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眾們紛紛分享自己的經曆, 直播間一時間充滿了快活的氣氛。
景年見這麼多哥哥姐姐都跟他一樣,也放鬆下來,抱著冰激淩桶挖挖挖。
“怎麼這麼喜歡吃冰激淩, 給我也拿一盒去。”餘妙妙看他吃,也饞得慌, 年崽做吃播從來不讓人失望。
“不知道欸。”
景年立刻跑去給餘妙妙也拿了一盒, “姨姨給你,你喜歡的抹茶味。”
餘妙妙接過冰激淩,景年那一大桶剛吃了上麵一層, 她乾脆停下手上的活兒,兩人開始邊吃冰激淩邊聊天。
“我們好像在水時長哦。”
景年挖了一大勺冰激淩塞嘴裡,被冰得直哈氣, “要不先把直播關了吧。”
觀眾頓時像受了刺激, 狂發彈幕:
“我等你一年,三百六十五天, 你連敷衍我五分鐘都不願意。”
“林景年,你沒有心!”
“融化的冰激淩,就像融化的我的心。”
“冰激淩涼嗎?沒我的心涼。”
那些想正經勸勸景年彆關直播的觀眾, 被這些奇形怪狀的評論給驚住了,跟攝像頭對著的景年一樣,驚訝得合不攏嘴。
景年艱難地咽下一口冰激淩, 突然覺得冰激淩也沒那麼好吃了。
“彆搭理他們。”
餘妙妙不像景年那麼單純,她是見慣大場麵的, 彆說這種觀眾假裝發瘋,真發瘋都見識過。
她悠閒地吃著冰激淩, 渾不在意地說:“越搭理他們, 他們越來勁兒。”
景年:“啊?”
是這樣嗎?
可能因為他以前年紀小, 觀眾們對他都很溫和,就算有那種惡意的不好的彈幕,其他人為了保護他,要麼房管刪得很快,要麼其他觀眾會用彈幕快速刷過去。
這種集體搞事的,他很少見到。
“沒錯。”餘妙妙的話透著一股子冷血無情:“讓他們嚎去,多哭哭,排毒。”
就算成了大主播,餘妙妙還是那個餘妙妙,永遠走在跟粉絲相愛相殺的路上。
“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
“嘴毒主播,噴粉絲,取關了。”
“前麵的,上次說取關的也是你吧,你怎麼還在?”
“嗚嗚嗚媽媽她罵我……”
“我粉你二十年,你就是這樣對我,沒意思,再見了。”
“……我以前吹我十年老粉,已經很心虛了,第一次知道喵喵竟然已經直播了二十年。”
這次連景年都不緊張,他從五歲起就看見姨姨的粉絲說要取關,十年過去了,他甚至在直播間裡,還能認出幾個十年前已經取關的粉絲。
比如剛才說關注二十年那個……
知道他們是在開玩笑,景年就不在意了,安心挖他的冰激淩。
餘妙妙問:“這次待多久?”
景年毫不猶豫地回:“待到開學。”
開學後他就是高中生了,假期沒以前那麼多,想考上理想的大學,也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
所以想趁著假期,多陪陪爺爺奶奶。
二老年紀大了,身體大不如以前,有時候景年會想,小時候他要是沒有跟著媽媽,而是跟著爺爺奶奶生活,會不會好一點兒。
但是想到爺爺奶奶每次聽說他考試成績很好,聽他說起校園生活那種開心勁兒,又覺得或許這才是他們希望的。
“謔。”餘妙妙不由露出笑容,她自然是盼著景年多待一段時間。
崽是她看著長大的,從一隻軟萌的奶團子,長成現在的清俊少年郎,要不是沒有當媽的心態,幾乎要當成自己的崽來養了。
景年上學忙,她也就偶爾外出旅遊,會順便去看看他,見的時候少,直播間觀眾催,她自己也想得慌。
“怎麼沒見阿廷?他沒跟你一起來?”餘妙妙又問。
她和宗廷能認識,全靠景年作為紐帶,都是崽崽親友,慢慢也就熟悉了。
這些年景年寒暑假回老家,偶爾宗廷會跟著他一起來玩兒,不光餘妙妙認識他,直播間的很多老粉兒,也都知道年崽最好的朋友叫“阿廷”,兩個崽是竹馬竹馬,一起長大。
說起來,直播間也有個很有名的“廷”,景年的榜一大佬,錢多話少。
不過大家都沒把兩個“廷”往一起聯想,這誰想得到?
一個是有錢大佬,四十多歲的成功男士,工作忙時間少,就是錢多,要講話,先打賞,渾身洋溢著金錢的氣息。
一個是跟年崽差不多大的人類幼崽,雖然看不到長相,聲音也不像年崽那麼奶,但是幼崽欸,不都是軟軟甜甜的生物嗎?
這兩者差彆太大了,任誰腦洞大開,也聯係不到一起去。
頂多是調侃一下,崽崽這體質好特彆,特彆吸引名字裡帶“廷”的人,直播間含“廷”度過高。
本來嘛,就是開玩笑,然後真的有觀眾冒出來說,自己名字裡麵就有“廷”,這個字不算特彆常用,但也不生僻,粉絲夠多基數夠大,就顯得人很多。
這下更沒人會把兩者往一起想了,隻覺得是巧合。
宗廷當然不會自曝馬甲,這件事就這麼悄無聲息地藏了過去。
宗廷沒在直播間露過臉,餘妙妙也很注意,不讓他出鏡。
直播間的觀眾隻知道是個聲音很好聽的小男孩兒,有點兒小傲嬌,口是心非,經常被打直球的年崽弄得自己生悶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