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先走了。”說完,葉柏淮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蔣涵能送溫哲回去,溫哲自然是高興的,畢竟蔣涵對他從來吝嗇體貼。
車上,蔣涵和溫哲坐在後排,蔣涵回了幾條消息後才看向溫哲,“你拍戲的時候葉柏淮過去的?”
溫哲應了一聲,“正好拍最後一場戲的時候,收工後就一起去的。”
“葉柏淮怎麼就請你吃飯了?”蔣涵問,目光落向溫哲溫潤的麵上。
“他也是看在你的麵子上吧。”溫哲說,
蔣涵微微點頭,想到近期他們接觸確實比較頻繁,但讓他請溫哲吃飯,怎麼都感覺不像是他能乾的事。
蔣涵的手指一下下敲在腿上,窗外五彩光影從眸中掠過,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地問,“你感覺葉柏淮這人怎麼樣?”
溫哲看向他,蔣涵的五官立體深刻,此時看他的側臉,高挺的鼻子和下顎線格外優越,他不知道蔣涵為什麼會突然問他這個,便如實回答,“青年才俊,紳士有風度,各方麵都挺出類拔萃的。”
聽聞,蔣涵心中閃過絲不宜察覺的不悅,但麵上卻笑道,“評價這麼高?”
溫哲認真地說,“能站在他那個高度,應該是配得上這樣的評價的。”
蔣涵的眸中閃過一抹暗色,從溫哲口中聽到誇讚彆的男人的話,可還真讓人高興不起來,“評價這麼高,怎麼?心動了?”
溫哲一怔,聽出了話中的嘲諷,“沒有,你身邊這麼優秀的人不是很多麼。”
蔣涵卻冷哼一聲,“我勸你彆動心思了,往葉柏淮身上撲的人數都數不儘,你趁早看清自己。”
溫哲不知道蔣涵為什麼突然諷刺他,明明是他問的,還是說他就是想借機譏諷他。
他喜歡誰他還不知道麼,隻是他不敢說了,他剛被蔣涵包養那會,爬過他的床,想跟他親近,但卻被踹下了床,他指著他的鼻子說,“彆妄想。”
也許從這時候,蔣涵就當他是個自輕自賤可以隨意折辱的人了,他陰晴不定,他都不知道要怎麼討好他了。
對他的感情越陷越深的時候,他也認真表白過,說喜歡他,但換來的隻有嘲諷,他的神情倨傲,眼眸中都是嘲弄,“你也配?隻不過我買回來的東西,還擺不清自己的位置麼?”
不過在知道他喜歡上他後,他像是發現了什麼好玩的東西,時不時地就會翻出來嘲諷他一頓,不過也是那時,他給的錢越來越多,對他也沒那麼冷漠了,算是因禍得福了。
可能在得知一個人付出真心後,更好拿捏更容易讓人放心了,但也是從那起,他再也不敢表達自己的喜歡了。
看著仿佛真認真思考起來的溫哲,蔣涵胸口起伏了一瞬,“啞巴了,說話!”
溫哲心中一悸,看著蔣涵逼視的目光,他隻好妥協,他實在太愛蔣涵,總是擔驚受怕失去他,所以也被他死死地攥在了手裡。
麵對此時生氣的人,他隻能壓下心中的情緒,朝他委曲求全地輕聲哄道,“沒有,我沒有動彆的心思,上回你不是說想吃我做的菜了,哪天做給你吃。”
蔣涵麵上緩和下來,嘴上卻說,“誰要吃了,你做的還沒劉姨好吃。”
*
拍戲的進度照常進行,他的戲份並不多,所以除了剛開始進組的兩天,之後工作量算是其他主演中較少的。
薑可可能受到了葉柏淮的影響,這兩天沒再找他麻煩,所以這幾天在劇組過得還算不錯,不必圍著劇情打轉,整個人身心都舒暢了。
不過雖說不用走劇情,但還是要時不時地給蔣涵發消息,照例詢問關心,不過信息界麵仿佛他自己唱獨角戲,蔣涵很少回他。
收工後,溫哲照例給蔣涵發消息,提醒他晚上可能有雨。
發完後便收了手機,剛要走出片場,去被導演攔下了,說晚上製片組了個局,邀請全劇組參加。
溫哲不想搞特殊,便答應了,他先回了酒店衝澡換衣服,看快到時間便要向外走。
隻是剛要出門,手機便進了電話,拿起來一看是蔣涵,溫哲接了起來,聲音帶著些笑意,“蔣涵。”
對方“嗯”了一聲,然後說,“不是說要給我做飯麼,現在就回來吧。”
按照以往溫哲自然是立即就答應了,但是已經答應導演去參加聚餐了,而就在他猶豫間,那邊的聲音微沉,“不願意?”
