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到時寶貝女兒被這種霸道醋精占住,那麼以後哪裡還有他這個爹地的位置?!
不過,後怕歸後怕,慶幸也歸慶幸,一想到榮玨章聽到自己願意把寶貝女兒交給他時那個倉皇逃竄的模樣,李錦豪頓時又不禁在心裡把他罵了個狗血淋頭:這可是你自己不懂得把握機會,以後要是後悔了,那也不歸他們家的事了!
當然了,雖然看榮玨章後悔莫及是會讓他身心舒暢的爽快事情,但最好還是不要了——榮玨章“後悔”了的話,那不就證明著他開始入局下場了?
可免則免!
他這個爹地才是寶貝女兒心目中最重要的男人!
尚且不知道因為自己的一番說話而在家裡引起了一場小風波的李思詩,此時正在錄音室裡唱歌唱得很是愉悅。
唱歌這東西和演戲一樣,投入的感情越多,就越讓人沉浸其中。
遊走天地開闊眼界,在感情的海洋裡徜徉等等,這些事都是最容易讓人感情充沛起來的——自打去了千丘國走了那麼一轉,同時開闊眼界又被正麵感情的力量滋養,李思詩無疑是感覺自己現在又比以往更上了一層樓。
回來港城之後的生活依然簡單又充實,夜晚錄完歌好好休息,第二天上午按照行程去樂雲這個師父的家裡繼續練歌和接受評點,然後下午又可以開始準備《靚女七嫁》的拍攝任務了。
接替淩晨所扮演的“黃醫生”的下一任老公,就是百忙之中抽空過來客串第四任老公“勞碌(綠)”的商瀚友。
唯一的一點小問題就是,這個角色的人設是極其適合他這種實力派歌手、而又似乎不太適合他這種天生的喜劇臉:“勞碌”是個在酒吧做棟篤笑的小青年,劇情設定是他說的笑話沒有人能get到點,所以一直都反響平平。
而酒吧老板看著一日更比一日低的營業額,於是就和他說,要是再沒有人願意看他的節目的話,這間酒吧就打算換人過來唱歌了。
不想放棄自己喜愛的舞台回歸普通人生活的勞碌,好說歹說給自己爭取了最後三天的機會,然而他的努力表演依然是沒有獲得酒吧客人的認可,人們吃著喝著聊著,就是沒向他投來哪怕一眼。
就連酒吧客人的笑聲,也都不是來自於他的表演節目,而是和友人的說笑。
因此,如果三度喪夫的女主角彩虹沒有在偶然的機會進來這家生意不怎麼樣的酒吧圖個清靜,可能“勞碌”這一輩子就是回歸普通人的生活,勞勞碌碌卻又始終平平靜靜地度過一生。
但正是因為女主角彩虹的出現,並且還詭異又成功地get到了他那些冷笑話的點,成為了他的支持者,讓他決心為了這唯一的一個fans決心堅持再在酒吧繼續做完最後一晚——沒想到,這一晚因為接他下一班的樂隊沒能及時到來的這一場看似微小的意外,卻是完完全全地改變了他的職業路線,也成就了他的輝煌未來。
酒吧老板讓他臨時頂上樂隊給客人唱歌的時候,“勞碌”也隻是為了再多看一會女主角彩虹這個喜歡他、他也一見鐘情卻不敢開口的富婆fans而留下的。
第一次,“勞碌”第一次在表演的時候吸引住全場所有的客人,甚至還有外麵的人追逐著歌聲而來,所有人都將目光傾注在他的身上,再也看不到其它一切人和事物……
而他,也是在轉換了職業路線成為了簽約歌手之後,勇敢地找到了女主角彩虹表白,最終成功地抱得美人歸。
當然了,萬眾矚目的歌唱巨星在開完演唱會離場時,命喪一群瘋狂fans的追逐踐踏這種死法,也是讓女主角彩虹的喪夫記錄裡再度添上了“亮麗無比”的一筆,以及也讓她再一次繼承了又一份超過9位數的財產和後續數不清的歌曲版權收入……
商瀚友看著他的劇本,十分淡定地點評了一句:“其實寫得還挺有教育意義的,我每次開完演唱會,也真的好怕那些蹲守停車場等我出來的fans一湧而上,最後出現這種不太常見但又確實會出現的意外……”
“但唯一的問題就是,我覺得你的樣子很容易就能惹人笑,根本不像是沒有‘賣笑’生意的失意人士……”李思詩看著他,笑眯眯地說。
“誰讓我以前演的喜劇多,然後我又生得特彆可愛到像個卡通人物呢!”商瀚友對於這種說法不但沒有生氣,甚至還是有點樂於自嘲。
