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樹哥辛苦為校出戰,你們就整這個?”
“我氧化鈣你馬!”
“老班呢?快去叫老班……”
十班同學激烈抗議,然而最終還是在紅袖章們的蠅威和寵獸下屈服。
學生會全部由精英班同學組成,就是為了確保對其他班級有足夠的執行力。
曹明宇知道,蘇誌剛剛落敗一定處於低穀,自己這樣算不上光明坦蕩。
他同樣不滿校高層的決定。
但,誰讓蘇誌倒黴呢?
然而……
蘇誌嗖地站起來,眼睛發亮。
“就是說,你要對我發起寵獸戰嗎?”
曹明宇:“沒錯。這是強製執行,你無權拒絕。”
“太好了!”
曹明宇:“……?”
“那走啊,我們現在就去!”
不等曹明宇再說些什麼,蘇誌已經帶著禹寶走在了前麵。
曹明宇驚訝片刻,隨後平整表情,示意其他人跟上。
……
“蘇誌,我個有問題要問你。嗯,必須走的程序。”
“什麼問題?”
“為什麼你輸了比賽,卻看起來並不痛苦?”
曹明宇也是去山大附等強校參觀學習過的優等生。
在這些學校,輸掉小測會切磋的學生需要表現得很痛苦,拒絕和其他人溝通。
在接下來,他們會更給自己和寵獸加大訓練強度,直到雪恥。
敗者必須表現得痛苦和知恥後勇,無論實際上是否如此……否則就會被貼上不上進的標簽。
“為什麼要痛苦?比賽讓我學到了很多。”
蘇誌當然沒把加點說出來。
“我找到了自己的不足,還獲得了實戰經驗,收獲這麼多,應該高興才是。”
曹明宇挑挑眉:“那勝負呢?”
“勝負無所謂。”
“這樣嗎……”聽到蘇誌的回答,曹明宇的眼中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欣賞。
一個專注比賽、專注寵獸、專注提升,而不在乎勝負的、純粹的禦獸使。
這種人是天生的訓練師,隻是一種完美的榜樣,現實中幾乎不存在。
雖然教科書同樣宣揚反思和進步比輸贏更重要,但應試教育最終的評價標準是成績。
所有人本質上都是在為排名和成績努力,曹明宇同樣不例外。
畢竟這是主流。
而現在,他發現了一個叛逆的人,一個不服從主流的人。
曹明宇嘴角上翹。
在走到對戰館門口時,他對蘇誌用了請進的手勢。
突然這麼客氣?不是想搞我麼……
蘇誌內心迷惑,腳步不停地走上已經開燈的擂台。在那裡,學生會的裁判和監督人員已經就緒。
“蘇誌同學,由於你違反校風校紀的一係列行為造成了惡劣影響,現學生會對你發起仲裁賽。”
“在仲裁賽中,你的寵獸不允許先手出招,不允許使用所有課程內教學的技能……”
裁判一條一條宣讀規則。
仲裁賽名為整頓校風的比賽,實際上隻是單方麵的欺淩。
不允許被仲裁方使用課程內技能,意在讓仲裁者展示大綱教育的優越性。
後發劣勢加之應試技能全部封禁,被仲裁方怎麼可能獲勝?
曹明宇為蘇誌感到不平。他更希望找個時間,兩人堂堂正正地切磋一場。
然而,蘇誌在聽完規則後立刻點了點頭:“沒問題,快開始吧!”
“嗚汪!”
禹寶也是躍躍欲試的樣子。
他們真的不在乎輸贏,隻在乎進步和比賽本身!
曹明宇看向蘇誌的眼神愈發炙熱了些。
“那我不客氣了。”
曹明宇身邊亮起淡白色禦獸光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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