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凜域的辦公室,是關氏集團最寬大的。
此時,寬大的辦公室,除去讓人感覺舒適的冷氣,更多了一抹涼意,直逼骨髓,令人遍體生寒。
窗外猛然變天,烏雲席卷而過,遮住烈日,掩去落了滿室的陽光。
關凜域麵容冷峻,眼底狠意和寵溺糾纏在一起。
他抬手輕輕捏住祁非白的下巴,拇指揉搓,咬牙道:“你是那個意思嗎?”
他可不會忘,發情期那幾日,一直叫喊著受不了及想逃的人,是祁非白。
現在,倒是嫌棄自己了?
隻要祁非白敢點頭……
“嗯!”祁非白點頭了。
關凜域咬牙閉眼,身體在西裝裡繃緊,聲音從牙縫裡擠出來:“祁非白,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祁非白早就不怕關凜域,縱然此時關凜域看起來很生氣。
祁非白覺得自己還是得先哄好關凜域,才能讓他吃了藥和自己交.配,以此受孕。
他頂著關凜域的怒氣,上前一步,抱住關凜域的腰,與他腰腹相貼,抬頭眼眸微閃看著關凜域,眸光中竟然還閃爍著些許委屈:“我怎麼惹你生氣了?”
他微不可見歪頭:“是這個不能給你買嗎?”
他拿著藥的手放開關凜域的腰,看了看手中的藥:“可是,威哥很好用呀,我們上課時老師說了,如果alpha或者beta狀態不佳,可以適當使用這樣的藥物來助興,這樣可以提高那方麵的能力。”
關凜域奪過他手裡的藥,扔到一旁沙發上,目光危險,像捕獵期的蛇那般鎖定祁非白,聲音不再像從前那樣溫情:“怎麼,是時間不夠,還是我不夠用力?”
那記憶尤深的五天五夜在祁非白腦海中重現。
他回想起那五天,都忍不住腿軟。
祁非白更是不明白:“我覺得你已經很厲害了。”
他每次都崩潰到失神,久久無法回神。
他能感覺到自己被灌.滿,也能感覺到關凜域超乎常人的能力。
可是,他沒有懷上孩子,那肯定是還不夠激烈。
“那你再試試!”祁非白眼眸又開始微微閃亮,好似發現新奇玩意的貓,躍躍欲試,“我們現在就去你家,我們這一次做七天七夜好不好!”
“不好。”
從前,隻會對祁非白說好的關凜域,這一次拒絕了祁非白。
辦公室已經被關凜域釋放的信息素占滿。
信息素包裹著祁非白,讓他身姿輕軟,眼神迷離。
他的omega信息素也隨之而出,甜香的味道仿若毒藥,攻擊著關凜域的心防。
關凜域眼眸黑沉深邃,讓人看不懂他眼底的神色。
他摟抱著身前柔軟的人,鼻息間滿是他的味道,屬於alpha的獸性和占有欲在他身體裡作祟,身體被折磨,緊繃到爆炸。
關凜域深吸一口氣,超強的意誌力在此時此刻,竭
力戰勝身體和心底最原始的念想。
他額角青筋微跳,薄汗打濕了鬢發,以及被西裝包裹的襯衣。
最終,關凜域控製自己的身體,緩慢收回信息素。
他聲音很沉,理智回籠,指尖劃過祁非白輕柔的下顎線,聽到祁非白嘴角溢出的輕哼,關凜域指尖微頓,收回不滿青筋的手。
他壓著聲音詢問:“祁非白,這真的是你要給我的驚喜嗎?”
動物也會撒謊。
祁非白也想撒謊。
可關凜域強勢的信息素將他鎖住,用近乎命令的語氣問他:“我要聽實話。”
祁非白往關凜域懷裡一紮,好似這樣,就能保護自己不受關凜域控製。
他不喜歡被關凜域控製。
他隻覺得胸口滿腔委屈,鼻頭微紅,喉嚨發痛,就連溢出的信息素,也不再像之前那樣清甜。
他聲音又輕又軟,帶著十二分的委屈,哽咽道:“我不喜歡你這樣,你不要壓著我。”
這種壓製,不同於床上的壓製。
這種控製感,讓他有種失去自我的恐慌。
他在關凜域肩膀上蹭了蹭,埋怨他道:“我想告訴你,可是告訴你,你又會生氣難過,你還會推開我,我不告訴你,你要生氣。”
他喃喃道:“你真的好討厭。”
關凜域渾身無法克製的戾氣,被祁非白軟軟的語氣,掃蕩一空。
他閉上雙眼,將人摟進懷中,下巴貼著他光潔溫潤的額頭。
他的心,沉在胸腔,突然覺得自己的怒火來得十分可笑。
他以為,他因為無法生育被嘲諷如此多年,已經對這方麵看開,卻不想,還是會因為祁非白的一句話,因為他送來的一瓶藥,而亂了理智。
他歎出一口氣:“好,你不說就算了。”
關凜域收起自己所有的負麵情緒,抱著祁非白來到待客區,就連坐下,也沒有
放開他,讓他待在自己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