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過來自己被擺上台吸引火力之後, 商瀚友回頭望望其他人,立刻就收到了密切觀察情況的蔣智威和倫永楠兩人的“鼓勵”眼神:“七仔,加油!”
在球場上, 明星隊成員有點沿用了傳統龍虎武師班底那種風格, 每個成員各自有各自的花名——除了如倫永楠、商瀚友那種在日常時間也通用的“校長”和“七仔”之外, 其它人則多數都是以踢球風格來命名。
比如喜歡濫用鏟球的“無聊十三鏟”田嘉洛、對抗水平極差一推就跌的“無根大樹”姚劭偉、曾經是職業球員所以技術相當不錯的“好球晟”羅家晟、打法保守時刻避免身體碰撞的“文人”李得文、以及守門能力奇差的“紙屏風”任澤樺……
說起來,明星足球隊的門將實力一直不怎麼樣, 要麼就是接不住球的“紙屏風”、要麼就是撲球大概率甩手失敗的“甩手拳王”, 簡直就是白費他們那不是武打演員就是動作演員的身份,以及那看起來很唬得住人的滿身肌肉。
也就是後麵守門能力非常好的蕭榭回港加入隊伍後, 明星足球隊這才算是有了一個真正意義上能“守得住門”的門將……
不過可惜的是, 蕭榭這孩子如今還沒到十六歲, 而且還在東瀛那邊學音樂,最起碼也得是年底廣華的慈善活動才回來——至於李思詩是如何知道他會在年底時回來參加廣華的慈善活動, 則是因為蕭榭之前在給她的信上提到過的。
現在蕭榭身邊稱得是真正意義上的朋友還很少,曾經和他跑過同一個“青少年組”的李思詩勉強算得上一個,所以他有些不好和家人說也不想和家人說的心思, 就都寫在了時不時寄回來的一封封信中,和李思詩天南地北地靠著白紙黑字交流。
譬如寫他日常的見聞和學習情況, 吐槽東瀛的食物不合口味以及東瀛人的性格多數都挺古怪,感歎東瀛通用的日文學深了原來也有點難度……
當然了,東瀛某些好的方麵,他也不否認——李思詩沒少看到他在信中提到東瀛的動漫是真的好看, 然後又說他最近的學業被老師誇了, 所以偶爾信中末尾還零零碎碎地寫了一小段旋律,那種“快誇誇我”的小得意在字裡行間流露得簡直活靈活現。
反正他寄回來的信也不算多,李思詩便權當是多了個在異國求學的弟弟, 有時得了點空,就看看他的信,作為繁忙工作的消遣和互相交流學習之用——李思詩跟著師父樂雲學過日文,但精力有限而且日常又不多用,所以肯定就不能像蕭榭在本土環境那麼便利,然後水平飛速進步。
不過李思詩還是本著一種知心姐姐的心態,儘可能地在回信裡用了日文和他交流:一來可以鍛煉自己的日文水平,一來也是雙向學習。
除去某些實在轉換不過來的名詞,兩人現在基本都能大致在中文和日文裡無縫切換,因此每封信的“加密程度”都堪比後世網絡時代那種非專業人士就絕對看不懂的亂碼……
蕭榭很希望李思詩能有時間抽空去東瀛一趟——畢竟現代港城樂壇之所以能發展到今時今日的模樣,中途受過許多東瀛樂壇的影響,就像東瀛樂壇的發展經過亦是參照了歐美樂壇一般,起步晚的地方跟著起步早的成熟先行者走,從一步步的參考和自我改良中,逐漸發展出自己獨有的風格。
但李思詩目前實在忙碌,蕭榭盼了許久都沒能盼到她去東瀛,倒是等到了自家親爹說讓他年底回港城,讓他在廣華的慈善活動再露露麵。
因為蕭源覺得,既然兒子選擇了這一條路,那麼當然就是趁著親爹在港城娛樂界還算有點麵子和地位的時候,提前找機會幫著鋪鋪路、攢攢曝光和人氣。
雖然如蕭榭這樣的星一代都是全港人民看著長大的,他小時候更是年年新春時節都在電視機上和報紙雜誌上露麵,人氣多少有個保底,不過他叛逆期這兩年鬨彆扭不肯再麵對攝影機了,難免就是會被一些善忘的人遺忘在腦後——正好,讓大家看看他們看著長大的小屁孩年歲漸長、添了幾分穩重的全新模樣。
搖搖頭擺脫那些零亂的發散思維,李思詩將目光放到回綠茵場上,隻見商瀚友那是一臉的哭笑不得。
雖然對這兩個很不厚道的前輩感到無語,但商瀚友此時也顧不上計較什麼了:這可不像剛剛隻有朱裕盯他的時候了,而是奇誌的大部分人都在盯他……
先前奇誌某些愛護萌新弟弟的成員時不時幫朱裕對付他一下,他就已經是頗為吃力,如今奇誌大部分人的火力全都集中在他身上,那種恨不得把他煎皮拆骨的目光,讓見慣大風大浪的他也忍不住為之膽戰心驚,一個錯身就是趕緊找空隙開溜。
看著商瀚友拉火車般拉著一群奇誌成員到處跑,李得文忍不住就是抹了一把汗:還好還好,雖然他女朋友也是港姐冠軍並且還就是李思詩的前一屆,但他女朋友身邊明顯就沒有李思詩這麼“難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