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小姐瘋狂的在腦中回憶,自己見到公主時,有沒有說過什麼太失禮的話,然後悲催的發現,似乎說的還不少!

完了,公主莫不會記恨上她吧!

帶著濃濃的悔恨,吳小姐一整天都膽戰心驚失魂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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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堂裡的小插曲並未掀起風浪,喜宴照常進行。

高儉沒有出席,但派了禮部和內府送來賞賜與賀禮。

高岄在喜宴上沒看到雲庭,把柳星白拉到一旁詢問,柳星白卻是搖頭:

“跟你一起下棋的,你怎麼不知道?”

“他、爹找。他、不見、了。”柳星白簡短回道。

高岄理解了一會兒才明白柳星白的意思:雲庭他爹派人找他,他不想見,就不見了。

雲庭跟長信侯的關係極差,也不知是不是心情不好藏起來了。

“他那麼大個人,還能丟了不成?”師嵐和高岄到園子裡去找了一圈都沒找著,師嵐說。

高岄沒有回答,依舊腳步不停的尋找雲庭的身影,師嵐見她心不在焉,不禁追上前勾住她的肩膀,饒有興趣的問:

“師妹,我怎麼覺得你對那姓雲的不一般啊。”

高岄驟然停步,趕忙解釋:“怎麼不一般?你若不見了我也是要找的。”

師嵐卻是不信:“是嗎?”

“當然!”高岄堅定點頭。

師嵐把下巴擱置在高岄的肩膀上,看著她略微發紅的耳垂問:

“我是你師姐,你找我是應該的。他是你什麼人?”

高岄被問得一噎,強自鎮定:“朋友啊。”

這個答案沒什麼不對,可師嵐就是笑得停不下來,高岄被她笑得心煩,作勢要打她,師嵐卻仍不知死活的問:

“那你怎麼不找奚水生?他不是你朋友嗎?”

“我……”高岄啞口無言,愣了好一會兒才說:

“我也是要找的,誰說我不找?算了,既如此,那咱們就先找奚水生去,正好看看他把小虞拐哪兒去了。”

解釋了一通後,高岄連自己都信了,拉著師嵐轉身走回頭路,一副馬上就去找奚水生的樣子。

師嵐卻站在原地不走,高岄沒拉動她,回過身見她正無奈的看著自己,高岄心虛的看向彆處:“怎麼不走?”

“都說了我是你師姐。”師嵐把自己的手從高岄手中抽出,雙手抱胸說:“何須瞞我。”

高岄裝傻:“瞞你什麼了?”

師嵐哼了一聲:“扭扭捏捏!我喜歡裴煦可從來沒瞞過你。”

“啊?你喜歡裴煦啊?什麼時……”高岄做出十分驚訝的表情,可話沒說完就被師嵐啐了一口:

“呸!有意思嗎?”

高岄見自家師姐似有怒容,無奈歎道:“哎呀!我跟他不可能的。”

“不可能,卻不是不喜歡。”師嵐抓住了重點。

高岄辯無可辯,乾脆不辯了,師嵐想了想,問她:“是因為你的心疾嗎?”

小師妹少時被高手震斷過心脈,後因學了無想山的絕學星辰訣下卷,才略修補了心脈,但星辰訣隻有下卷,終究不算圓滿,小師妹如今雖然看起來與常人無異,但隻要情緒不穩就會暈倒,需有源源不斷的內力續氣方可醒來,但即便如此,小師妹暈倒的幾率越來越大,次數越來越多。

兩人午夜閨話時,小師妹總笑言,讓師嵐對她好點,因為她自己也不知道下一次暈倒還能不能再醒過來。

正因為小師妹的心疾,她比師父和師丈更希望他們能再生個孩子;也因為這心疾,小師妹幾乎斷絕了所有她這個年紀的少女該有的懷春心思。

“心疾未必沒得救。”師嵐說:“師父這些年也一直在尋找星辰訣上卷。”

高岄慘笑:“你怎麼知道星辰訣上卷對我有用?更何況,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娘把江湖翻了個底朝天也沒任何線索。”

“這些……你跟雲庭說過嗎?”師嵐問。

高岄不解:“跟他說了作甚?”

“他也許並不介意……”師嵐的話沒說完就被高岄打斷:

“打住!他不介意有什麼用?我介意就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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