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幾天啊,您老就叛變了?”

奚水生橫了她一眼:“什麼叛變?會不會說話!我與聖女這叫惺惺相惜,互為知己。”

高岄看了一眼雲庭,兩人同時笑了起來,不約而同看向奚水生,揶揄的目光仿佛在說:

你一個神醫穀弟子和血月教聖女惺惺相惜,你師父師兄們同意嗎?

奚水生還沒來得及為自己辯駁兩句,就聽虞百齡率先否定了他倆之間的關係:

“誰跟你惺惺相惜?我們血月教跟你們神醫穀可沒什麼交集。”

突如其來的澄清並沒有打退奚水生的熱情:

“哎呀,從前沒交集,今後不就有交集了,聖女乃用毒高手,吾乃解毒高手,咱倆不是知己是什麼,簡直天生一對嘛。”

高岄對好友的臉皮厚度有了新的認識,暗道佩服。

虞百齡被他說得滿麵緋紅,指著奚水生‘你’了老半天也沒‘你’出個所以然,便將矛頭對準高岄:

你們中原人都跟他這般無恥嗎?”

高岄果斷否定:“當然不是!無恥的他,跟我們中原人可沒關係。??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奚水生為自己辯駁:“我這說的都是真心話!”

“我也與你說句真心話,想要五蘊蠱的解毒方不可能,那是我血月教的不傳之秘,若被你知曉了去,血月教還如何在江湖立足?”虞百齡沒好氣點明。

奚水生無奈歎息:

“唉,其實我就是想知道我原來的藥方錯在哪裡。”

奚水生自幼生在神醫穀,自問醫術在同輩間一騎絕塵,任何毒到他手上就沒有解不了的,直到來京城遇到了血月教的五蘊蠱,這蠱毒之奇乃他平生僅見,用儘所學研製出來的藥方毫無用處。

誰知虞百齡剛來就把解藥做出來了,也沒見要用什麼特殊藥材,眼看著那些中毒之人日漸好轉,奚水生對解藥的方子越發沉迷,這才有了他近日追隨在虞百齡身後百般討好的事。

“抱歉,愛莫能助。”虞百齡攤手。

奚水生失望垂首,大大的歎了口氣,就在眾人以為他要就此消沉的時候,他忽然一拍桌子,大喝一聲:

“小二,點菜!”

完全不知‘客氣’兩字怎麼寫的奚水生,點了滿滿當當一桌菜,化悲憤為食欲!

高岄:……

“你們請我過來是有事吧?”虞百齡懶得去看大快朵頤的奚水生,對同樣無語的高岄問。

高岄這才回神點頭:“是有點事想請教。”

“說吧。”

奚水生在百忙之中為她和高岄各盛了一碗潘樓名菜‘桃花點點藕圓羹’,虞百齡端起碗喝了一口,覺得味道很是不錯,衝高岄點了點頭,示意她一起喝。

高岄稍微有點為難,她不愛吃甜食,這粉粉嫩嫩的藕圓羹看著晶瑩剔透,但聞著味道就知道肯定很甜很甜。

“請問聖女,不知可有什麼毒,既能見血封喉,又是尋常可見之物,即便事發也不會惹人懷疑。”

雲庭一邊問,一邊把高岄手上猶豫要不要喝的藕圓羹拿走,換了另一碗鹹鮮可口的銀魚丸子湯。

高岄驚訝的看了他一眼,雲庭卻麵不改色的吃起了那碗藕圓羹,動作順滑,熟稔非常。

飯桌上的其他二人,奚水生認真乾飯,虞百齡也沉浸在美食中,沒發現他倆之間的小互動。

虞百齡訝然抬頭,對雲庭和高岄問了句:

“怎麼最近都是要這種毒的人?”

高岄不解:“還有誰要這種毒?”

虞百齡將勺子放回碗中,端著碗想了想後說:“不認識,反正是京城的人,他找到五毒巷,出價五百兩買這種毒。”

高岄和雲庭若有所覺,不禁對視一眼,暗自心道:不會這麼巧,買毒的人是傅映寒吧。

“那聖女賣給他了?是什麼樣的毒?”雲庭問。

毒性要見血封喉,卻又得是尋常所見之物,這要求並不容易達成。

“為什麼不賣!我親自喂養的十息蝶,蝶翅有毒粉,彆說人了,就連大象也難招架其毒性。可惜的是,十息蝶一旦從罐子裡放出,隻能存活十息,之後便會自然死去,神不知鬼不覺。”虞百齡說。

這條件對於想悄無聲息下毒的人來說簡直完美。

他們現在可以確定,在五毒巷買毒之人就是傅映寒!

就在這時,一道火紅身影從外麵迅速掠了進來,速度之快,差點撞到起身夾菜的奚水生,看清來人後,奚水生不滿問:

“師大小姐,你能不能斯文點,就不怕裴世子嫌棄你嗎?”

師嵐眉頭微蹙,瞪了一眼奚水生,衝他揚了揚腰間長鞭,嚇得奚水生果斷閉嘴,高岄見她神色有異,不禁問:

“師姐,你這時候不是該在奉恩公府嗎?怎麼有空過來?”

師嵐這才急急回道:

“你快去一趟奉恩公府,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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