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曉一口酒沒咽下去,生生嗆了出來,不敢相信地問道:“什麼?喜酒?”
南裡淡定重複,眉眼間有一絲愁容,嘴角卻在提及之時,抑製不住地上揚:“是啊,喜酒。”
方知曉同經濟人王大仁的反應幾乎如出一轍,她大吼道:“南裡!你瘋了?”
南裡苦笑了一下,喝了一口酒,說道:“我沒瘋。當時雖然喝了酒,但是我也很清醒。”
方知曉拉著南裡說道:“你不要你的事業了?你好不容易走到今天這個位置上,你不要你的影後位子了是不是?”
南裡卻笑了,反問:“怎麼都這麼說。”
方知曉反問;那不然呢?
好似這個答案本該是如此回答。
可也不該如此。
南裡啞聲說:“比起我的事業,我更怕她的生活會被打擾。”
方知曉聽著南裡的聲音,接著酒醉的迷糊勁一個身影仿佛在她眼前一閃而過。
她也苦笑了起來。
南裡說道:“你去過江麗嗎?那是一個很安靜的小鎮。每天早上如果出工早,我會聽到古鎮裡水流聲。如果收工晚,我會看到全然是月光的古鎮。”
方知曉悶聲應道:“我去過。”
南裡又喝了一杯,苦笑了一聲,繼續說道;“她曾有一個青梅竹馬一般的前女友,可是那人受不了小鎮的流言蜚語離開了她。”
方知曉了然:“所以你是怕,以你的影響力,曾經的小鎮變成全國?”
南裡沒有作聲,卻也算是默認了這個答案。
方知曉問;“那你要和她離婚嗎?”
南裡還是沒有作聲。
方知曉歎了一口氣,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嘴裡喃喃念道:“南裡,在我們這樣複雜的娛樂圈,你選這樣一個人,恐怕難有故裡啊。”
南裡將酒一飲而儘,那雙好看的桃花眼不知何時變得猩紅了起來。
她說:“那就離吧。”
方知曉聞言隻是笑,她也不知道,她在笑什麼,好像是南裡,好像是自己。
沈南情凝望著倒映在窗戶上的霓虹。
手裡拿著手機,黑了又亮,循環往複。
亮起來之時,屏幕上顯示的是南裡。
暗起來之時,屏幕上倒影的是自己。
她好像在等南裡給自己發信息,卻又像是在等自己的那一點點微不足道的勇氣降世。
不知怎麼了,她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是她明明想要抓住卻已然失去的感覺。
終於,夜半鐘聲敲響。
那個暗了的手機也隨之亮了起來。
終究還是來了那個信息「我們見一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