,又通常沒有過多表情的臉上,找到一絲不同尋常的東西。
功夫不負有心人,還真讓阮齡發現了些痕跡。
例如,葉景池極度專注的時候,唇角會無意識地抿起。
男人的嘴唇本就偏薄,抿緊的時候,就會更接近一條直線。
所以,阮齡可以通過葉景池抿唇的程度,判斷他此刻的狀態。
大多數時候,男人都是舉重若輕地在與對手周旋,因此唇角也是完全放鬆的,形成一個微微上揚的好看弧度。
但如果情況不妙,需要全神貫注地操作,那麼男人的薄唇就會微微抿起。
這個發現讓阮齡覺得十分有趣,於是更加聚精會神地盯著葉景池的嘴唇看起來。
以至於當葉景池轉頭看過來的時候,阮齡先是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
葉景池的聲音低沉,還帶著些不易察覺的沙啞:“在看什麼?”
阮齡的呼吸一滯,無意識地舔了舔下唇。
“在觀察你的嘴唇。”她看著他,如實說。
葉景池:“……”
安靜的夜晚,氣氛曖昧得剛剛好。
兩人就這麼靜靜地對視著。
葉景池的眼神專注,目光深邃,就仿佛她是這個靜謐世界裡唯一的存在。
阮齡幾乎以為,下一秒男人就要親上來了。
親就親吧,她想。
反正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兩個人又是合法夫妻。
一切似乎都已經水到渠成。
可偏偏在幾秒鐘之後,葉景池錯開了視線。
他的聲音低啞得不像話:“那你……觀察到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