“不是,就是等會劇組聚餐……”溫哲猶豫地說。
蔣涵的聲音更加冷酷,“溫哲,是你求著要給我做的,你以為我稀罕?”
溫哲知道蔣涵肯定是生氣了,便又有些討好地說,“那我跟導演說不去了,我現在趕回去。”
話落,蔣涵那邊已經掛了電話,溫哲看著已經暗了的屏幕,歎了口氣,體會到了為什麼“深情備胎”這活沒人願意乾。
助理開的車,路上有些堵,等趕到蔣家彆墅已經是兩個小時後了,天也徹底黑了下來,天空中飄著毛毛細雨。
溫哲下車後活動了一下身體關節,然後才進入彆墅,推門進去,看到蔣涵剛好從飯廳出來,倆人對視了個正著。
溫哲身上還帶著潮氣,頭發被淋濕軟軟地貼在頭皮上,麵上有些疲憊,看上去也有幾分狼狽,“想吃什麼我現在去做。”
溫哲彎腰換鞋,蔣涵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唇角微抿,聲音卻淡淡的,“我吃完了。”
溫哲一怔,抬頭看他,蔣涵立即被他看得不耐煩起來,“等你回來黃花菜都涼了,你想我餓死啊。”
溫哲心裡發酸,再次體會到深情備胎的不容易,好在他可以瞬間出戲,“抱歉。”
蔣涵眉毛緊皺,心裡悶悶的說不上什麼感受,“抓緊回房休息吧,彆站在這礙眼了。”
話落,蔣涵便上了樓,溫哲也上了樓,回到房間後他吹乾了頭發,然後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看劇本。
就在他背詞入神的時候,房門忽然被敲響了,“進來。”
開門的是蔣延,對方還給他端了杯熱水,散著熱氣帶著淡淡的薑味。
溫哲看到他嘴角便勾起了笑意,“還沒睡?”
“玩了會遊戲。”蔣延說,隨即把水放在了溫哲麵前,“喝吧,驅寒的,我哥也真是的,這麼晚還叫你回來。”
溫哲聽他又在替自己打抱不平,笑意更濃了,“沒事。”
他喝了口薑水,頓感一股熱流進了胃裡。
蔣延自然地坐在他旁邊,跟他聊一些學校中的趣事,台燈暖黃的光映在少年的臉上,生動有趣。
“溫哲哥,你肩膀不舒服麼。”蔣延問,說著已經起來站在了溫哲身後,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揉弄。
溫哲不禁失笑,他沒想到蔣延這麼細心又貼心,他隻不過活動了一下肩頸對方就能看出他不舒服,此時更是給他按摩。
溫哲拍了拍他的手,“不用了,你也歇歇吧。”
蔣延卻沒停下動作,他垂下頭在溫哲耳邊說,“我不累,溫哲哥你彆說話隻管享受。”
溫哲聽話地閉了嘴,同時也閉上了眼睛享受,蔣延的手很有力,當手指捏上他後頸肉的時候,他能感受到他指腹上粗糲的繭,應該是經常打籃球造成的。
蔣延看到了溫哲垂落的睫毛,在眼底留下了一道陰影,他微微低頭,在他頭發絲上輕嗅。
手上仍揉捏他細膩的頸肉,肩頸揉夠了,他雙手握住他的手臂兩端,將人提了起來,“溫哲哥,趴到床上去。”
溫哲迷迷糊糊地照做了,蔣延的手法確實舒服,被他按壓的方酥酥癢癢的,肩頸也輕鬆不少。
蔣延繼續為他按摩,雙腿岔開撐在他臀上方,幾乎坐下去,手順著他的脖頸一路按揉到腰部,手指描繪著他腰部曲線。
