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憐的大富啊,後還能娶到媳婦嗎?不變成老光棍啊!
方餘田嚇了一跳,忙道:“你就添亂了,早乾嘛去了,現在去給她添堵?”
王菊花哭哭啼啼,方虎赤紅著眼睛,還在想招工名額,心疼滴血。
羅彩鳳提都不敢再提她寶貝兒子挨打的事兒了,說跟著景年的那小崽子是方錦繡舅舅的兒子,讓村裡人知道了,隻喊“打好”。
方大山垂著頭,說:“大伯,我你的,你說咋辦。”
方餘田斜他一眼,歎了口氣:“還能咋辦?我說,你老老實實把東西還回去,往後啊,往那姐弟倆麵前湊就行了,那丫頭記仇,但不是壞心的,你不招惹她,她也不無緣無故找你麻煩。”
都說人老成精,方餘田早就從方錦繡往的一些行為中看她性格了,因為自己瞧不上她,她連送幾塊糖都不進自家門,心裡頭傲著呢。
方老太捂著胸口,心疼道:“咱又記不清有哪些東西了……”
她到底還是舍不,方林家裡好些東西都是精心置辦的,單那幾大木箱子,方老太就頂頂看上眼,一直放在自己臥室裡。
方餘田沒好氣道:“那就讓繡兒和年寶來認!他說啥就是啥。”
“那不行,他是瞎說咋辦,他……”
方老太還想再說,方餘田不耐煩道:“你為誰都跟你一樣,人家瞧上你家這些破爛兒?人家就是為了一口氣。”
這一家子依舊不信任姐弟倆,己度人,覺他肯定借機占便宜,把他家東西搬走。
方餘田氣道:“那我不管了,讓方永誌帶人來。”
說曹操曹操到,話音剛落,方二丫跑進來報信,說方永誌還有村裡那些話事人,都來了。
一家人連忙去,發現方錦繡和景年,還有一群不認識的人也在,站在景年身邊的父子倆,應該就是方錦繡的華僑舅舅和表弟。
“咋地,不咱幫幫忙?”一胡姓青年了爺爺的消息,有意展示一下自己,上來就說道。
方虎橫了他一眼,大聲道:“我媽還有我嫂子她糊塗,拿了侄女家東西,咱這就給她搬回去。”
方錦繡翻了白眼,方家這兩男人,真是沒種,永遠讓女人頂在前麵,壞事都不是他做的,真“乾淨”。
方虎說完,偷偷拿眼瞧方錦繡,見她麵露冷笑,心裡也跟著涼了半截
方老太張不開嘴,躲在後麵推兩兒媳婦,王菊花哭喪著臉說:“繡兒,咱記不清有哪些東西了,你自己來數數吧。”
“我,我記!”景年手舉的老,蹦蹦跳跳。
“年寶去。”方錦繡笑眯眯道:“我年寶最聰明了。”
方家人又喜又憂,覺景年一小娃娃,話都說不利索,能記什麼。
但又怕他不懂事,亂指亂認。
這就冤枉景年了,他真記,他往屋裡走,後麵跟著一串人。
進了院子,一眼看見大掃把:“我家的!我爸爸做的!”
,方大山黑著臉,去把掃把抱起來。
看見屋簷下的大水缸:“我家的,我爸爸買的!”
這水缸原本放在他家廚房。
方虎去把裡頭的水舀來,一兒搬缸。
八仙桌。
“我爸爸做的!”
農具。
”我爸爸買的!”
衣櫃。
“我媽媽的!”
書桌。
“姐姐的桌子!”
“這是我家的,這也是我家的,這還是我家的!”
