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 【哇哇哇我的cp大進展,終於……(1 / 2)

【哇哇哇我的cp大進展,終於牽手了牽手了!】

【受不了你們這些戀愛腦了,隻是握著手教看地圖而已,在你們眼裡就變成牽手了?】

【本戀愛腦表示,就是這樣!磕cp是不管正主死活的,我不管我不管,反正我就要磕。】

【正常,磕cp的都是從放大鏡裡找糖吃。】

【某些人也不必對嗑糖的人惡意那麼大吧!都是滿足自己的需求,讓自己變得快樂一點,憑什麼彆的娛樂方式沒人嘴,磕cp就總要被說教?】

【大家都彆吵,好好看接下來的發展吧!】

【說起來有點奇怪啊,趙嵐瑧的地圖共享居然直接變成卷軸展開在兩人中間了,我還以為清清要露餡了呢!】

【是的,這個比起背包那個更難圓,總不能每次都說沒有吧,次數多了遲早露餡啊!】

【總感覺,就算趙嵐瑧發現清清不是玩家,也不會介意。】

***

大晉的朝會是每三日一次,但次日一早,左右相連同一眾戶部官員都被宣到了垂拱殿。

眾人一頭霧水,不明白這麼大陣仗是為了什麼事。

在外頭等候時,戶部侍郎高延偷偷給高公公塞了點賄賂,想從他這裡探探底。因著盧廷那事,戶部一堆人落了馬,尚書的位置還空著,高延也才是剛剛被提拔成的侍郎,懶散了好幾年的天子忽然勤勉起來,頭一回主動召見的就是他們這批戶部官員,教他們心裡慌得很。

高延塞過來的是一疊銀票,高總管偷偷看了眼數目,便滿意地眯起了眼睛,笑道:“高大人莫慌,看在咱倆幾百年前是一家的份上,我獨獨隻告訴你個秘訣,紀貴人也在陛下身邊的,真有什麼,你求求紀貴人,保管頂用。”

高延半信半疑,高總算也看出來了,隻讓他放一百個心,絕不會有事。

可惜了,盧昭媛行刺這事紀貴人吩咐了不能外傳,一來到外朝,這事兒就成了隻他一人知道的隱秘,人生啊,可真是寂寞如雪啊!

高延塞出去一把銀子,就得到這麼一句話,心裡怪不踏實,還偷偷罵了高總管幾句,這該死的閹人,撈銀子倒是痛快。

剛剛罵完,身後就傳來宦官的唱聲,“請諸位大人入內覲見……”高延嚇了一跳,立刻扶好官帽,提著衣角,亦步亦趨地跟在其他大人身後進去了。

垂拱殿是天子召見大臣處理政務之地,也是天子的書房。高延一腳踩進去時,忽然想起,許多年前,天子常召見群臣入內議事,無論春夏秋冬,垂拱殿裡都備了坐塌軟椅吃食點心,供臣子休息閒談。

那時候,能被召入垂拱殿,還是官員的榮幸,多年過去,如今,每個人來到這垂拱殿,卻都戰戰兢兢仿佛上刑台。

進入垂拱殿後,高延跟在潘相身後行禮完畢,就垂手低頭站在一旁,不敢多看一眼,不敢多動一下。

天子就坐在禦案後,時不時自言自語些他們聽不懂的話,什麼任務這麼多真煩之類。高延頭垂得更低,擔心龍顏不悅的陛下忽然拔劍殺人。

“高延!”不知過了多久,高延的名字忽然從禦案後傳來,高延嚇得一個激靈撲倒在地,“陛下饒命陛下饒命……”

垂拱殿內霎時一片死寂,隻有高延的磕頭求饒聲源源不絕。

見到這一幕,站在右首的韓尚青忍不住笑起來,側身向後,指了指高延,又指了指對麵的潘相,還輕輕嘖了聲。

於是韓尚青這一派的官員們也都露出了譏諷的笑容,麵上神情相當一致,臉上都寫著幾個大字:瞧!潘相手底下的人,真丟人唷!

潘相那一派的人簡直恨不得以頭掩麵,這兩日天子難得好脾氣,且難得勤勉起來,主動召見群臣處理政務。戶部最近流年不利,好不容易得天子召見,有接差事洗刷名聲的機會,誰知道新侍郎如此丟人現眼。

眼見高延磕頭磕半天都沒停,眾人忍不住頻頻看向潘相,潘相自然也接收到韓尚青那邊戲謔的視線,他甩袖輕哼一聲,忽然走過去一腳將高延踹翻。

高延雖然品級遠不如潘相,但好歹也是同僚,不是奴仆,這大庭廣眾下踹一腳屬實有些過了,然而此時誰也沒覺得這有什麼不對,甚至驚訝一向守禮克己的潘相居然有動粗的時候。

韓尚青也略感驚訝,挑眉看了潘相兩眼,懶懶散散地朝他拱了拱手,“厲害,還是潘相厲害。”

潘相哼了一聲,扭過臉朝著禦案方案拱手道:“陛下,臣失禮,回去後自當領罰。”

而被踹了一腳的高延一臉懵地抬起頭來,額上已經磕得一片淤青,還跪坐在地上沒起來。

坐在禦案後的趙嵐瑧看了一眼這莫名其妙開始的劇情,忍不住轉頭朝身後吐槽,“你看吧,我就說這遊戲喜歡亂加劇情,還無法跳過。什麼時候出一個一鍵完成日常的功能,那我們就幸福了。”

眾人:……

大家這才發現天子身後的屏風裡居然有人,仔細瞧去,透過那扇繡著蓮花錦鯉圖的薄紗檀木屏風,能隱約看見一道端坐著的身影。

很明顯,這就是那位紀貴人。

沒想到今日連垂拱殿議事也帶上了這女子,見狀,眾人神情各異,隻有韓尚青朝著屏風後的方向拱手行禮,這次可比剛剛向潘相行禮那次鄭重多了。有韓尚青帶頭,他身後的官員也跟著行禮,隻不過潘相那一派人就筆直站著,權當紀禾清不存在。

屏風前的人看過去隻能看到一道模糊的影子,可這屏風構造特殊,屏風後的紀禾清能清楚看見群臣的神色,她蛾眉微揚,心想早晚有一天要讓這些心甘情願對她行禮下拜。

心裡的想法絲毫不影響她回應趙嵐瑧,“陛下,高大人想必是嚇壞了,不如給他看座?”

紀禾清話音落下,不等趙嵐瑧回應,侍立在垂拱殿裡的內侍當即腳步匆匆搬過來一把圈椅,將一臉懵的高延扶了上去。

眾人見狀微微變色,常言道仆隨主形,主人心裡真正是什麼態度,觀察他身邊的仆人就可見一斑,這些內侍看也不看陛下的意思,就遵從了紀貴人的指示,足可見這位紀貴人在陛下心裡的地位,遠比他們之前揣度的要高得多。

高延半邊屁股落在圈椅上,還兀自戰戰兢兢。

天子看他一眼,竟當著群臣的麵和身後的紀貴人商量起來,“這個npc這麼慫,看起來皮也脆,一刀就能給砍死了吧!”

碰的一聲,剛剛坐穩的高延又滾到了地上。

屏風後傳來紀貴人無奈的聲音,“陛下,入戲一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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