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導員親自帶池星諾去校長辦公室,校長見了池星諾喊小池同學來坐,問吃了飯沒有,池星諾說還沒吃。校長笑嗬嗬說:“那就一塊吃了,我不知道你口味什麼,簡單讓買了些盒飯。”
“主要是這個事,我想儘可能低調一些。”校長補充。
校長還是把池星諾當同學,還是自己學校的同學,就是知道池星諾會點玄學,找過來問問,腦子沒有想過當大師看待的。
池星諾也不介意吃什麼,隻是和校長導員一起吃飯很不自在,隻簡單吃了些就停筷子了。
“吃好了?”
“好了。”池星諾下午還有課,便說:“校長,我其實不太懂風水布置,會看一些人的氣運,跟底下鬼啊打交道也行。”
“沒事沒事,小同學你彆緊張,我聽你導員說了,叫你來也是想著你先看看,咱們學校現在這樣,連著上新聞,我要是大張旗鼓請大師過來,這又得上新聞,傳出去不好聽。”
畢竟是教書育人的地方,學的科學,還用封建迷信那套,真傳出去了,更掃北安大名聲。因此校長想到了池星諾——畢竟胡照都請過的。
池星諾說:“那我儘量看看,給我幾天時間,我在學校轉一轉。”
“成。”校長爽快點頭,還跟一旁導員說:“也彆耽誤小池同學學習,他有什麼要求的儘量滿足。”
“我知道了校長。”
“報酬方麵——”校長看向池星諾,“你以前兼職怎麼算賬的?”
池星諾直說:“捉鬼驅邪一般都是八萬八,去地府撈生魂是十八萬八,上次給胡董看畫展,兩幅畫沒什麼問題,隻收了三萬多,不過胡董事後封了大紅包,還將車借給我家人用。”
導員在旁咋舌,難道池星諾老說不缺錢夠用,原來這行這麼賺錢。
那輛借的車,應該就是同學見到過的賓利吧?
校長:……
“不過我對風水不太熟,又是咱們學校學生,錢就不收了。”池星諾猶豫了下。
校長看出來了,這小同學是個直腸子,有什麼說什麼,便也直接問:“怎麼了?可是有為難的地方?”
“不是,我是想問問校長您認識西錦外國語大學那邊的老師領導嗎?”池星諾不等追問,直接說全了,“前幾天我回了一趟平安縣,才知道我媽媽以前在寧錦大學上學,現在改成了西錦外國語,她生我難產去世的,跟母親那邊斷了關係,我想找找我媽那邊親人。”
校長聽明白了,“你多大來著?”
“正十八,今年六月過十九。”池星諾聽出校長意思,又忙補充了句:“我媽應該是上學的時候生的我,她休學的。”
“那就是十八九到二十二三歲,往前推的話,起碼是十九年前了,那會都是紙質檔案袋,學校又變了名字——”校長見池同學低落了些,也沒給肯定答複,而是說:“這樣吧,我幫你先問問查查,能不能查得到我不能保證。”
池星諾高興,“謝謝校長。”
“對了?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你母親名字給我。”
池星諾寫了母親名字,隻是可惜沒有照片,老家沒有,縣城的房間,以王素萍的嫉妒心池傑肯定不會帶,母親死後埋葬在村裡,以前小時候池星諾還跟爺爺去燒香,過年過節都去過,不過母親的墳塋沒有立碑,隻是個土坡。
再後來,其實池星諾問過,大人說母親已經投胎去了。
能投胎這是好事。在世的就隻有周家那邊親戚了。
“周旋雅。”校長重複了一遍,又點了點頭。
池星諾便道謝,而後和導員離開了,出了大樓,池星諾說他去學校溜達一圈四處看看,導員說那你忙,便分道揚鑣。
北安大占地不小,走一圈起碼得一個多小時,不過池星諾不著急,慢慢溜達看看,下午上了兩節課,課後問導員要了學校分布圖詳細版,帶回去問問大人。
這樣折騰,到家也晚了一些。
晚上吃過飯,池星諾趴在客廳茶幾上研究學校,有時候困難了就拿筆撓著頭發,“我真的不會看風水……”
“你整體看,你們學校像什麼。”宮曜問。
池星諾放下筆,站了起來,看了會說:“像個燕子?”
