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輸不起!”雖然自己人菜癮大已經是圈中許多人都心照不宣的公認事實, 但榮玨章始終都是對他那一手爛得可以的牌技擁有著謎一般的自信。
他這麼一反駁,這下就連本來不想拆穿他的李思詩都忍不住了,側眸就對他投去了一種相當難以言喻的似笑非笑目光。
“怎麼這樣看著我啊, 你回憶一下好不,我哪次輸牌不給錢了?!”他還理直氣壯了起來。
“錢你當然是給了,但你好像一直都不怎麼服氣啊……”李思詩輕聲吐槽道。
隻要不是以這一道賭錢的,玩麻將其實也和尋常的唱K、打球之類跟朋友呆一起時的消遣耍樂差不多, 小小玩點彩頭無傷大雅——而他們這些人基本也是不會缺這點小錢的, 所以榮玨章打麻將輸不起這種事, 還真的就是對自己牌技謎之自信,然後又總是被殘酷現實的反差給打擊到, 所以始終不願意麵對現實而已……
當然, 對於打擊這個東西的反應, 有些人是一蹶不振,有些人則是越挫越勇。
很明顯,榮玨章這種屢戰屢敗屢敗屢戰的, 就是後一類人的典型案例……
“還彆說,要不是你是他表妹又要讀書,他肯定得時時刻刻拉著你打牌, 企圖用數量攻勢反擊……”雖然大多數時候都是自取其辱, 不過隻要有那麼一兩次能贏回去的話, 他就能掛在嘴邊吹好久說是自己和某某某打牌打贏了。
“哦, 對了, 你之前是不是贏過他一把九子連環?”倫永楠問完看到李思詩下意識地點頭承認之後, 笑得就是更開懷了,伸手又是指了榮玨章一下,“他打完之後氣得大半夜睡不著, 打電話打到三藩和Danny仔訴苦,結果被Danny仔笑他一句不用結婚就兒孫滿堂——”
“謔,當晚就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了,然後第二日又嚇得再度往三藩那邊打奪命追魂call,控訴Danny仔害他做了個親上加親一胎九子的大噩夢……”
未等李思詩對此作出什麼反應,糗事被爆的榮玨章就已經是氣得一張瓜子臉都快鼓成包子臉了:他為了不被人知道這事,故意是找了遠在三藩的這小子“哭訴”,就是圖他現在住得山長水又遠,跟他說再多八卦都不會傳回到港城來。
結果倒好,人算不如天算,長途電話這個東西還真是害人不淺!
“原來這就是你當時在台慶舞台上揭我紅蓋頭又蓋回去的原因?”李思詩一臉無語地看向榮玨章這邊。
“做什麼這副表情,像我這種單身貴族,會害怕這種夢又有什麼奇怪的?”榮玨章這次則是理不直氣也壯地叉著腰瞪了回來。
“行,你喜歡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李思詩擺了擺手。
的確,像榮玨章這種半隻腳踩在現代西式思想的人,讓他養狗估計都比讓他養人容易,更彆說是還疊加上一個“封建古板”的親上加親,以及聽起來連她都覺得害怕的一胎九寶了……
“所以我才喜歡你嘛,和我一個樣,合我胃口。”榮玨章一手搭上李思詩的肩膀,又是一派親親熱熱的密友姿態。
“可彆,我還是對完美愛情抱有憧憬的,不像你那樣無牽又無掛。”雖然現在並沒有下定決心踏進婚姻的墳墓,但李思詩倒還是仍然懷抱著希望的幻想。
等她年齡再長一些在這個圈子裡站穩,亦不是不能開始考慮嘗試一下戀愛——她的演技還是更偏向於親身體驗去感悟滋味這一類,沒有足夠的體驗經驗,也許有些時候就會遇到某個類型的瓶頸。
看看時間差不多了,李思詩這便是開始招呼起了榮玨章:“繼續吧,不然一會可能趕不及了。”
榮玨章聞言便是點了一下頭,再和倫永楠聊了兩句有的沒的,然後就是和李思詩一起回了錄音室裡麵。
一首歌錄到夜深,確認基本沒有什麼問題可以交貨之後,李思詩開始收拾起了隨身物品:“我要走了,明天見。”
“明天見。”榮玨章衝她揮揮手,然後又溜溜達達地去了隔壁的錄音室,和倫永楠、李得文兩人一起繼續之前沒說完的話題了。
李思詩收拾好東西,坐車回到家裡後好好休息了一下,第二日一大早便是自己開車出門去接人了。
李錦豪開車載著李老夫人和周佳嫻一起直接去了旺拓大球場,而李思詩則是轉道去了寮街,將舅父舅媽以及表妹接上車,然後大家一起在球場門口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