後麵跟過來的人都驚呆了,這是碩鼠嗎?這麼能偷。
有些東西都沒用上,堆在柴房裡,都不願意給人家還回去。
方老太一家,臉恨不埋到地裡去,偏偏景年竟然說都是對的,但凡他看見了,他就能分辨是不是自己家裡的。
方老太一家,就一趟一趟的往景年家搬東西,方錦繡不讓保鏢叔叔幫忙,大家夥兒就明白她意思了,誰也不伸手,就看著方家人自己搬。
當初偷偷摸摸搬過來,現在在全村人的圍觀下,穿過大半村子,光明正大送回去。
一次一次,臉像是拿刀片剮了一層又一層,饒是這一家子臉皮夠厚,後來也受不住了,一路上頭都不敢抬,臉漲通紅。
硬生生搬了一上午,中午晌兒都過了,好多圍觀的村民都回家去做飯了,還有些小件兒在陸陸續續往過搬。
其實一些衣服什麼的,他穿過了,方錦繡和景年肯定不再,但是還是那句話,送人都不給他。
最後,方老太家裡好像都空了一大截,景年又轉悠了一圈,方老太含怨道:“沒了吧?”
“還有!”景年叉著腰,氣勢洶洶:“我姐姐的鋼筆呢!”
“啥鋼筆,你瞎說,沒見著!”方老太急跳腳,這真沒瞅見!
方錦繡看了宗恒一眼,解釋道:“是我媽媽留給我的鋼筆,她前上大學時候用過的,筆身上還有她的名字。”
這特征就很明顯了,也不像假話,占她家便宜,也編她家有的對吧。
方老太拍著大腿哭天搶地:“冤枉啊,家裡頭都翻了遍了,真沒見著!”
王菊花也說:“咱家都沒識字的,啥筆啊。”
人群裡有人說:“鋼筆值錢啊,指不定你拿去換錢了。”
這也不是沒能,就看方老太一家子這貪心樣兒,連人家刷鍋的刷子都偷,再多偷一支值錢的鋼筆,也很說過去。
甚至方家人彼此看看,也開始互相懷疑。
他想著,自己沒拿,那是誰拿了?鋼筆小,藏了拿去賣錢,誰也不知道。
他在懷疑彼此,其他人盯著他看,最後發現方大富神色不太對勁兒,有些緊張。
“原來是你小子拿的,趕緊的,還回去,咱一家人的清白,都送在你手上了。”方虎氣衝衝道。
“他叔,你說啥呢,我大富是老實孩子。”王菊花不乾了,見人家說她兒子,蹦起來跟方虎炒。
方永誌不耐煩道:“吵啥吵,誰有時間你在這吵架,不吃飯啊,趕緊的,把鋼筆還給人家。”
方大富急麵紅耳赤:“我是看見一支鋼筆,我搬箱子去了,那鋼筆就放在桌子上,我也沒拿,一扭頭就不見了。”
“你沒拿誰拿了?”方虎說:“你還在人家屋裡住了半多月,誰知道你還藏了啥。”
對啊,他沒拿誰拿了。
方錦繡的鋼筆不見了,隻有方大富一人看見過,他自己也承認了。
方大山黑著臉瞪弟弟:“虎子,你是大富親叔叔,你就這麼冤枉他?”
“誰冤枉他了,他偷了東西,不能讓咱給他背鍋吧?那咱成啥?”
圍觀的村人好多都竊竊私語,方虎咋還這麼有自信,他一家人都是偷兒,誰也嫌棄誰。
爭來吵去,方大富堅持說他沒拿,不信去搜。
他和方大貴及方金寶合住的那間屋子,翻了底朝天,方大貴私藏的兩塊多私房錢都翻來了,耗子洞也發現了,都沒找到方錦繡的鋼筆。
鋼筆到哪去了,誰也不說不清。
“那不關我事了吧,就說了我大富沒拿。”王菊花一副冤枉了的委屈模樣。
方錦繡心裡憋著氣,那是她媽的遺物,是看這一家人的樣子,確實不像是拿了她的筆。
但她還是想再詐一詐,怒道:“不是因為你偷我家東西,我鋼筆也不丟,什麼叫不關你事?”
村人:“就是,你給人家弄丟的,賠人家!”
啥?賠錢?!
方家人齊齊愣了,這咋還賠錢了?
“我沒拿!憑啥賠錢!”方老太跳起來,脖子上青筋崩起,錢就是挖她的肉啊!
方錦繡:“麼賠錢,麼還我鋼筆,你自己選!”手機地址:(小)看書更便捷,書架功能更好用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