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恒哪裡聽得喜歡人如此委屈,當即怒斥沈致:“女人的玉肌丸你買來做什麼?長得一副娘唧唧的女相,怕不是有什麼陰暗心思。”
“嬌娘,你彆怕他,我為你討回公道”,徐恒安慰了嬌娘幾句,“我們又不是搶,給他高價他還如此不給麵子,簡直貪得無厭。”
沈致目光銳利地刺向橫行的徐恒以及待在他人羽翼之下的嬌娘,哼笑一聲:“我買來的用處自是比你大得多,人醜就少出門,嚇都能嚇死人,用再好的藥也是於事無補。”
被罵醜的嬌娘瞬間眼中就盈上動人的淚花,用帕子捂臉泣不成聲,無人看見他眼中閃過的狠辣。
“我一介弱女子竟被如此羞辱,還不如死了乾淨”,嬌娘哭得梨花帶雨,莫不說徐恒,就連其他弟子眼裡也帶上心疼。
“這話說得過分了,快點給嬌娘道歉。”
“你好生歹毒,不給嬌娘道歉,我們剡重門勢必要你好看。”
“這男子長相如此詭譎,必定是魔道中人,我們一起給他個教訓。”
眾口鑠金,三言兩語留給沈致定下了罪。
剡重門紛紛亮起利刃,沈致姿態更是悠然,不屑地挑釁道:“我有說錯什麼?向來是老子當強盜,未成想還有被彆人搶劫的一天,正好讓我鬆鬆筋骨。”
沈致話音剛落,耳畔就傳來一聲輕笑,那聲音酥麻入耳如同羽毛瘙癢落在心間。
這道聲音的主人甚至還開口為沈致說和幾句,“這位小公子也沒做錯什麼,不過逞了幾句口舌之快,倒是你們這般行徑的確是小題大做了。”
沈致聽著這人聲音分外耳熟,想不起什麼時候聽過,他現在戰意四起,隻想把麵前這幾隻臭老鼠抽個痛快。
“打不打?”沈致不耐煩地催促道。
剡重門弟子互相對視一眼,紛紛衝了上去,沈致沒有動用靈力,單純揮舞著鞭子就將下麵十幾個人抽得落花流水。
沈致勝得輕而易舉,一點成就感都沒有。
沈致輕巧地跳下桌子,狠狠踩上剛才咄咄逼人徐恒的臭嘴,眉眼矜傲道:“下次見了爺爺躲著點走,懂?”
徐恒被沈致恐怖的戰鬥力嚇得連連點頭,十幾個人都沒人看清他如何動作,就如同斷了線的風箏紛紛倒地不起,躺在地上嗚呼哀哉。
徐恒渾身痛得感覺骨頭都碎了,牙齒被沈致踩得都掉了幾顆。
沈致無比善良地放過了徐恒,慢慢走到剛才那個四處挑唆的女子麵前,用鞭子抬起她的下巴,細細打量著她引以為傲的容貌,輕視道:“我說你醜,你可認?”
嬌娘淚流滿臉哀求道:“我……小少爺放過我吧,我不認識他們的。”
沈致厭煩地“嘖”了聲,就聽到剛才被自己嚇破膽的徐恒爬過來求他,“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嬌娘吧。”
沈致真覺得這人間裡的人腦子有問題,沈致踹飛扒拉自己褲腳的徐恒,直接一鞭子抽向嬌娘的臉。
紅色的翎鞭淩厲異常,鞭尾破風劃出颯颯響聲,隻不過鞭子還沒挨到嬌娘時就被人用劍挑飛。
沈致不悅看向來人:“戚乘景,你發什麼瘋?”
戚乘景收起
劍,目光沉沉,“傷女子容貌委實過了。”
沈致都氣笑了,他倒是沒有想到戚乘景也是會被皮相所惑的庸人。
“你是不是瞎,你看看清楚他是女的嗎?”沈致一巴掌拍在戚乘景胸口,一鞭子直接抽飛女子的麵皮。
一身人皮破裂,裡麵竟是醜陋無比的臭蟲。
翡骨閣內眾人頓時倒吸一口涼氣,被沈致不留情揭穿假麵的“嬌娘”暴起,張開血盆大口就想活吞了沈致。
“黃毛小兒,拿命來!”非妖非精的蟲子怒吼道。
沈致將手中的鞭子繞了繞放回腰間,對付個這麼個東西也沒必要用翎鞭。
沈致默默從掌心掐訣,隻不過還沒打出去,就被人截胡把那隻醜陋的蟲子拍碎了。
沈致扭頭去看,竟被那人的容貌驚了一瞬,傲雪淩霜皎皎孤月也不足以比擬,清冷得不似凡人。
“嚇到了?”男子輕輕蹙眉,宛若清雪留痕,眼中的關切不似作假。
沈致聽出這人的聲音是剛幫自己說話的,也是昨晚他潛入陌生廂房的主人。
沈致搖搖頭,好奇地看著他。
男子禮貌地衝沈致頷首,開口道:“在下黎楓,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沈致”,沈致把名字告訴黎楓,還是眼也不眨地看著他。
黎楓被沈致看得微微偏頭,指了指地上吐血的戚乘景,問道:“像是公子朋友,公子不去看看?”
沈致從黎楓過分熟悉氣息中收回探究的視線,轉頭去看剛才壞他好事的戚乘景。
戚乘景被沈致的一巴掌打的肺腑震動,吐了幾口淤血,這也不打緊,就是戚乘景隱隱覺得氣血不穩,全身躁動,好似血氣擰成一股繩氣衝衝往下湧入,臉上也帶上潮紅。
“應該死不了”,沈致從戚乘景身上找出一瓶藥,吃了大半瓶也沒吃出啥來,又實在好奇這藥是做什麼的,就全喂給了戚乘景。
現下應該是藥效上來了,應該不是什麼毒藥,否則就當是戚乘景倒黴吧。
沈致全部心神都被黎楓奪走了,沈致跟著黎楓坐在他身邊,不停地嗅來嗅去,黏人得緊。
黎楓都有些無奈:“小公子,我們才初識,這樣有些冒昧了。”
沈致還在抓著黎楓的袖子聞,聽言放下黎楓的袖子,沒有跟人拉開距離反而更過分去聞人家脖頸,卻被兩根修長如玉的手指抵住額頭。
沈致瞧著黎楓不讚同的目光,悻悻坐好,小聲道:“你跟我娘親的氣味好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