“差不多,鵬鳥這些。”宮曜指著一處說:“這裡太尖銳了。”
就是像鳥嘴的地方——池星諾:“這塊好像沒什麼很空閒,是廢棄地方,多是樹木綠化。”
因為是三角狀的,又臨街。
“大人,臨街是不是也不好?”
“看位置和建築。”宮曜想了下,說等下,池星諾一聽眼睛亮晶晶,“大人你又要找什麼寶貝?”
宮曜笑說:“我印象中有一本袁牧洲留下的占卜風水有關。”
“袁牧洲……這名字很耳熟。”池星諾拿著手機查了下,頓時:!!!
慕國初的玄學大師,精通道術、天文。現在很多影視作品還有都有袁牧洲的名字。池星諾看向大人目光更是熾烈,“大人你和這位大師還見過嗎?”
“一麵之緣,聊了些因果。”宮曜道。
池星諾當即是羨慕,“活得久所遇的人和事,還真是有趣。”
宮曜怔愣了下,而後笑開了,說:“對。”
他曾經覺得漫長的生命十分無趣,因此長長躲著人類,在僻靜地方久睡,每一次被吵醒,現在想都是一段經曆,頗為有趣。
後來那本袁大師隨手寫的手劄就到了池星諾手邊。池星諾是怕碰壞了,複印了一遍,舊本還是讓大人保存,他拿著複印冊子每天在學校轉悠。
“星哥?你乾啥呢,喊你半天你沒聽見。”
這日午後,張磊要去打球,夾著籃球遠遠看到了池星諾,便喊了幾通,連跑跟上前詢問。池星諾專心致誌看冊子,見是好友,晃了下說:“我學習。”
“什麼?你們法學還自印書,跟以前高中似得。”張磊吐槽了遍。
池
星諾說:“不是,這個是講風水的,還有些天文心得,是袁大師的手劄,我複印的。”
“什麼袁大師?”
“袁牧洲大師。”
張磊哦哦了兩聲沒聽過,“不打擾你學習了,我去打球了,跟球友約好了,不然肯定陪你逛學校。”
“不用,你快去吧。”
張磊下午沒課,打了一下午的球,玩完回宿舍,隨口跟徐子天閒聊說今天遇到星哥了,“他可真好學,現在學袁大師的風水天文心得。”
“什麼東西?”徐子天問的是什麼回事。
張磊以為是問袁大師,想了下說:“好像叫什麼袁牧洲。”
“臥槽!!!”徐子天震驚,而後也不嫌張磊渾身汗,摟著張磊脖子,“誰誰誰?你說清楚?”
張磊茫然:“袁牧洲啊。這人很牛批嗎。”
“……!!!”徐子天興奮了,都懶得跟張磊科普,“你自己玩去吧。”便給星諾發消息,問下次研究能不能讓他參與參與,一起學?不行也沒事,他實在是好奇。
等得到肯定答複,徐子天太高興了,說:“池星諾家的大人可真牛,這個都有,不過星諾也好大方,我可以一塊學習一塊看。”
就這樣拯救北安大風水行動又添了一員新人,池星諾和徐子天沒課了天天逛學校,在冊子上記筆記,寫寫畫畫一邊討論,池星諾還算了黃道吉日,一周後終於事定。
池星諾帶徐子天到了校長辦公室。
校長一看,這小池同學還帶了下手來?
