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裡隻有他們兩人。
不過這一次,祁非白並沒有挨著關凜域坐,而是坐在了他的對麵。
關凜域下意識挑眉,不知這人又在打著什麼主意。
祁非白根據於哲的建議點了菜,提交菜單後,就滿眼曖.昧看著關凜域。
餐廳燈光很講究,不是能夠照亮每一個角落的大燈。
而是一些壁燈以及掉落到餐桌上的小吊燈,營造出不同於大廳的格調。
燈光投影在祁非白身上,將他的眉眼暈染得越發柔和,好似給他打上一層柔光。
也能清晰展現他的眼神,看向關凜域時,很不單純。
關凜域坐下的姿
() 勢略微鬆弛,不動聲色。
交疊放在腿上的手指,卻在另一隻手的指節上輕點。
祁非白哪裡有關凜域沉得住氣。
他也不過是安靜看了幾分鐘,就已經受不了,輕聲道:“凜域哥哥,你喜歡我叫你哥哥,還是叫你老公?”
關凜域輕點指節的手指停下動作,喉間微動,聲音冷靜:“老公,是兩個人結婚之後,才會給對方的稱呼。”
祁非白偏頭:“那你會和我結婚嗎?”
關凜域微怔,壓下心底躁動:“非白,這樣的話,應該是我來說。”
祁非白不懂這些,但關凜域說他來說,他就聽話不和關凜域搶。
他點頭看向關凜域:“嗯,哥哥你說吧。”
關凜域沒有立刻回應,沉默了片刻:“現在還不是時候。”
祁非白大多數時候,不太能理解人類某些奇奇怪怪的規則以及潛規則。
正如此時。
兩個人如果看對眼了,都已經標記、交.配了,這怎麼還不能結婚呢?
在他們動物世界,這已經是合格的配偶和夫妻了。
他不理解,可他願意接受,也願意尊重。
他想要的,和這個不衝突,對他來說,如果不是某些事情需要,一紙婚書有沒有並無大礙。
如果不是追求關凜域需要一個單身的身份,他甚至不會將自己和時柯的婚約放在心上。
他想要的,是那些實際的東西,是追求配偶,讓他與自己交.配的實際行動,是教養孩子的存款和資本,是和自己一起共同養育孩子的伴侶。
並不是有一紙婚約,這些東西就會存在。
小企鵝,在這件事情,比大多數人更加清醒且務實。
結婚的事情,不著急,小企鵝著急的是其他。
但明悟說了,有時候,不能太直接。
祁非白直接照搬:“結婚不著急,但是今天晚上,我想去哥哥家裡喝茶,可以嗎?”
大半夜,喝什麼茶。
他心裡想著什麼,關凜域哪裡會看不出來。
關凜域歎息,沒有口頭答應祁非白。
服務員此時敲門,陸續將菜上齊。
其中不乏祁非白喜歡吃的海鮮。
可今天的海鮮,似乎不如以往那麼香。
並不是這家店不行,而是祁非白的心思沒有在海鮮上。
包間的桌子也算不上寬大,兩人之間距離不算遠。
房間的燈光,無法直接照到桌下。
這暗沉的地方,讓某人有機可乘。
一隻穿著白襪的腳,從鞋子裡掙脫出來,在微光中找尋。
片刻,他觸到關凜域穿著西褲的小腿。
關凜域剝蝦的動作一頓,抬眸看向祁非白。
祁非白不懂掩飾自己的情緒和神情,眼底滿是笑意,一邊嚼蝦,一邊略帶挑釁看向關凜域。
關凜域也隻是怔愣了片刻,便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繼續手上的工作。
祁非白眉頭一凜,不服氣。
這可是,明悟的教學內容之一,稱之為餐廳最強勾.引法則呢!
他甚至為此沒有坐在關凜域身邊,可是犧牲極大。
他腳尖順著關凜域褲管慢慢往上爬,因為抬腿的動作,腳尖微微發顫。
還好他人雖然沒有關凜域高,腿卻足夠長,且這餐桌不算寬大。
白襪裹著他的腳,慢慢上移,很是無理鑽進兩個膝蓋之間,搭在凳子上。
然後,繼續前進。
當祁非白腳尖觸碰到想去的那個地方,他腿已經繃直。
嘴裡在吃什麼,他已經全然不知,隻機械嚼著。
他的全部感觸,都放在了腳尖。
那種看不到,卻又占據了全身最大感官觸感的感覺,比美食更美味。
關凜域也在那一瞬間抬眸看向祁非白,眼底已經不再是一片冷靜。
他的身體,也不再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