“嗯,的確是挺可愛的,這種‘喜感’可是要比‘戲感’更難得。”李思詩對他的說法表示認同。
畢竟商瀚友不但能和周昇頤做朋友,甚至和周昇頤在同一部電影裡同台競技也不遜色,李思詩是絲毫不懷疑他的喜劇細胞。
可惜就是他歌唱這邊的天賦太過特出到實在讓人舍不得,不然港城的喜劇電影界起碼也得又多一員大將。
“對了,聽說你最近在搞什麼音樂劇的,做得怎麼樣了?”李思詩這幾場戲的台詞早已經背好,在等劇組借用的酒吧清場布置和準備開機的時間裡,自然就是可以和老朋友閒聊一小會。
“差不多了,女主角和女二號都聯係上了,女二號選了一個從星加坡去台島闖蕩樂壇的新人,女主角惜蓮接了。”說到女主角這裡時,商瀚友忍不住又多看了李思詩一眼。
“那還好,惜蓮又唱得又跳得,而且你們又是老搭檔了,這次應該會和你很合拍。”李思詩聽到這裡也是鬆了一口氣。
雖然知道這個女主角的位置是有意留給她的,而且李思詩自己也挺想接,不過按照她後麵的檔期來看,要接下來本身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音樂劇這種類型在注重商業的港城既是頭一遭又是“曲高和寡”,就連商瀚友這種好不容易在樂壇站穩了實力派位置的新一代天王都因為想要做這個而受到許多懷疑和爭議,那麼更彆說李思詩這種本身就被定位在主影視圈副樂壇的超新星了。
而且她又是剛剛國際影後榮譽加身,莊夢華和陸怡婷肯定是讓她趁著這番熱度繼續拍戲,能讓她擠出時間去東瀛的歌謠祭,這都還是樂雲的力薦和“二次鍍金”的催化:甜歌皇後雲霓君之所以被稱為“亞洲巨星”而不是“港台巨星”的原因,就是因為她當年在東瀛那邊也照樣玩得轉。
所以,莊夢華和陸怡婷讓她去東瀛的歌謠祭,也是出自這番想讓她的影響力能再一次走出港城本土的心思。
有著“不但讓影視作品衝出港城、音樂作品也可以衝出港城”的大胡蘿卜在前麵吊著,以及樂雲的力薦和擔保,李思詩出完新專輯和做完演唱會走一趟東瀛在所難免,所以哪裡還顧得上去加入商瀚友的音樂劇排練和演出呢?
更何況音樂劇看起來還挺容易成績撲街——用陸怡婷那不好說出來的話來說,就是“阿May你千萬不要陪他癲呀”……
“這的確是挺冒險的,你現在主要精力不放在這邊,不能來我也明白。”商瀚友笑著搖搖頭,“不過呢,我和陸小姐講過了,如果還能有第二輪、第三輪的話,她會考慮‘放’你出來的。”
“那我就更加要期待你的音樂劇圓滿成功了!”李思詩雙手合十地做了個祈禱的樣子,逗得商瀚友瞬間就笑出了聲。
“好好好,我一定會努力的,希望下次你能成為我的音樂劇女主角。”他笑了一會,然後又表情誇張地感慨了一聲,“這樣的話,我們現在的關係還挺像這部戲的,我需要非常努力才能‘娶’到你回來……”
“沒辦法了,我又不像戲裡麵一樣,可以嫁完一個又一個。”李思詩一臉無辜地攤了攤手。
站在後方盯著前麵那兩人小聲講大聲笑的場麵,馮北潤悄悄用手肘碰了碰一臉不爽的蕭榭:“喂,我們這次隻是來在旁邊觀摩學習的,能讓你看現場都已經是導演大發慈悲了,你可不要因為自己心情不好就搞什麼事呀……”
“我哪裡會這麼幼稚!”蕭榭不服氣地回了他一句。
“就是因為我知道你是什麼樣子,所以我才特彆提醒你。”損友當然是要以互損為樂,馮北潤慢悠悠地拉長了語調,“無論是戲裡還是戲外,你都很難有機會阻止人家兩個親近的呀——畢竟你再怎麼說也都是前前前夫了……”
“你不說話沒有人會當你是啞的!”蕭榭聞言,頗有點惱羞成怒地敲了他一記。
無視馮北潤那越發肆意的笑容,蕭榭下意識地頂著一副綠雲罩頂還不得不頂的委屈模樣,跟著李思詩兩人往前走——然後就被看到他行動方向的酒吧工作人員攔了下來。
“不好意思,未滿18歲不得入內。”工作人員禮貌地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