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岄很樂意,但不想一口答應
,故意問他:
“帶我去?不怕我知道你的秘密了?”
雲庭明白她是在說自己之前隱瞞身份的事,誠懇回道:
“從前是我不對,總覺得自己的秘密很重要,不能輕易與外人說,但你現在不是外人了。”
高岄心房一陣悸動,故作鎮定:
“不是外人也不是內人,朋友。”
她知道自己對雲庭是喜歡的,可喜歡有什麼用呢?她的心疾是埋在身體裡隨時可能發作的劇毒,每回暈過去後,都不知還能不能再醒過來。
這樣的身體注定長久不了,既然無法長久,也就不必開始了。
“我知道,我說的就是朋友!”
雲庭順著高岄的話往下說,神情淡然。
高岄卻一陣慌亂,指著飯桌道:
“既然是朋友,那我就不付錢了。多謝。”
說完,不等雲庭回答,高岄起身便走,雲庭立馬追在她身後下樓:
“親兄弟明算賬,何況隻是朋友!還是要給的。”
高岄故意與之抬杠:“我不給你奈我何?”
雲庭搖著扇子:“那我就隻好……”
話說半截,高岄下了樓都沒等到下半句,轉身問他:
“隻好怎樣?打架嗎?”
雲庭一派雲淡風輕:
“嘖,我們是正經生意,打打殺殺可不成。自然是……記賬了!”
說完,雲庭便對櫃台後算賬的掌櫃的招了招手,似乎要立馬吩咐‘記賬’的事,高岄趕忙從懷裡掏出一錠金子,隨手拋給聽命趕過來的掌櫃,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茶樓。
掌櫃的托著一錠黃燦燦的金錠,問雲庭:
“東家,這……”
雲庭瞥了一眼金子,搖頭失笑:“收著吧。”
隨即跟了出去,走到站在門口等他的高岄身側:
“江姑娘財大氣粗,你……”
高岄猛地回身,一雙美眸怒視雲庭,雲庭果斷閉嘴,兩人便在如意茶樓外等候馬車。
雲層後的陽光有一瞬間特彆耀眼,照在高岄麵上,使她不得不眯起雙眼,腦袋稍稍偏向一旁,誰知她剛一動,就覺身前一暗,雲庭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竟站到她身前,用他那頎長的身軀為高岄擋住了那抹晃眼的光。
“天氣真好,你說是嗎?”雲庭在高岄身前問。
高岄站在他的陰影下,忍不住往天看去一眼,大半的太陽被厚厚的雲層遮著,才淺露一角,天地間依舊朦朧,這樣的天氣好嗎?
“一般。”高岄實話實說。
雲庭卻堅持己見:“我覺得很好,馬上就要撥雲見日了。”
他話中有話,高岄微微一愣,正猶疑時,天光大盛,擋在陽光周邊的厚厚雲層竟在倏忽間被風吹移去了旁邊,溫熱的光立刻鋪灑而下,照在青山綠水、房簷屋舍之上。
高岄不自覺的從雲庭身後走出,任由先前還覺耀眼的陽光照在身上,溫暖適意。
雲庭站在她身旁,兩人同沐在陽光之下,雲庭得意的搖擺著手中扇子,故意湊近了高岄問:
“怎麼樣?我就說天氣不錯吧?”
高岄見不得他這副欠揍的模樣,一把奪過他的扇子,手動阻止了某人的孔雀行為。
此時,藏天羽駕著馬車而來,雲庭帶著高岄上車離去。
未見身後如意茶樓的掌櫃和幾個跑堂夥計全都趴在窗口,注視著自家東家和姑娘的互動,紛紛感慨:
“掌櫃的,咱們是不是要有東家奶奶了?”
“江姑娘跟咱們東家,男才女貌,好登對啊!”
夥計們三言兩語的討論讓掌櫃的喝止:
“好了好了,都乾活兒去,彆看了!”
夥計們作鳥獸散,獨留下掌櫃眼對著馬車消失的地方失神,片刻後,他又低頭看了一眼手裡的金錠,掌櫃的覺得這件事很有必要向主子稟報一聲,於是慌忙跑去後院。
片刻後,幾隻訓練有素的灰鴿從如意茶樓的院子徑直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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