如果說一開始隻是想讓溫哲放鬆放鬆,但現在早變了味,他的指尖一下下劃過那纖細的腰側,他想,溫哲的腰究竟有多瘦,他是最清楚不過的了。
此時蔣延的額頭已經冒出了細密的汗珠,身上也越發地炙熱,此時的溫哲露出一個側臉,閉著眼睛一臉乖順,鼻中輕哼出折服在他指下的舒服歎息,身上越發酥麻,他緊咬著下唇,克製自己的聲音,以免被少年看了笑話。
蔣延胸口連連起伏,看著那被咬紅的唇畔,恨不得立即貼上去,隻是,在他即將暴露前,還是停了下來,挪到了一邊,聲音都沙啞起來,“溫哲哥,好了。”
溫哲舒了口氣,隨即起身,剛才的體驗太舒服了,但當他看向蔣延時,對方不跟他對視,臉上都出汗了,想來是剛才給他按摩花費了太多體力。
蔣延正要下床,溫哲卻拉住他,“你現在趴下,我給你按按。”
蔣延一怔,喉結滾動了一瞬,然後忙說,“不用了溫哲哥,你早點休息吧。”
溫哲覺得是小孩不好意思,便直接將他拉了過來,然後讓人趴下,“剛才按得確實舒服,今後我們可以互相多按按,你上學應該也挺累的。”
說著,就將手指按在了蔣延身上,從脖頸到腰背,蔣延看著挺瘦的,但趴下來才確切地感受到他體積有多大。
最後溫哲乾脆伏在他身上,學著蔣延剛才給他按的手法,複製在了他的身上。
蔣延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後背柔軟的觸感讓他控製不過的心猿意馬,讓他的身體像個火爐似的,他早該叫停了,但他開不了口,舍不得自己打斷。
但他怕再這樣下去,事情會朝著不可預料的方向發展,可能無法坦然地走出這間房……
“溫哲哥,好了好了,我感覺很舒服了。”蔣延艱難開口。
溫哲這才停下來,挪到了一邊,“好,那你早點回去休息吧。”
話落,蔣延卻一動不動,溫哲疑惑地問,“怎麼了?”
“等下就好。”蔣延隱忍地說,脖頸的青筋都崩了出來。
“剛才我就感覺你身體很燙,”說著,溫哲靠過來,摸了下他的額頭,“你身體怎麼這麼燙?”
溫哲感到奇怪,見蔣延也不說話,就扶著他的肩膀要將人翻過來,然而剛翻到一半,視線裡觸碰到一處,他當即一頓,緊接著像觸電似的鬆開了蔣延。
一時間空氣都凝固了,蔣延倒沒感覺丟人,他就是怕嚇到溫哲,他的靠近導致這樣的結果,完全不意外。
溫哲很快回神,他身為成年人自然有妥善處理的能力,“沒關係,這是正常現象,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他安撫少年的自尊心,年輕火力旺,再加上身體比較敏感,有這樣的反應再正常不過,他完全理解。
“你現在年紀小身體比較敏感,所以不必多想,誰都有這種尷尬的經曆。”溫哲耐心地安慰。
而此時聽著溫哲溫軟聲音的蔣延,隻想著如果現在就能將他壓在身下狠狠乾就好了,他會發出比剛才還舒服的聲音麼……
溫哲見他還不說話,感覺是少年人自尊心太強,他便忽的低下頭靠近他耳邊,帶著絲調笑,“放心,我會保密的。”
溫哲猛然一怔,瞪大了眼睛看向溫哲,心臟“砰砰砰”狂跳起來。
他可能一時半會從這起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