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掌櫃道,“八州之地收回來了,總算能太平一陣子了,做些買賣也好度日,不過你們若是準備賣線穗的話,恐怕這貨不好尋,還要問問洺州、澶州的貨棧賣多少銀錢,千萬不要比貨棧賣的貴,否則出不了手。”
掌櫃說的都是真心話,也是看他們從北方來不容易才有意提點。
“是這個道理,”謝良辰道,“您也想去北方看看嗎?”
掌櫃聽到這話有些驚訝:“大小姐怎麼知曉?”
謝良辰指了指掌櫃手邊的紙箋:“您畫的是往邢州去的輿圖。”
掌櫃不過在紙箋上自己勾了幾條線,算計著從京城去往邢州要走多少路,有多少花銷,沒想到就被這位大小姐看了出來。
謝良辰道:“我們一路往南,正好路過這些地方,所以一看便知。”
掌櫃仍舊覺得驚訝,走一次就能熟悉路途了?那還真是不簡單。
謝良辰前世手中有商隊,府衙正經的輿圖不會輕易流入坊間,多數都是商隊自己畫的,更簡陋的輿圖謝良辰都見過,自然能夠分辨。
掌櫃頓時來了興致,吩咐夥計倒茶,要與謝良辰等人仔細說說話。
謝良辰看向陳子庚低聲吩咐:“我們在這裡說話,你讓二叔去彆的鋪子看看。”
陳子庚跑出去傳話,就瞧見站在鋪子門口的徐大小姐。
“徐家大小姐,”陳子庚道,“您怎麼不進去?”
賣皮毛的地方,大多有一股臭氣,而且徐大小姐想要知曉謝良辰等人到底在做些什麼,恐怕進去之後,謝良辰反而不肯說了,所以寧願站在門口聽一聽。
如今被撞了個正著,她反倒不好再在門口停留,也就順著陳子庚的話,走進了鋪子裡。
掌櫃看到徐大小姐這身打扮,不禁有些詫異。
謝良辰解釋道:“我初來京城哪裡也不識得,剛好有熟人願意幫忙引路。”
掌櫃這才明白過來。
謝良辰道:“您是想要去北方收皮毛?”
掌櫃的道:“其實從前我們幾個做皮毛生意的掌櫃也會出去看貨,隻不過北方這幾年戰事吃緊,現在眼看局勢平穩了,北方還有毛織物和線穗賣過來,我們就想著去瞧瞧,順道再看看那幾個貨棧。”
徐大小姐聽著謝良辰與掌櫃說話,說到毛皮、線穗一些蠅頭小利,著實聽不出有太多玄機,這位謝大小姐好似真的喜歡做這些,一開口與那些小商賈沒什麼分彆。
謝良辰道:“若是北方有新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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