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顧時惜,竟是完完全全靠著自己打拚上來的奇人!如此奇人,自己能做他的老師,為他保駕護航,何樂而不為呢?
當然了,目前當務之急,還是他的晴兒。
提起晴兒的眼淚,孫大人眼睛裡也酸澀極了,含著兩泡水,氣憤道:“事情是這樣的,今日本來是晴兒的一雙兒女該去親家那邊吃飯,結果那付文祿也不知道跟一雙兒女說了什麼亂七八糟的話,讓他們以為晴兒
再也不認他們了,所以今天半道上竟是想要衝撞隊伍,好在晴兒的堂兄發現了不對,立馬去製止,這才沒有誤了吉時。”
“我明白了,老師想要把那兩個孩子要回來親自撫養?”顧媻看孫大人的眼神都更加真心了,按理說古代人對血脈看得還是很重的,不是自己的孩子,誰管啊,可孫大人看在晴姨的份兒上,竟是想要幫忙養育,這得是多大的情感才能讓古人不管世俗之眼光,放下自古以來的規矩,要幫妻子去搶孩子。
孫大人歎了口氣:“是,可這事兒不好辦,所以我想托你去私底下找孟大人,看看孟大人能不能施壓,讓付文祿主動放棄,這樣大家麵子上都好看。”當然了,主動放棄自己孩子的男人麵子就不怎麼好看了,人人都要罵他連自己的孩子都不要,是個混賬,可付文祿被人罵與否,在孫大人看來無關痛癢。
顧媻點了點頭,心想這是小事兒,立馬就應了下來。
等顧媻送孫大人回去陪客人們繼續喝喜酒後,回來就跟謝二大肆誇獎了一番孫大人,一邊誇一邊歎息:“這樣的好男子,真是少見,和我父親差不多了。”
謝二在旁邊不怎麼捧場,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裡,略微有些陰陽怪氣地笑道:“你以前還說孫大人為人虛偽。”
“你懂個什麼?虛偽是指他會作官,是誇讚。”小顧佯怒。
謝二爺連忙哄人說:“啊是是,是誇讚,所以我的顧大人,咱們接下來真要去找孟大人幫忙?”
小顧大人眸子轉了轉,搖頭說:“既然你喊我一聲大人,今日便再教你一招官場生存之道。”
“哦?願聞其詳。”謝塵喜歡看小親戚這麼裝模作樣的仿佛自己老師一樣和自己說話,很有意思。
“那便是輕易不要去用上位者的人情,不到萬不得已,都不要去求彆人,不然等真正需要的時候,說不定就不管用了。”顧媻說著從無數宮鬥電視劇中看來的人生經驗,也裝模作樣的背著手一副教育謝塵的模樣,說道。
小顧也覺著這樣好玩,說完,還拍了拍謝二的肩膀:“你要學的還有很多。”
謝二爺唯唯諾諾眨了眨眼,就差跪下來喊一聲‘喳’了。
顧媻哈哈大笑,覺得草包真是可愛,可人家是大男孩子了,還喜歡自己,捏臉的事情便沒有做,隻是轉身出門準備先去晴姨娘家看看什麼情況。
他身為揚州本地的父母官,剛好也管百姓離婚和離財產分割還有子嗣誰來撫養這件事兒,隻不過大部分時候,要臉麵的人家都不會把事情鬨大鬨到衙門上去,可既然付文祿這人不要臉,估計也不會介意上法庭,由小顧包青天來判決吧?
兩人先後出了孫府,誰料孟家的小廝就滿城的跑,大喊著:“中了中了!老爺!三公子中了!”
顧媻連忙先將人攔下來,說:“中的什麼?!”
“狀元!金榜題名!皇帝親口封的狀元!”
說完,小廝立馬又跑進去找孟大人去了。
謝二看著孟家小廝那麼個沒出息的樣子,嘴角撇了撇,可他再看小親戚,卻是眉飛色舞喜氣洋洋,回頭看他的時候,彆提笑得多開心了。
“這麼開心?又不是你中了狀元。”謝二嘴欠道。
小顧大人笑道:“的確不是,但狀元詩友集這個活動,我現在要七成都不過分了,三元及第,這可是百年來頭一個啊!這可都是錢!”
謝侯一時間有些不大懂他的小親戚,他以為小親戚高興是為了孟玉,結果卻是因為錢……
不過……不過喜歡錢的小親戚蠻真實的,特彆真實,真實又可愛。
謝二爺如是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