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啊……”
奴隸商人見貴客對自己的商品感興趣, 連忙上前一步,擠到兩人中間門。
“他長得很好吧?不光長相俊俏,他還是男人中的極品。你看, 他鼻梁高挺,鼻尖微勾。嘿嘿, 那方麵的能力一定很強。”
奴隸商人一本正經地看著林慧,眨眨眼睛說:“走過路過,不容錯過。”
林慧:“……”
剛低下頭的奴隸,猛地抬起頭。一雙發亮的眼睛狠狠瞪著林慧,露出難以馴服的棱角。
奴隸商人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唾道:“你跟我瞪什麼眼?”
一旁的看管奴隸的打手立刻揮舞鞭子,在男性/奴隸的背上留下幾道血痕。
林慧見男性/奴隸完全不反抗, 隻是用神情表達一下憤怒, 心中覺得奇怪——他莫非真的反抗不了???凝神細看, 從奴隸眉心的生命之火可以判斷:對方是一個身體不太健康的普通人。
可他長著這樣一張臉。
林慧覺得他更加的不普通了。
林慧製止奴隸商人和打手的暴行,看著男性/奴隸的眼睛問:“你叫什麼名字?”
同陸小霽長得一模一樣的男性/奴隸一言不發, 眸中燃燒著熊熊烈火。
奴隸商人見生意沒有被商品攪黃,連忙替他答話。
“他叫陸二霽。”
陸小霽……陸二霽……名字的相似度很高啊。
林慧試探性問:“你願意跟我走嗎?”
奴隸商人連忙點頭, “願意、願意,五萬塊就能買下他。特彆便宜, 物超所值……”
林慧打斷奴隸商人的話, “讓他自己說。”
又詢問陸二霽:“你怎麼不說話?”
奴隸商人心裡哀歎一聲, 看來還是瞞不過去。
“貴客, ”奴隸商人乾笑兩聲,“這件商品……他不會說話。”
林慧挑眉。
“你這個‘不會說話’,它是名詞,還是形容詞?”
奴隸商人先是一愣, 磕磕巴巴道:“名詞?這麼說吧!他是個啞巴。很小的時候,誤食有毒的果子。喉嚨受傷,沒有及時的處理,聲帶受損啞巴了。”
“你對他好像很了解?”
奴隸商人看出林慧感興趣的並不是商品本身,反倒不肯開口了。
單啟明心裡罵一句“奸商”,拿出一遝納西幣。遞出去,在奴隸商人伸手欲拿的時候,又縮回手。
“拿錢辦事,要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那當然,那當然。我老賈的信譽是這個,”奴隸商人接過錢,對自己豎起大拇指:“從南部市到天府州,哪個聚居地的人不曉得。你打聽一下就知道了。”
單啟明一個人都不信。
“行了,彆廢話。說罷。”
奴隸商人清清嗓子說:“他叫陸二霽……剛剛說過這個,您彆急。我慢慢說罷……陸二霽的父母是一對遺跡冒險家,在一次探險中死去了。陸二霽十一二歲流落荒野,運氣倒是不錯,跌跌撞撞活下來了。不僅活著,還比大多數的荒野流民都活得好。我記得就是前幾年的事情,他組建起一支商隊,專門販賣奴隸。”
單啟明聽得入神,“那他還是你的競爭對手?”
“沒有這樣的事,”奴隸商人老賈擺擺手:“荒野上的奴隸商人多如牛毛,多數聚居地永遠是缺人的……隻要有貨,不怕不能脫手。嘿!不像城市裡,永遠嫌人口太多。我和他談不上競爭對手,偶爾還會合作。”
害怕貴客覺得他廢話太多,老賈跳過這一節,接著說:“前些日子,他入手一個刺頭。對方在乘他不備,夥同二十幾名奴隸一起將名打手弄死。正好我在附近,刺頭就將陸二霽賣給我了。”
單啟明訝異,“你就真把他當做奴隸拿出來賣?”
“不然呢!這可是一個尖貨。他不能說話,卻能單槍匹馬搞起來一個奴隸商隊。這品質可比一般的奴隸高太多了。肯定能賣一個好價錢。這不,兩位貴客就單單看上他了。”
“你們合作過……他現在落難……你不應該伸出援手,幫他一把嗎?改日你落難,就會有人搭把手。”
老賈嘿嘿一笑:“不,不會有人搭把手的。我的商隊裡隻有奴隸商人、奴隸和打手,他不做奴隸,做不了打手,隻能做商人。商人隻有一個?陸二霽做商人,我成為奴隸,他就會按照我原本的價值,將我以極低的嫁給賣給某些食用同類之肉的聚居地——除開這樣的聚居地,不會有人買我。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