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不出也已經出了,現在,不是出事的問題,仰亞,現在有人懷疑這事跟你有關。”
“嗯,對不起,校長,是我工作失誤,我也希望學校儘力地去調查,如果真的調查不出來,是我的工作失誤,就由我來賠償學校的損失吧。”
“我說的不是這個問題,我是說,有人懷疑你參與了這次作案。”
“參與作案?”
“參與作案?我是小偷?”
兩個保安聽了龍校長的話,都驚奇的問起來。
龍校長默默地點點頭。算是對這件事情的認可。
“龍校長,這,你可要調查清楚啊,說我工作失誤可以,是我一個人在學校值班而造成了學校物品被盜,這是我應該承擔的責任,我參與了作案,那就是小偷、強盜。龍校長,你可一定要調查清楚啊。”
仰亞聽了龍校長的話,他不敢相信,學校竟然有人懷疑這件是他乾的,認為他就是這次後勤被盜的小偷,仰亞接受不了啊。
“龍校長,仰亞來我們學校也有三四年了,這三四年,不管仰亞是當老師老師,還是做保安,他的為人我們都是知道的,如果說他工作失誤,我們可以理解。可是,要說是小偷,我想仰亞也不會是的。”另一個保安也在幫仰亞解釋。
“現在,不是你們說不是就不是,也不是我說了仰亞你不是就不是的。可是這件事情,你們想想,從幾個方麵來分析,都跟我們學校內部的人有關係。”
“嗯?”仰亞和另外一個保安,瞪著大眼睛看著龍校長。
“第一,平常,我們學校都有三個保安值班,剛好這一天,三個保安,有兩個已經回家,隻有一個保安在值班。這個,除了我們學校的人,外麵有誰知道?還有,一般情況下,周末,後勤的張姐都會留下來照看後勤倉庫那邊的東西,要是張姐不在的話,就由分管後勤的副校長代班,現在,也就是由劉劍副校長代班。可是,剛好這天,他們兩個都不在。這些,外麵的人都知道嗎?
“還有,這個星期剛好是月末盤點,也是要準備下個月購買後勤物資材料的時候,所以,張姐才把錢留下來,這個,不是我們學校的人,外麵的人哪個又知道?
第三,就那後勤廁所旁邊那個缺口的問題,前幾天,我們才看到的,是新的缺口,而且那裡已經是廁所後麵比較隱避的地方,如果不是那天你們提醒,連我都不知道那裡會有缺口,又是誰這麼快就知道的呢?再者,後麵三角形小院那裡,如果站在花台上把所偷的東西放出去,比起廁所後麵的小缺口還要方便,如果不是提前知道廁所後麵那個缺口的人,他是不會多餘的麻煩把東西拉過去那麼遠才翻越牆送出去的。
“還有,也就是剛才我們在後麵時,張姐說的,食堂裡麵的那個小推車,確實不是很好用,就連我也不會使用那個小車,如果是外麵來的小偷,他又怎麼能夠知道去使用那小車來運東西,又怎麼能夠這麼快就會使用那個小車?”
龍校長的分析,每一條都能讓這個事實成立,每一條都是指向學校裡麵一定有人,而這個人——
昨天,也就隻有仰亞一個保安人員留在學校(鄉下的學校,一般到周末基本上都沒有人的)。
聽了龍校長這樣的分析,仰亞和另一個保安真的找不到任何駁斥他的理由,就連一起過來的另一個保安,也把懷疑的目光轉向了仰亞。
仰亞本想找一點理由來為自己辯駁,可是卻覺得就算自己有一萬張嘴,此時也說不明白。
龍校長看了看仰亞,接著說:
“仰亞,你那天晚上,是真的到宣傳隊那邊去找你們原來的同事喝酒去了嗎?不是聽說,你們那所有的人都早已經解散了嗎?”
“龍校長,這絕對是真的,那天,我是偷偷地跑出去喝酒了,也是真的碰上了原來我們那邊的老李頭,他約了我才過去的,他不是我們原來的同事,是原來那邊守門的一個人,其他都走了,就隻留下他一個人還在守著那個大院。就他一個人,我們也有好久沒有見麵了,所以,他在街上看到了我,約我一起過去,我覺得是周末,學校裡也沒有什麼事,就跟著他過去,陪著他說了一會兒話,又陪他喝了幾杯酒。本來,他還叫我再陪他喝幾杯的,我說這邊有事,隻有我一個人值班,他才讓我回來了。”
“回來後,你十二點鐘的巡查,就什麼也沒發現?”
“真的,什麼也沒發現,當時,我都用手電筒照過了,就連那倉庫的門,我都看了,是關著的。”
“那下半夜,你真的就沒有到過後勤倉庫那一塊嗎?”
“後麵,我是真的睡著了。就一直呆在寢室,沒有出去。”
“誰能證明?”
“啊?!”
龍校長這一句,還真的是把仰亞給問住了。
後半夜,一個人在寢室睡覺,還能有誰為自己證明呢?
整個學校,就隻有仰亞一個人,如果有人能幫仰亞證明,那不管是男的是女的,那就該出‘其他’的事了。
“是的,你說你晚飯過後,在街上碰到了原來的同事,和他一起到原來的單位去喝酒了。這個,明天我們去一問那邊就知道了,可是,這後半夜幾個小時呢?”
“龍校長,真不是我啊,我怎麼能做出那樣的事情來啊,是誰在懷疑這就是我乾的?我倒要找他問問,他憑的是什麼,就可以懷疑到我的頭上來,這可不是說說就算了的事,如果不能給我一個清白,那我不是要一輩子都背著一個盜竊犯的罪名嗎?”
“哎,現在,你也不要問到底是誰說的,又是誰在懷疑你是這次事件的同夥。可是,你也找不到,那天晚上不在現場的證據呀。”
仰亞有口難辯。
校長辦公室裡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靜,氣氛也緊張了起來。
又過了好久,龍校長才說:
“仰亞,如果這事真的跟你無關,那我們就隻好交由公安部門來處理了。”
仰亞默默地點頭。
當天下午,公安派出所就來人了,又在後勤倉庫裡麵,還有後麵的圍牆處看了一遍,並用他們的相機在各自都拍了一些照片。然後又分彆對張姐、劉劍副校長、龍校長以及另一個保安都進行了單獨談話,並做了筆錄。
一個星期過後,公安派出所那邊也還沒有任何消息。
可是,學校這邊倒是有了一條消息——
仰亞被暫時停止在學校裡的一切工作,等待事情的最後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