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良辰一路回到陳家村,走進院子,謝良辰就看到了一個類似風匣的物什已經做好了,陳詠義拿著手中的紙張正在欣賞自己的手藝。
這可是陳詠義做木工活兒開始,做的最精細的物件兒了,主要是因為有那些做木工的家什。
謝良辰忙走上前握住風匣推拉了幾下,東西沒錯,用起來的感覺也差不多,就是沒有多少風被推出來。
陳詠義期盼地看著謝良辰,眼看著謝良辰揚起的眉毛漸漸落下,然後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他嘴角上的笑容也跟著不見了。
陳詠義道:“不對?”
謝良辰拿起自己畫的圖:“外麵看起來沒錯,可能裡麵有些問題,讓我再想一想。”
陳老太太望著嚴肅的一大一小,勸說道:“彆急,慢慢來,你這東西看起來很不好做,不可能一次就能成事。”
雖然陳老太太看不懂這是什麼?木匣子卻多了把手,桌案卻沒有腿,水桶又有兩個窟窿眼兒。
這看著什麼都不像的物件兒,若是實在做不好,她就留著等天氣暖和一些,搬到院子裡坐著曬太陽。
“良辰,”陳詠義終於忍不住道,“這東西打鐵鋪子能用上?”
謝良辰點頭:“能。”
陳詠義想不到這東西能怎麼用。
不但鐵匠鋪能用,他們熟藥所也用得上。
謝良辰道:“如果能在鐵匠鋪打一些農具,明年開春我們就省力多了。”她想在開春前打農具,買兩隻大黃牛耕地用,也許明年春天鎮州就會一片新的景象。
……
林珝在府衙時,看到衙門裡人來人往比往常都要忙碌,心中就有些生疑,眼下他因為與宋旻來往的關係時時刻刻被人盯著,可他知曉有宋家在前麵,能保他安然無恙,可今天不知怎麼了,總是忐忑難安。
他派去殺宋大太太的人還沒回來,不知道是否順利?
希望妹妹不要怪他,他也是沒法子,在北方花了那麼多心思,就是為橫海節度使籠絡人心。
若是就這樣功虧一簣,彆說宋羨,橫海節度使也饒不了他。
妹妹也是辦事不利,扶不上牆,他為她鋪了那麼多路,她卻鬥不過小小的陳家村,如果宋家能在北方開好藥鋪,將來藥材來往就會方便很多,宋家的商隊也能運送貨物,大家都有銀錢賺。
有了銀錢,就不怕沒有兵馬,官員們自然也會一心投靠。
時機成熟就是眾心所向,北方自然就都是橫海節度使的。
宋羨低頭在外打仗,立再多戰功也是無用。
沒想到結果卻不是他們預想那樣。
宋旻被抓了不說,這把火馬上就要燒到他這裡。
“老爺。”
林珝正準備下衙,身邊的親信迎過來道:“老爺,咱們祁州戍守的副將被叫出了城,走了兩個時辰了到現在也沒回來。”
林珝皺眉,是宋啟正還是朝廷有什麼吩咐?為何他這個知縣沒有收到消息?
“不止是那位副將,”親信接著道,“軍中我們認識的那些將士都被喚走了。”
林珝心中一驚,不會那麼巧吧?這恐怕是出事了。
林珝腦海裡浮現出宋羨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