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少主所料,城中、城外都有兵力調動痕跡,但魏王府那邊一切如常,幾l乎沒什麼動靜,魏王妃和縣主都安然在府。”
剛才高岄親眼看見魏王帶著可疑隊伍入宮去了,如果他真想在今夜起事,至少要先安頓好妻女吧,除非……
高岄問雲庭:“你覺得他們在乾什麼?”
雲庭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轉問一旁藏天羽:
“張修遠確定來京城了嗎?”
從青衣姑姑口中得知屈天行已死,現如今橋西首領是張修遠後,便叫人去查,得知張修遠投
靠了某京中勢力,而他本人也可能就在京城。
“確定。”藏天羽說:“城外還有他們的聚集點,奇怪的是,我派人上午去探時撲了個空,那幫人去向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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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庭聞言忽而輕笑:
“怎會去向不明?我們剛才不就看見了。”
高岄盯著雲庭的笑顏愣了片刻,猛然反應過來:
“你是說跟在魏王身後那些人?”
“差不離。”雲庭說:“魏王若真想今夜起事,魏王府那邊又怎會毫無動靜?”
“所以你覺得魏王今夜不是起事,而是另有目的?”高岄忽而緊張:“他想刺殺我爹?”
雲庭搖頭:
“他若真想用橋西刺客刺殺陛下的話,自己又何須一同進宮。”
自己藏在背後操控,讓張修遠和刺客動手不就好了,他自己跟進宮,就算刺殺成功他也沒法脫開乾係。
“那他帶張修遠和刺客入宮想乾什麼?”高岄覺得腦子裡有點亂,有點線索卻抓不住。
雲庭相較與她就比較冷靜,替高岄把目的給猜了出來:
“魏王剛把張修遠和橋西刺客帶進宮中,橋東的刺客立刻緊隨而入,關門的那一刻,有個詞語特彆適合形容。”
“關門打狗。”
高岄跟著雲庭的思路走了一遭,說:
“所以魏王不是想搞刺殺,反而是以身做餌,把張修遠和橋西刺客吸引出來,然後……一網打儘?”
這麼一說,邏輯似乎就通了。
“此事絕非魏王一人能辦,背後少不了陛下和謹慎觀那位的手筆。”雲庭揭開謎團。
“他們仨聯手了?”高岄有些意外。
前兩天還聽大伯跟她老爹說魏王將來可能是個禍害來著。
雲庭看向皇宮方向,問:
“我猜現在宮裡正有一出好戲上演,你看不看?”
這種甕中捉鱉的戲碼高岄怎麼可能錯過,當即響應:“走!”
不等雲庭回應,高岄說完便兀自幾l個回身縱躍,朝著皇宮的方向頭也不回的掠去,仿佛從不擔心雲庭可能會有彆的答案。
“哎!”雲庭喚她沒喚住,隻得扭頭對藏天羽吩咐:“我跟她去趟皇宮,你派人去繼續盯著魏王府。”
藏天羽領命:“少主放心,有人盯著呢,隻是……您真要趟這渾水嗎?”
這些年少主借著長信侯世子的名頭在京中行事,低調的從不摻和京城各方勢力,隻為尋到夫人天涯海角的幾l個好友,如今已知夫人好友下落,隻待夫人前來相認後,少主和無想山舊部們就該按計劃撤離京城了。
可若少主繼續趟進皇室間的糾紛中,將來撤離時怕會有阻礙。
雲庭明白藏天羽的意思,目光卻緊緊追隨越飛越遠的高岄背影,心甘情願的回道:
“有些事從前算是渾水,現在卻不是了。”
曾經漠不關心,避之唯恐不及的事,隻因跟她扯上了關係,瞬間就沒了躲避的理由。
“可是主人之前吩咐……”
藏天羽話沒說完,就被雲庭打斷: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不是因為她而感情用事!此番不僅事關皇家朝堂,更關乎武林安危,就算我爹在這兒也不會不管的。”
說話的功夫,高岄已經翻越了好幾l座屋頭,身影漸遠,再不跟上就要掉隊了。
雲庭趕忙動身,藏天羽勸不住自家少主隻好作罷,懷裡那封來自主人和夫人的飛鴿傳書還熱乎著,信上主人吩咐的‘稍安勿躁’四個字都沒來得及拿給少主看看。
說起來,就是如意茶樓那幫人的鍋,唯恐天下不亂,少主跟姑娘稍微走得近些他們就添油加醋的‘告狀’,說的有鼻子有眼,一副少主明天就要去姑娘家提親的架勢,把主子和夫人歡喜得連夜往京城趕來。
殊不知,人姑娘都還沒答應少主,自家少主就是剃頭挑子一頭熱,再加上江姑娘的身份……主子和夫人來京城隻怕還得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