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承佑有許多話想說,天黑下來,才被陳詠勝請去用飯食。
田承佑帶來的幾個箱籠就擺在陳老太太屋子裡,好不容易打聽來的消息一點不避嫌,全都拿來了陳家村。
陳老太太道:“這都是田老爺在外奔波了幾個月的收獲,怎麼都給我們了。”
謝良辰拿起手中那袋種子,種子是她特意讓田承佑收來的,對她來說這些種子比什麼都重要。
田卉珍笑著道:“我父親之懂得在外跑,拿回的東西有沒有用,還得靠良辰,父親早就說過,田家能有今日都是因為陳家村,我與良辰也脾性相投,平日裡我來打擾的時候多,您這樣客氣,我下次怎麼好意思登門。
再說良辰和許先生好不容易做好的藥,不也是先拿來給我們用處,在彆人眼裡是一顆藥丸,但我知道費了多少心思,這是不是也要算銀錢?”
田卉珍一句句將陳老太太說的啞口無言。
“好了,”陳老太太笑道,“老太太知道了,隻是要多謝你父親。”
田卉珍點點頭:“剛好,爹爹也說要多謝您,爹爹還說他是晚輩,等到過年的時候要來給您磕頭。”
陳老太太忙道:“那可使不得。”
田卉珍與陳老太太說完這些,陳老太太就去了織房。
田卉珍拉住謝良辰的手,坐下來道:“聽說鎮州府衙拿出不少山地,都要種上藥材?”
謝良辰頷首。
田卉珍有些擔憂。
謝良辰知曉田卉珍在怕什麼,她腦海中浮現出宋羨的話:“種不好……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謝良辰不禁一笑。
“你笑什麼?”田卉珍道,“換做我,不知要如何發愁,你倒好……唉,好在你聰明,彆人做不成的事,你定然能做好。”
謝良辰當然不能講和尚、廟的故事,免得田卉珍更加害怕。
田卉珍道:“你知曉嘉慧郡主嗎?”
謝良辰搖頭:“不太清楚,聽人說過她是廣陽王的後輩。”
田卉珍也不甚明白這些,她將自己知曉的與謝良辰道:“嘉慧郡主每年冬天都讓人來北方施粥,我來的時候瞧見有人開始搭粥棚了。”
田卉珍話音剛落,陳子庚就從東籬先生那裡回來,將身上的寒氣散了散,陳子庚才走進屋子。
“阿姐、田阿姐。”
謝良辰招了招手,讓陳子庚走到跟前兒,伸手捂著陳子庚凍得通紅的臉蛋。
陳子庚道:“我回來的時候看到城裡正在搭粥棚,那裡的人說是嘉慧郡主吩咐的,還讓大家明天卯時初就去領粥。”
謝良辰看向田卉珍,陳子庚和田卉珍講的是同一件事,可見嘉慧郡主施粥的陣仗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