“他是文學係的徐子天。”池星諾介紹。徐子天興奮且禮貌跟校長問好。
校長一看二人模樣神態,便猜出來,肯定是看出點什麼,便讓坐下聊。池星諾和徐子天也沒客氣,還將東西帶出來了,那張學校地圖,大人之前一眼看到不適的‘鷹嘴’處,這裡是最要緊的,其他的就是一些小毛病。
“此處有煞,可破。”池星諾指著說。
他連黃道吉日都算好了,大的花銷就是動土改成對外的門麵商鋪,吸一吸街麵上的陽氣,人來人往,衝淡煞的位置,小的就是栽石榴、桃樹這種能結果子的樹衝一衝,當然栽種的位置也有講究。
不過種樹結果,時間要慢,哪怕移植成年的樹,也是到來年才能結果。
校長說那就改成門麵。
其他幾處都是簡單挪動一下,比如操場一邊有樹一邊卻是光禿禿的,要改。還有法學學院入口處需要設個擺件震一震。
“獬豸就很好。”池星諾道。
“但不宜是石雕,最好是銅的、鐵的。”
校長都記下了。最後事情結束,校長將一張紙遞過去,“我本來也是要找你的,這個是能找到的資料,傳真過來的,原件你要是需要的話,可以自己去一趟。”
“謝謝校長。”池星諾接過文件袋高興壞了。
出了辦公室。徐子天好奇也沒多問,池星諾先說:“我托校長幫忙,打聽我媽媽親人在哪裡住。”
“這樣啊,你快看吧,我先回去了。”徐子天不打攪。
池星諾嗯了聲,拆開了文件袋,裡麵是白紙黑字,因為年代久遠又是傳真過來,圖像有些失真,但他一眼就認出來了,這就是他的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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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旋雅,父親、母親,其他家屬親戚,還有哥哥、二妹。周旋雅是最小的女兒。家庭住址,聯係電話。
那是座機電話。
二十多年前了。
池星諾看著電話號碼,心裡很是忐忑,他拿著手機給大人撥過去了。明明沒有說話,宮曜卻像是感受到了小諾的忐忑,說:“周家人找到了嗎?”
“嗯。”池星諾還點了點頭,“大人,你說號碼會不會失笑?”
宮曜說:“我去找你。”
“好。”其實池星諾下午還有課,但現在他有些緊張,想見大人。
宮曜來的很快,車停穩,池星諾已經在門口等了。
“我來打?”
“好。”
宮曜撥通那串號碼,可惜的是,電話停機了,撥打的電話是空號,聲音在兩人耳邊響起,池星諾聽聞有些些失落。宮曜摸了摸小諾的頭發,說:“有地址。”
“我還在上課。”池星諾說。
宮曜便道:“那等你想去了,我陪你去。”
“好。”
池星諾還是緊張,對於他而言,母親生下了他,對於周家而言,是池傑騙走了他們的女兒/妹妹,是他害死了周旋雅,而且也不知道周家對母親到底如何。
“我、我之後再想想吧。”池星諾小小歎了口氣說。
宮曜沒忍住抱了下小諾,說:“我之前同袁牧洲聊因果,因果就是當下你心意如何,順從它,使自己平靜踏實,之後如何,天意自有安排。”
池星諾聽完後,心裡確實平靜好受許多。
之後北安大到處開始動工,操場栽樹的,法學院設雕塑的,學校東南角靠街邊開始砸牆蓋房子。
時間過的飛快,天氣終於徹底熱了起來。
古思明回到了校園,汪玲早早回到了,過了沒一周,陳昊要上法庭了,一審判決下來,以殺人未遂按的,陳家不服,要二審。
記者圍著陳昊媽媽,做了采訪,陳昊媽媽說了很多爭議性很大的話,什麼陳昊沒有錯,陳昊錯就錯在心軟,是古思明勾引陳昊的,她的兒子她了解,隻是想嚇唬嚇唬古思明,古思明作為一個女人太壞了等等。
輿論又吵翻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