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嬈腳步歡快的走到商言津麵前, 胳膊攬住他脖子,一坐到他懷裡就湊到他唇上親了下,同他算賬, “欠我的法式熱吻, 你還沒給我呢。”
“知道了, 法式熱吻。”商言津像是拿她沒辦法, 抬手在她額頭上輕輕敲了下, “怎麼總惦記這個, 小色鬼。”
“誰讓我男朋友這麼迷人呢。”季嬈說的理直氣壯, 手指伸到他嘴唇上摩挲。
商言津握住她手腕, 把他手從嘴唇上移開, 溫聲說:“彆著急,先吹頭發,當心感冒。”
“我哪有那麼脆弱!”季嬈冷哼一聲, 抿著唇, 嘴角耷拉著。
商言津笑說:“我這是為了你的身體考慮。”
季嬈揚聲控訴他, “你這是沒有情/趣, 在飛機上,隨時都可能被彆人看見, 也就算了, 現在在酒店房間裡麵,就我們兩個人,人家都跟你暗示的那麼明顯了, 你還一點行動都沒有, 總是說先吹頭發,先吹頭發,我又不是小朋友, 頭發濕一小會就會感冒,就不能親完再吹頭發嗎?你這樣讓我覺得我好沒有魅力,好沒麵子,哼~”
她起身,氣呼呼的不要他給她吹頭發了,才剛從他腿上站起來,就被他攔腰抱回腿上。
季嬈掙紮了兩下,還想佯裝不開心拿喬鬨脾氣,商言津寬大的手掌握住她腰,掌心微微用力。
隔著薄薄的一層真絲布料,季嬈仿佛感受到了他掌心滾燙的溫度。
被他手指掌控的腰部湧起一股酥酥的感覺,季嬈不自覺的收縮小腹,腰身顫栗了一下。
商言津之前就發現,她是膽子大,撩撥人的時候什麼話都敢往外說,實則體質敏/感,稍稍碰一碰就會抖得不行,上回隻是親親脖子都刺激的她掉眼淚,不知道真到了床上得哭成什麼樣,偏偏她不清楚自己幾斤幾兩,總想把他往床上帶。
商言津撩開她頭發,埋頭在她脖子上重重吮吸,季嬈果然受不住,縮著脖子往旁邊躲,被商言津緊緊禁錮在懷裡不讓動。
商言津嘴唇移動她耳邊,濕熱的舌尖在她耳廓舔了一下,季嬈渾身酥酥的,環在他脖子上的手指不自覺的揪住他衣領,身體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樣,有些不受控製,這樣異樣的感覺讓她下意識想要逃離,又忍不住想要探索更多,兩種思緒在腦中交織,最後還是後者占據微弱的上峰,她舔了舔嘴唇,強撐著戰栗依偎在他懷裡,渾身的骨頭像是被慢慢剝離,這是一種全新的感受,季嬈屏住呼吸,感受著滾燙的吻在耳廓遊移。
“嬈嬈。”她忽然聽見他喉中發出一聲哼笑,用商量的語氣說:“等會再給你法式熱吻好嗎?”
他手指穿過她濕漉漉的發,“我不確定,一小會就能好。”
他捏住她下巴,將她臉轉過來正對著他。
夾雜著酒精的氣息隨著他的呼吸噴灑到她臉上,也不知是被酒精熏得,還是因為從他這句不確定一小會就能好的話裡聽出了另外一種意味不明的深意,季嬈感覺臉龐熱了起來。
“好嗎?”他又一次詢問她的意見,“我們先吹乾頭發。”
他嗓音低沉,溫溫柔柔,注視著她臉龐的雙眸深處也是一片寵溺溫潤。
季嬈心頭一跳,身體語言比大腦更快一步,腦中思緒還停留在考慮要不要繼續佯裝生氣耍小脾氣撩撥他,腦袋已經乖乖巧巧像小雞啄米似的點了起來。
“乖。”商言津寵溺的揉了揉她的腦袋。
季嬈反應過來自己因為乖乖聽話被誇獎了,目光閃爍了一下。
是羞愧。
她知道自己此時此刻正在做的事情,完全跟乖這個字不沾邊。
他太溫柔。
溫柔的她心生退意。
但這股退意很快便被即將成功帶來的興奮和喜悅衝散。
她本來就不是個好女孩。
那抹突如其來的內疚從眼底一閃而逝,她垂下眼眸,佯裝害羞的小聲說:“你以後能不要一邊揉我的腦袋,一邊對我說乖嗎?”
商言津說:“怎麼了?”
季嬈眼梢微抬,說:“感覺像是在哄小朋友。”
吹風機吹著熱風,他修長的手指穿過她頭發,指腹貼著頭皮滑動,帶起一陣電流般細細密密的酥麻。
季嬈聽到他嗓音柔和帶笑,“在我麵前,你不就是小朋友嗎?”
“才不是。”季嬈嬌嗔了他一眼,“商言津,你彆拿我當小朋友,要拿我當女朋友。”
說著,她手伸到商言津身上,在他胸前探索著亂摸。
隔著薄薄的襯衣,指腹按到一處,商言津呼吸微亂。
季嬈勾起嘴角,手指上移,輕輕撫摸他滾動的喉結,挑了下眉,笑得一臉狡黠,“你現在還覺得我是小朋友嗎?”
商言津抓住她不安分的手,嗓音沉了些,“先彆鬨。”
季嬈眨了眨眼,語氣十分無辜,聽起來還有幾分委屈,“你不是說我是小朋友嗎?小朋友就是愛胡鬨的呀。”
她指腹一點點向上,帶著挑逗的意味,滑過他的嘴巴,鼻子,眉毛,耳朵,最後又順著他的下頜描摹,落回他的喉結上。
商言津拿她沒辦法,由著她在他懷裡不老實的亂摸。
剛開始還隻是在他耳邊吹吹氣,摸摸他的喉結,見他縱容,便得寸進尺的大著膽子將手放到他的皮帶扣上。
“季嬈。”他按住她手背,聲音帶著警告。
她彎著眼角,笑得像沒了骨頭,趴到他肩膀上。
“商言津,你耳朵紅了啊。”
話音落,吹風機運作的聲音停止,房間裡靜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