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景年殷勤地宗廷夾菜倒水,一會兒“哥哥這個好好吃你也嘗嘗”,一會兒“哥哥你渴不渴喝口湯呀”,小嘴嘚吧嘚吧,都顧不上自己吃。
宗廷被哄得跟喝蜜一樣,心裡甜滋滋的。
能讓這個小吃貨顧不上自己的嘴來照顧他,小崽崽當然是很在意他。
輩們樂得看兩個孩子親近,之前宗夫人也是為逗逗景年罷。
她冷清的兒子身邊,有個乖軟的小崽崽陪著,她這個當媽的怎麼會不願意呢。
吃完飯,又休息一會兒,各自去洗漱準備休息。
要跟哥哥一起睡,知道他愛乾淨,景年特意多洗一會兒,洗得乾乾淨淨,才拿著毛巾,頂著一濕法往臥室跑。
“哥哥!給我擦發!”
哥哥擦發最舒服啦,手指的,動作很溫柔,一會兒就把他發擦乾。
“哥哥——”
興衝衝跑進房間的崽崽,看見靠坐在床,手裡拿著厚厚鼓鼓一個信封的少年,僵住。
宗廷捏捏手上鼓囊囊的信封,笑著:“傻站在門口做麼,不是要擦發嗎?過來。”
景年慢吞吞挪過去,眼睛偷偷往他放在腿側的信封上瞥。
宗廷裝作沒發現,拿過他手上的毛巾,拉著崽崽在自己麵前坐下,抬手給他擦發。
景年的心思卻全不在宗廷手上,期期艾艾地問:“哥哥,你剛才在乾麼呀?”
仗著年崽背對著他看不到,宗廷完全不用掩蓋自己唇邊的笑意,嗓音淡定地回道:“在你枕下麵發現一個信封,拿出來看看。”
景年:“!”
“哥哥……”
“怎麼?不能看?”宗廷挑眉:“你自己的,所有東西我都可以碰。況且,那信是給我的吧?”
景年鼓鼓臉頰,小聲嘟囔:“可是我都還沒有壓好……”
“壓麼?”宗廷沒聽明白。
景年張手,用力拍拍宗廷腿邊的信封,不滿道:“好胖!”
聲音轉小:“彆的信都不這樣……”
宗廷差點兒笑出聲,信封胖?不是因為塞的信太多嗎?
不過一想到那滿滿的信,都是給他的,他心裡又充滿滿足感。
“沒關係,哥哥喜歡胖的。”宗廷忍著笑,一本正經道。
景年不太相信。扭過盯著他眼睛:“真的嗎?”
“真的。”宗廷重複一遍。
崽崽一下子心起來,眼睛彎月牙:“哥哥,我以後還給你寫胖胖的信!”
“年崽,話要算話。”宗廷不放心地叮囑。
這孩子回國念書,離得遠,身邊新朋友又多,彆時間久,對他這個哥哥就不上心。
“昂,我話算話噠!”景年認真地解釋:“我有好多話要跟哥哥講呀,可是你不在,我就給你寫信。”
“乖崽。”宗廷誇道。
他摸摸景年發,天熱,這麼一會兒,經乾的差不多。
宗廷把景年抱到床上:“上來,準備睡覺。”
景年在床上滾一圈,滾到裡麵躺好,睜著大眼睛盯著宗廷看。
宗廷換一件盤扣府綢短褂,跟景年身上那件樣式十分類似,是宗思華給他們買的,裡人都有,居穿十分舒適。
“不是要給我講故事?”宗廷在景年身邊躺下,慢悠悠道。
景年一骨碌滾到宗廷身邊,抱著哥哥一胳膊,安心,抿著唇笑得超甜:“哥哥,我給你講一個……一個我同學好聽的故事吧!”
宗廷隱約猜到麼,唇角微翹:“講吧。”
景年熟練地始講起他寫那個劇本故事,給同學們講過不止一遍,在完劇本的過程中,也一遍遍的修改完善過,現在他對這個故事,不可謂不熟悉。
不的故事很快講完,念完結局最後一句話,景年側過,滿懷期待:“哥哥,這個故事好不好聽?”
宗廷微微皺眉,注意力全在他身上的景年,頓時緊張起來:“我講的故事不好聽嗎?”
宗廷這才笑著:“好聽,就是短點兒。”
景年一瞬間笑得小米牙都露出來,勉強用矜持壓著洋洋得意:“哥哥,這個故事,是我自己寫的哦!”
宗廷故作驚訝:“你寫的。”
他裝作不信的樣子逗弄崽崽:“你不是字都沒認全嗎?都能寫故事?”
“我可以噠!”怕他不信,景年一骨碌坐起來:“我去拿劇本給你看!我有查字典噠!”
有些字詞他會會用,就是不會寫不會認。
但是劇本要給同學們看的,不定以後還會有彆的人看,景年花挺時間,把他寫不出來的字對著字典補一遍。
宗廷連忙拉住他:“行,我信。”
景年還不太願意罷休:“那我明天拿給你看哦。”
宗廷:”好,明天看。”
景年繼續表功:“我的故事,我們要排舞台劇哦!我們學校六一……”
“所以你寫個劇本?”宗廷早就知道,還是裝作才知道:“我們年崽這麼厲害?”
景年:“一般般厲害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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