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 第174章:追夢之聲(2) 你吃了我……(2 / 2)

“呃、這個問題確實是……”劉導演雖然對李思詩這個加入了自身想法的殺M特造型曾經“眼前一亮”過,但這樣的藝術對很多人來說確實為時過早,偶爾他不注意瞟過去一眼,也是容易被李思詩這個模樣嚇著……

“總之,你多看看多接觸接觸,慢慢習慣吧,這個造型不會很久,拍完這一段,後麵就都是正常造型了……”劉導演艱難地擠出幾句自己都沒多少底氣的勸話來。

商瀚友理解地點點頭:“我儘量吧。”

畢竟李思詩這真真是“為藝術獻身”了,他不應該也不能這麼嫌棄的——尤其是在大多數人都撐不住的時候,更要給她以鼓勵和支持!

想通這一點,很依靠感覺才能超常發揮的商瀚友似乎又恢複了他的好演技,兩人加班加點趕工,好歹是在商瀚友要去參加親戚婚禮的那日,給他趕出了小半天的假期。

“快去吧!”李思詩衝他揮手,“反正我也還有一些個人鏡頭要拍,拍上一個多點鐘頭應該也能完事了。”

想是想得美好,拍起來卻是不一定能如願,反正李思詩拍完這部分鏡頭時,時間門就已經是來到了晚上九點。

回去再吃飯收拾洗漱護膚一下,時間門更是轉眼就到了十點多。

“你先睡吧,明天有早戲,我一會敷完麵膜之後,也會去睡的了。”拍早戲的話,助理要比藝人更早地開始忙碌,現在沒有後世那種使喚人的風氣,李思詩便揮手讓助理左莉莉先去休息了。

夜涼如水,在房間門裡待到麵膜的時間門差不多了,李思詩便開門走向這一層的洗手間門。

抬眼看見有人在裡麵洗漱,李思詩揭下麵膜,發現裡麵的人是正在洗臉的商瀚友後,忍不住關心地問了一句:“怎麼了,還是有點不舒服嗎?”

去婚禮少不了要喝點酒,他回來時已經有點醉意,匆匆把帶回來的幾袋子茶點放下,就被助理扶上房間門休息了。

“現在沒什麼了。”商瀚友隨便搓了幾下臉,“主要是太久沒怎麼喝過酒了,今晚的酒又不太好推,稍微喝一點點就上頭了,還好應該不會影響明天的戲……”

他說起來挺輕鬆的,但看著他那隨隨便便到甚至依稀能聽到砂紙磨東西聲音的洗臉手法,捏著麵膜的李思詩就是一陣牙酸。

“八卦傳聞說你磨皮,這麼看來,你還真是‘磨’過皮了。”想起關於他的一個廣為流傳的八卦,李思詩笑道。

其實也不算什麼驚天動地的消息,就是他八十年代出道時的皮膚都坑坑窪窪的賣相不佳,九十年代之後突然就變成了剝殼雞蛋,因此在“明星整容傳聞”裡就有一項是傳聞他磨過皮。

但看他這種過分粗糙的“護膚”手法,李思詩想,大概他“換皮”的真正原因,就是八十年代時他還過於年輕、油脂分泌旺盛,青春痘暗瘡粉刺什麼的一起招呼到臉上,那就肯定賣相不佳。

等過了那段荷爾蒙壞心作怪的青蔥歲月,再加上作為歌手的自我注意和保養,自然而然的,皮膚就慢慢地變好了。

不過,在看到他拿了半塊肥皂準備作最後清潔時,李思詩還是忍不住主動示意他拿起洗手池旁邊架子上的一支洗麵奶:“這支是我昨天新拆的,比較中性,男仔也能用,你先拿去用吧……”

反正總比肥皂好是不是!

估計他也不是第一次被人強行送他護膚品了,十分熟絡地一點頭,也不作什麼客氣推辭,順手拿起來往手心倒了點,就繼續對著鏡子開展他洗臉的最後一步。

等商瀚友一邊拿毛巾擦頭發一邊走出來時,隻見李思詩正小心地捧著一塊茶點在吃,一派鬼鬼祟祟的模樣。

“餓了?”他來到對麵的座位坐下,挑眉笑道。

“是呀,晚上為了保持身材,沒吃多少,現在胃有點不舒服……還好你帶回來的茶點多,我就吃兩塊……不,一塊半,隻吃一塊半就好了!”李思詩看著一盒子軟軟糯糯香香的酥皮茶點,悲悲戚戚地感歎一聲。

“我阿媽幫著姨媽那邊做的,老家那邊嫁女,娘家人都要幫忙做點心,雖然比不上荷香記那些老字號,但就勝在一份心意無價。”商瀚友搖頭失笑不已,“樓下還有好幾袋,你想吃就多吃點,這個的卡路裡不算高。”

“還是不要了,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等拍完這個造型的戲,我再慢慢放開那麼一點點吧……”李思詩舉起手,用手指稍微比了一個小圈圈。

連夜偷吃,獨食易肥,雖然自己破戒了,但還是得有著一定的“底線”。

“否則的話,下次說不定又有奇奇怪怪的狗仔,說我又要‘奉子成婚’了……”天下間門但凡是好吃的,都是不怎麼適合藝人吃的。

想起年初時的那次大烏龍,商瀚友不禁也是小小地笑出了一聲:“是呀,還好那時你反應夠快,不然說不定我就忍不住要罵人了。”

“那是當然,我可是又細心又機智的,做什麼事都有頭有尾有始有終!”李思詩得意地把最後一口茶點塞到嘴裡。

“是嗎?”他飛快地伸手過來,在李思詩嘴角邊緣輕輕一拭,“那這個是什麼?”

借著月色看清楚他手指上的一小抹茶點殘骸,剛剛吹噓完自己有始有終的李思詩頓時就噎了一下,然後不好意思地笑笑,這就是打算萌混過關了。

但她抬眼之時,隻看見了坐在對麵的人也不說話,就是這麼安安靜靜地看著她,眼角邊緣似乎卻還帶著點嫣紅。

也不知是酒精的熱情餘韻,還是某處房簷下中秋佳節紅燈籠的散漫花心。

十五月亮十六圓,清藍月光幽深,灑落大地融和人間門燈火,便化作難分難解的層層色彩繽紛。

卻仍不及眼前人微帶笑意的眼神,其中層次累疊,以至於那帶著戲謔的輕聲詢問,都仿佛要更比此間門月色醉人:“既然那麼有頭有尾有始有終,那你今晚吃了我們家的茶禮,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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