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岄笑道:
“你可以多請幾回,我不介意的。”
說完,不等雲庭回答,高岄忽然放下勺子,對雲庭招了招手,等兩人腦袋湊到一處後,高岄才壓低了聲音說道:
“我覺得我功力漲了,雖然餓,但一點都不累。”
幫忙救人原本應該有點累的,但這回卻跟以往很不一樣。
一般來說輸內力救人是一件透支精神的事,若輸得狠了還會有種被掏空的感覺,但高岄這回救人卻沒有,隻感覺餓,不感覺累,反而像是被人輸了幾斤內力似的,整個人都精神百倍的。
雲庭聞言將身子靠後,似乎想證實一下高岄的說法,高岄乾脆站起來大大方方轉了個圈。
“好了好了,我看到了,你趕緊坐下吃。”
雲庭把高岄拉著坐下,順便搭了一下她的脈,確實如高岄所說那般強勁有力。
“是因為星辰圖?”雲庭猜測。
高岄連連點頭:“我覺得是。”
她機緣巧合學了星辰圖下卷,而青衣姑姑身上所中天煞祿源於星辰圖上卷,上下合一,多有裨益。
可惜青衣姑姑所
中天煞祿隻是上卷裡的一小部分,若是能學到整個上卷?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高岄覺得未來說不定真有希望。
“雲庭,我的心疾說不定真能痊愈。”高岄欣喜萬分的說。
見她笑逐顏開,雲庭自然高興:“我早說過了,你一定能痊愈,是你不信罷了。”
高岄之前確實不敢相信,現在卻是不相信也得相信。
老天爺斷過她的生機,也給過她活路,而她走的這條活路,關鍵處都有雲庭的身影存在。
“這麼看著我作甚?是想通了,決定答應跟我在一起了?”雲庭從不放過任何一個合適的告白機會。
原本都做好被高岄翻個白眼的準備,誰料這回高岄什麼都沒做,隻是淺笑著看著自己,片刻之後,才神秘兮兮的對雲庭來了一句:
“我一會兒直闖魏王府怎麼樣?”
雲庭沒反應過來:“做什麼?”
“青衣姑姑不是說張修遠投靠了魏王,那他現在說不定就在魏王府中,我去把他抓過來,逼他把全部星辰圖都交出來,不交就關地牢,一天打三頓!怎麼樣?”高岄惡狠狠的捏了捏拳頭,一副隻要雲庭點個頭,她立刻就行動的樣子。
雲庭:……
沒等到雲庭的回應,高岄自己先繃不住笑了起來:“開玩笑的。彆緊張。”
雲庭說:“我有什麼好緊張的,又不是抓我。”說到這裡,他忽然頓了頓,調轉話鋒:“不過……若是不將我關地牢,讓你抓一抓我也是願意的。”
高岄終於翻出了今晚的第一個白眼,雲庭心滿意足,忽然想起一件事,對高岄問:
“既然你提起魏王,有件事我覺得很奇怪。”
高岄看向他,雲庭斟酌一番後將心中疑點說出:
“若你是魏王,忽然得到一股不能為人知的助力,你會怎麼做?”
這股助力指的自然就是橋西了,按照青衣說的,屈天行其實已經死了,現在掌管橋西的是張修遠,而張修遠又選擇投靠魏王,等同於魏王掌控了橋西。
“我會……”高岄認真的思慮起來,片刻後有了答案:“把這股力量先隱藏起來韜光養晦,等待時機。”
“嗯,這才是正常人的思維。”雲庭說。
橋西這股勢力同於一般的好東西,得了之後可以隨意拿出去炫耀,相反這股勢力是不能搬上台麵的,掌握之後首先要做的是隱藏,或者更深謀遠慮些,把這股勢力偽裝一下,讓人看不出來原先是做什麼的才好。
無論哪一種做法,都不該是像個急於炫耀的孩子般把這股勢力攤到太陽底下去任人圍觀。
這就是雲庭覺得奇怪的地方。
魏王得了橋西的勢力,本該暫時隱藏,等到他今後真要起事的時候,作為神來之筆震懾對手。
可他不僅沒藏,還故意讓橋西的刺客高調刺殺韋驍,讓橋西的刺客毫無遮掩的暴|露在人前,這很不合常理。
“他不僅沒藏,還生怕彆人不知道似的。”高岄說:“韋驍前天被刺殺,他昨天下午就進宮找我爹要職務,一刻都沒等。”
這麼囂張,他是斷定自己勝券在握了嗎?
哪兒來的自信?
“我總覺得,魏王不是這等衝動沒腦子的人。”雲庭說。
若是他衝動沒腦子,又怎會等找到先太子罪證之後才動手逼宮,看準時機找新帝投誠合作,最終把韋氏一門徹底鏟除呢。
“你這麼一說,確實有點問題。”
高岄雖然跟魏王不怎麼熟悉,但私底下也接觸過幾回,觀他對待下屬和身邊的人,若他是個草包,又怎麼可能讓魏王妃和那幫支持他的手下死心塌地呢?
那麼問題就來了,既然魏王高朔是個有腦子,有心機的人,那他又為什麼會辦出這等讓人摸不著頭腦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