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鯉罐頭:“你急用嗎”這個?】
【STC:對。】
【STC:是的我很急,急得快要死了。如果我不能儘快看到我的鑰匙,】
沈瑭遲那邊久久沒有打完接下來的話,過了一會。
【STC:“我的一些,就是比如說我的容貌我的身材,還有我的社交禮儀,還有美好的品德,美好的性格甚至靈魂都會被摧毀……開通會員複製更多關於著急的文案~”】
【錦鯉罐頭:你瘋掉了??還有你最後一句話忘刪了。】
沈瑭遲那不說話了,大概是尷尬吧。
畢竟過了兩分鐘,已經沒辦法撤回了。
庭仰撇撇嘴,截圖了一下沈瑭遲的黑曆史。
“就知道是在亂說。”
儘管如此,他還是把手機從震動調成了響鈴,確保自己能第一時間收到消息才放回口袋。
正百無聊賴時,視線忽然停在不遠處的觀賞圍欄上,圍欄裡是許多灼紅的玫瑰。
絢爛的紅在純白的雪地裡格外明顯,強烈的顏色對比更顯荼靡綺麗。
庭仰靜靜地看著那數枝玫瑰,心裡湧上來一種不適的感覺。
就像是看見,有人在空蕩蕩的玻璃房內放入了上百隻蝴蝶。
彩色的蝴蝶為玻璃著色,和煦的陽光照在玻璃上,反射出好看的光彩。
他站在玻璃房外,注視著房內上百隻蝴蝶同時扇動翅膀。
在被這壯觀景象震撼的同時,他不會注意到——因為過於狹窄的環境,地上已經堆滿了蝴蝶的死屍。
失神間,他不自覺往前走了兩步,還差半步便會邁入風雪。
這時視野倏然變暗些許,一把傘撐在他頭頂堪堪擋住細雪,也讓他回過了神。
祁知序站在一級台階下,平視站在台階上的庭仰。
因為一路小跑,他的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喘息。
“我來了,要走嗎?”
祁知序黑色的大衣上沾了細碎的雪,黑與白的交織構成了一幅禁欲又冷淡的畫麵。
見庭仰一直不吭聲,他有些不解:“怎麼了?”
庭仰心底那點晦暗不明的情緒轉瞬消逝,他用指尖抹去自己臉上落到的一點雪。
指尖的溫度化開了雪,雪水在光潔的臉上留下了一道水痕。
庭仰垂眼,迅速掩去眼底的情緒。
很快,他抬起頭彎眼笑了一下,“沒事啊,我們走吧。”
餘光瞥到祁知序的臉,庭仰驀然頓住。
又仔細看了一遍,確定沒看錯之後,他的眼神帶了點真實的笑意。
“你的睫毛上落了雪,一路過來你都沒發現嗎?”
祁知序動作一滯,很快無辜道:“這條路那麼長,我急著來見你,當然發現不了這種小事。”
“行吧。”
庭仰出乎意料地抬起手,輕輕掠過他的睫毛,抹去那片雪。
微涼的指尖擦過皮膚,帶起祁知序身體微乎其微的一絲顫栗。
祁知序身體僵住,指尖微不可察地抖了抖,仿佛在壓抑著什麼情緒。
他不自然的移開目光:“你剛剛在看哪裡?要過去看看嗎?”
“不用了,”庭仰搖搖頭,“我在看那裡的玫瑰。”
祁知序撐著傘望向那叢紅玫瑰。
玫瑰在冬日無法自然盛開,如果在冰天雪地裡看見開得正盛的玫瑰,大多都是為了好看,將玫瑰的根莖剪斷,插在了雪地裡。
祁知序收回目光,嗓音清冷,如風吹過山間簌簌林葉。
“我們走吧。”
庭仰聽出祁知序的排斥,“你不喜歡玫瑰嗎?我看這裡所有人都喜歡。”
“沒有不喜歡。”祁知序反問,“你喜歡嗎?”
庭仰下意識想說自己不喜歡,但仔細想了想,又點點頭。
“應該喜歡紅玫瑰吧,不過我更喜歡白玫瑰。”
祁知序將傘麵對著的方向微微傾斜,“我們走吧。”
“好。”
兩人並肩走在一起,街燈拉長了他們的影子。
影子時不時相觸,有一刹那,如同影子的主人親昵地靠在一起。
*
路上,祁知序和庭仰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氣氛漸漸又輕鬆起來。
在走到車子前麵後,庭仰的腳步倏地停住。
他狐疑地往後看了眼。
“我怎麼總感覺有人跟著我們呢?該不會是狗仔吧?”
祁知序無奈地歎了口氣:“阿仰,我們能不說話嗎?”
庭仰這才想起自己還有個毒奶的言靈嘴,他沒在意祁知序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隻是訕訕道:“也……沒這麼靈吧?”
祁知序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
“不要這麼說,你可是倒黴得能讓堅定的唯物主義者相信超自然現象的。”
庭仰:“?”
說得很好,但是下次不許了。
祁知序不逗他了,認真問道:“如果真的被拍了,你會在意嗎?”
“我其實還好,就是簡哥應該會挺生氣的。”庭仰想了想,“而且被拍了的話,《劈晝》的選角多半會被提前曝出來,你受到的影響其實也挺大的。”
“無所謂,遲早要公布。提前被他們知道了也挺好,省得到時候,半個娛樂圈都被營銷號傳了一遍要出演《劈晝》。”
祁知序沒繼續這個話題,他一手撐傘,一手替庭仰拉開車門,似乎已經不在意這件事了。
庭仰坐上副駕駛的位置,總覺得祁知序的回答有些怪怪的。
怎麼好像……他已經認定會被偷拍了一樣?
是錯覺吧?
雖然他不在意這件事,但還是彆被拍到比較好。
上一個雪夜,網友把他和沈瑭遲那個逆子拉郎配。
這一個雪夜,總覺得還會出現什麼令他無法接受的事情。
希望彆被偷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