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麼?我可是小王爺,誰敢抓我。”

姐弟倆的話讓高岄和師嵐聽見,發現這兩姐弟身份的同時,也驚訝剛才的衝撞行為居然不是小孩兒L淘氣,而是姐弟倆商量後故意為之,就為了看一眼新娘子是不是真漂亮,他們不惜毀了人家的婚禮。

裴朝敏居然放任這樣的兩個孩子到自己娘家來鬨事,她到底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這件事的後果?或者說,不管後果如何,她都不在意!

“要不待會兒L你再去撞一次,等她們回了房,咱倆就沒機會看見了。”

“啊?再撞一回?”

“你怕了?你剛不是還挺厲害的?”

“我才不怕,我是擔心王妃生氣把我們趕回淮南。”

“笑話!就她那綠豆大的膽子,我現在稍微大聲點都能把她嚇哭了,她敢趕我們才怪!”

“快快快,再去撞一次,她們要回去了。”

少女催促著男孩上前,男孩開始有些不願,但架不住自家姐姐催得緊,這才不情不願的往前去,可他走了好幾步卻仍在原地打轉,隻覺後領發緊,竟已被人攥著提了起來。

“你……唔唔……”

被人扣住後頸的劉玨下意識大叫,然後就被無情捂嘴。

他另一邊的少女發現弟弟被擒,正欲撲上去解救,一條像是灌了鉛的胳膊掛在她的肩膀上,從左

邊環繞到右邊,動作順暢的壓著她捂住了她的嘴。

姐弟倆被高岄和師嵐控製第一時間控製住,絲毫沒有引起賓客的注意,等到喜堂內拜堂儀式結束,新娘被送回喜房,新郎被相熟賓客們攬著去會客飲酒,賓客們往喜宴去了大半之後,高岄和師嵐才把控製在手的兩姐弟放開。

師嵐的桎梏剛一鬆開,就見那孩子忽然從衣袖抽出一把匕首,凶狠的戳向師嵐,所幸師嵐反應夠快,一個擒拿就將那孩子手中匕首奪走,將他持刀的手臂反剪至身後,那孩子吃痛,口中卻仍憤怒的叫囂著:

“賤女人,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殺了你!”

師嵐並不理會他的威脅,一手輕鬆製住她,另一隻手把匕首送到麵前打量,對手柄處華而不實的寶石嗤之以鼻,作為一個兵器,用這麼多寶石鑲嵌在把手上也不怕用的時候硌手。

少女見弟弟被人擒住,急得想掙脫高岄的鉗製,脫口大罵:

“瞎了眼的狗東西,你們知道我們是誰嗎?若傷了我弟弟,我爹定然不會放過你們裴家!”

有些走得慢的賓客注意到此處的爭端,見婚禮前搗亂的兩姐弟被人製服,態度十分凶悍囂張,聽他們的口氣似乎有些身份,這就很讓人好奇了,紛紛駐足觀望。

“我爹是淮南王!我是淮南王世子!你們這些狗東西膽敢這麼對我!”

被師嵐反剪胳膊的孩童也破口大罵,姐弟倆一口一個‘狗東西’,當真是沒有絲毫畏懼。

剛開始人們還覺得奇怪,他們的父親究竟多高的身份才敢在剛獲聖寵的奉恩公府中肆無忌憚的撒潑,在聽到淮南王之後,便明白了。

裴家姑奶奶不就是淮南王妃嘛,這兩個孩子難道是裴家的外孫和外孫女?

吳小姐原本是要去喜宴的,聽見喜堂這邊出事了,特地拉著劉真如過來看熱鬨,一來就聽見兩道有點熟悉的聲音在那咒罵。

“裴家人都死絕了嗎?”少女原本還在掙紮,看見人群中的劉真如後,就跟打了雞血似的,突然氣勢大增:

“劉真如,你就這麼看著你外家欺負我們,等回了淮南,我定要告訴父親,讓父親狠狠懲罰你!”

裴煦把兩個姐姐背回喜房,回來的路上聽說那對姐弟還在喜堂鬨事,立刻趕來。

“放開他們吧。”裴煦無奈的說。

高岄和師嵐本就是幫裴煦看著他倆,如今裴煦來了,事情自然要交給裴家人自己處理。

兩人同時把姐弟鬆開,防止他們再偷襲一回,鬆開的同時還推了一把,將他們直接推倒在地。

兩姐弟摔了個大大的屁墩兒L,圍觀的賓客們不僅沒有同情,反而傳出稀稀朗朗的笑聲,兩姐弟知道今日勢單力薄,硬碰硬肯定要吃虧,於是少女乾脆給弟弟使了個顏色,弟弟立刻心領神會,躺在地上撒潑大哭,說著‘裴家欺負人’的胡話。

裴煦忍著怒火上前,一把將哭鬨不止的劉玨從地上拎起來,大喝道:

“閉嘴!再哭就去柴房哭!”

聽見正經裴家人說出‘去柴房’的話,劉玨哇啦哇啦假哭的聲音戛然而止,他看向一旁少女求助,小聲詢問:“姐,怎麼辦?”

少女白了他一眼,暗道了聲‘真沒用’,自行爬起身,揉了揉被摔疼的手肘,對裴煦質問:

“你知道我們是誰,還敢把我們關到柴房去?”

裴煦麵無表情,冷冷哼了一聲:“有何不敢?你們不請自來,在我奉恩公府撒野,便是打你們一頓也是應當,淮南王府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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