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剩這小助理自言自語地問道:“誰冷給誰?那這到底是給誰啊。”
黑色的帷幕拉開了序幕,皓月當空,繁星點點。
今夜注定是一場非同尋常的團圓夜。
工作人員還在做最後的衝刺,阿瑤在一側活動著身體,整條街邊已然掛滿了走馬燈,它們或是茶樹的生長或是酒的釀造,又或者是馬匹。
可無一例外,它們都在不停地旋轉,一個又一個地旋轉,好似在講述著一個又一個傳承。
南裡和周瑾作為整個秀的參觀者,要通過她們步伐去一點點揭開整個大秀。
方知曉逆著光線走了過來,手裡的對講機還在不斷的發出聲音,見隻有南裡一人到了,她有些不悅,問道:“周瑾呢?”
工作人員犯難地說:“周瑾老師說她還沒有改妝結束,不能出現在攝像頭下。”
方知曉咬牙,卻也無可奈何,隻得對著對講機那邊說道:“各部門再等半小時。”
那邊,夜裡的風呼嘯著一陣一陣地卷來,腳下是亮起燭光的走馬燈,抬頭卻隻能看見無限的黑。沈南情如約站在了那個十米的架子上,因為借得急,服裝組隻能找到夏天的裙子,僅僅身著單薄的衫在京北的夜晚凍得沈南情瑟瑟發抖。
可眼下的好似深淵的地麵又讓她怕得要死,隻能將自己整個蜷縮起來。
薑寒煙聽到對講機裡又要等半個小時的通知,跑來和沈南情喊道。
“南情,你沒事吧?導演那邊說,要再等半個小時。”薑寒煙大聲吼道。
沈南情很怕很怕,她的聲音都帶了一絲祈求,問道:“那我可以先下來嗎?”
薑寒煙看了看吊威亞師傅不耐煩的神情,將沈南情的話置若罔聞,她說道:“現在下來等下還要再上去太麻煩了。南情,你再堅持一下,我保證今天晚上你的出場一定是最美的。”
說完不知道對講機那裡又說了什麼,薑寒煙跑著離開了。
獨留沈南情一人在十米高的架子上,不知所措。
她揉了揉自己隱隱作痛的腳踝,不知道為什麼明明上藥了,這裡卻紅腫得越來越厲害了。
周瑾還沒事沒有過來,方知曉也隻能派人一次又一次的去催。
南裡靠近方知曉,悄聲問道:“沈南情在哪?”?方知曉皺眉像是想起了什麼,轉身往監視器走去。
南裡隨之跟上。
小小的屏幕上,走馬燈幾乎鋪滿了全部,可在那瑩瑩燭火之上,南裡還是一眼看見了幾乎是縮成一團的沈南情。
她怒斥道:“那麼冷的天!她就穿這麼一點,還要在那麼高的架子上!你們是不是瘋了?”
方知曉看了也有些覺得不妥,拿著對講機呼叫著薑寒煙。
薑寒煙那邊卻一直未回話。
南裡著急了,當即起身就要往那邊走。
被守在一旁的王大仁叫住:“你又要去哪?”
南裡沒有說話,可那個答案卻在她的眼裡昭然若揭。
王大仁壓低了聲音勸道:“先不說這附近有沒有狗仔在拍你,周瑾還在這,你是想讓她抓到把柄嗎?”
南裡眼睛好似燃了一把火,咬牙道:“可是,她就一個人。”
王大仁耐心勸道:“是是,我知道。但是你去也沒有什麼用啊,方知曉會處理的,不會有什麼意外的。而且你既然決心要和人家斷乾淨還人家生活,就不要這樣當斷不斷的,到最後兩個人都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