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緞帶無落地。
程琉有些走神:原來之前聽到的心跳不是她的。
季朝舟憑著分薄怒咬了程琉,隻是從咬改為含著開始,性質漸漸發生了改變。
兩人呼吸加,周遭空氣似乎也變得黏膩曖昧。
季朝舟對親吻太過生澀,又不願意露怯,輕輕含蹭過後,便退後,拉開他們的距離。
這候的程琉終於反應過來:他親了她!
季朝舟剛剛退開,程琉唇上柔軟溫熱的觸感便消失了,她一抬便對上他那雙依稀還帶著分冷淡的睛,漂亮琥珀瞳仁內有說不清的朦朧霧氣。
程琉下意識追過去,她微微偏頭,鼻尖已經輕輕擦碰上他,季朝舟緩緩往後移,她跟著他過去,偏偏他再一次往後拉開微弱距離。
這種速度和距離的撤退,與其說季朝舟是拉開兩人的距離,倒不如說他引誘程琉一次又一次靠近。
她乾脆抬按季朝舟側頸,不讓他再後退,徑直親了上去。
沒有咬,隻有親密的觸碰。
程琉向來是個優秀的學生,擅長學習,她不乎表露生澀,隻管大著膽子索取實踐。
她覺得呼吸不過來的候,索性稍稍放開季朝舟,他臉頰落下一個輕緩的吻,又蹭著親了親下巴,再新繼續親他。
季朝舟長睫垂下,單撐沙發內側,指節透著淡淡的粉,修長指微微屈起,青筋乍現,指尖用力而陷進沙發內。
他不懂這些,隻覺得程琉比自己熟練。
到程琉和汪洪洋也做過同樣的事,季朝舟眉再度染上薄怒,用力咬她下唇。
程琉刺痛,低呼一,鬆開他的唇,有委屈:“你怎麼又咬我?”
季朝舟掀起簾,冷冷望著對麵的程琉:“你不喜歡?”
“……喜歡。”程琉總覺得自己回答送命題,她沉思片刻,試圖商量,“不過下次能不能咬彆的地?”
兩次都咬同一個地,不太好,她明還要上班。
季朝舟偏開臉不去看她,彎腰撿起地上的黑緞帶,扔給身邊的程琉:“你該回去了。”
小程總心中歎氣:怎麼親完就翻臉?
“朝舟。”程琉忽認真喊他,正色道,“我喜歡……唔?”
她本來著趁機告白,早日定下關係,結果話沒說完,就身邊的季朝舟捂住了嘴。
季朝舟耳尖薄紅部消失,神色甚至比平常更淡一些,鬆開捂住程琉的:“我不聽。”
他不要這麼簡單的一句喜歡。
“哦。”程琉也沒有問為什麼,改口直白問道,“那我以後還能不能親你?”
季朝舟忽沉默,心口先是撞了一下,隨後又泛起細細密密的酸意,他抬眸望著程琉,冷冷問道:“你以前對汪洪洋也這麼說?”
程琉愕:“關汪洪洋什麼事?”
隻是提一句都提不得?
季朝舟心中微弱的妒意像是發了芽,不斷壯大。
程琉終於明白季朝舟的意思,她舉發誓:“我以前沒親過汪洪洋,真的!”
不知為何,小程總感覺自己近發誓的頻率越來越多了。
“其實那機場見到你之前,我和汪洪洋已經三個月沒見過麵了。”程琉試圖撇清和汪洪洋的關係,“我工作太忙,和汪洪洋交往後,連都沒牽過。”
原先客廳內的曖昧早消失不見。
季朝舟聽見程琉的解釋後,緩緩開口:“你喜歡過汪洪洋。”
以前她喜歡汪洪洋,現喜歡他,自以後也會去喜歡彆的人。
他不要這種喜歡。
程琉沉默,半年前遊輪夜宴上對汪洪洋一見鐘情,即便第二那種衝動消失了,她確實喜歡過那晚上的汪洪洋,這個無法否認。
“對不起。”程琉起身,看著坐沙發上的季朝舟,認真道,“我以前是喜歡過汪洪洋,……”
季朝舟驟仰頭望向程琉,再次打斷:“我不聽。”
他站起來,避開程琉,轉身要往主臥走去。
“朝舟。”程琉下意識握住季朝舟腕,將他拉回來,“你彆生氣。”
“……沒有生氣記。”季朝舟說著這種話,不去看程琉的睛,分明有情緒。
程琉忽上半身前傾,朝季朝舟靠過去,他臉頰留下一個輕淺的吻。
吻之前,她停頓過,麵前的人沒有拒絕她的親近。
“晚安。”
程琉緩緩鬆開季朝舟,低說了一句才離開。
季朝舟怔望著她離開的背影,
剛才他不聽程琉告白,怕自己會答應和她一起,更怕交換真心後,終換來的是腐朽枯萎的結果。
這些情感像是禁錮他脖頸上的無形枷鎖,一旦選擇和程琉一起,便代表他願意將控製枷鎖的另一頭繩子交給她。
自此由她掌控他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