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鍋,甩鍋,反背鍋 這口鍋,還是您老……(2 / 2)

圖南又道:“神仙見我無辜受到汙蔑,留下一段影像來,還望王上過目。”

全息投影清晰地展現在眾人眼前,宛如實時發生的一般。

畫麵上,圖南讓蔡嬤嬤去通稟帝乙,然後拉著小子受開始晨讀識字,約莫半個多時辰,蔡嬤嬤拿了塊腰牌回來,告訴圖南王上已經應允她帶著小王子出宮,拿這腰牌即可自由出入。

蔡嬤嬤已然嚇出一聲冷汗:“王上!她是妖女!這是妖術幻化而成的!王上!奴冤枉!”

帝乙被這全息影像震撼住了,久久沒有說話。郝姬、子期和眾位宮婢、士兵也被這不知是“仙術”還是“妖術”的景象震撼,大廳之內,針落可聞。

一旁,小子受像是明白了前因後果,沒有為圖南分辨,反而走到了帝乙跟前,對著帝乙,怯生生的:“父王,蔡嬤嬤……蔡嬤嬤她……”

說完,圓溜溜清淩淩的眼睛裡,盈滿了淚水,帝乙何曾見過一向和自己不怎麼親近的小兒子這副模樣,當即把小子受抱到了懷裡:“子受,有什麼委屈,和父王講。”

小子受卻隻是把自己毛茸茸的小腦袋往帝乙肩膀那裡一埋,默不作聲,不停地流淚。

帝乙當即慌了神,拍拍小子受的肩膀,又抓住他胖蓮藕一樣的手臂,讓他看著自己:“彆怕,父王給你做主。”

帝乙抓著子受手臂的力道很輕,小子受卻像是痛極了,忍不住說了聲:“父王,疼——”

帝乙當即把小子受的長袖擼了上去,卻見到兩三條新鮮的血痕!像是用鞭子抽打的!帝乙暴怒:“誰乾的!”

小子受一言不發,隻是又把自己毛茸茸的小腦袋埋到了帝乙懷裡。

一旁的蔡嬤嬤卻像是抓住了致命一擊,想要錘死圖南:“是聖女!聖女對小王子頗為嚴苛,每日小王子若是完不成課業,便要動輒打罵!”

帝乙這次沒有表露出半分情緒,而小子受已經忍不住了:“不是!不是!”

小子受的眼淚像是再也忍不住了,掙紮著從帝乙的懷裡起身,然後行了一個最莊重的禮儀:“父王!一切都是子受的錯!是子受未曾依照蔡嬤嬤所言,將父王賞賜的珍寶全數交給她,子受不聽話,子受該罰!但娘親一直對子受很好!娘親是無辜的!”

帝乙抓住了重點:“什麼叫要你把父王賞賜的珍寶交給她?”

子受拿胖乎乎的爪子抹了抹眼淚,但手上還有些沒擦乾淨的碳灰,把自己抹成了一隻灰頭土臉的小花貓:“蔡嬤嬤說,宮裡的規矩,父王賞賜的東西,子受不能留,要交給她保管,可娘親為子受勞心勞力,夜裡燈火太暗了,傷眼睛,子受隻是想將那顆夜明珠送給娘親,蔡嬤嬤卻說,這不合規矩……”

子受還沒說完,帝乙已經勃然大怒:“刁奴!爾敢!”

蔡嬤嬤終於體會到了圖南的心情,渾身是嘴也說不清楚:“王上!他在撒謊!奴沒做過這些事!”

小子受像是害怕極了,躲在帝乙懷裡瑟瑟發抖,不敢去看蔡嬤嬤,帝乙拿手拍著小子受的背,對著蔡嬤嬤卻是狂風驟雨:“他還是個孩子!他還能汙蔑你不成!”

帝乙對著被巨大的信息量衝昏了腦子,顯得呆愣愣的各位士兵下令:“來人,給我搜!若查到賜給小王子的寶貝被這刁奴私吞了,便將她綁了去做人牲!”

小子受躲在帝乙懷裡,明明還在發抖、流淚,嘴角卻勾起了一個無人察覺的微笑。

很快,士兵回來了,帝乙賞賜給子受的珍寶,竟然一件不落地,全被藏在了蔡嬤嬤的床底下!

伴隨著殺豬般的嚎叫,蔡嬤嬤被拉了下去,圖南卻覺得這“人牲”實在是應該廢止,對著帝乙道:“女媧娘娘仁慈,這刁奴雖然罪無可赦,但做了人牲,怕是會汙了女媧娘娘的眼,不如讓她去倒夜香贖罪吧。”

一旁一直默不作聲的郝姬發話了:“倒夜香也太便宜她了,莊子裡,豬圈缺個劁豬匠,牛羊窩棚汙穢太多,缺人灑掃,不如派她去吧。”

撿回條命卻覺得不如死了乾淨的蔡嬤嬤莫名其妙背上無數口漆黑大鍋:這劇本走向不對啊!!!

*

東夷異動,帝乙要去處理國事,將已經哭昏過去的小子受交給圖南,神色有些尷尬:“抱歉,是我錯怪你了。”

圖南倒沒什麼感覺:“愛子心切罷了,王上言重了。”

等到帝乙走遠,圖南看著一直玩弄著自己鳳仙花染就的鮮豔指甲,就是不願離去的郝姬,語氣戲謔:“不知娘娘是做局之人,還是……”

郝姬卻站起身來,仔細打量了兩眼圖南,笑得妖嬈肆意:“性子不錯,我喜歡你。做局之人,你高看我了,我不過是個看客,那刁奴覺得後宮之中,人人都想要那後位,卻不知我誌不在此,她找錯人了。不過,你倒是比你姐姐有趣得多,我聽說,你愛吃貢桃,我宮裡還存了些,這就差人給你送去。”

無功不受祿,圖南剛想推拒,郝姬卻說:“那豬肉串怎的隻給了帝乙,沒分兩串給我呢?偏心!下次可彆再忘了我!”

說完,準備打道回府。

小子期趁著母親沒發現,悄悄地挪到了圖南身前:“仙女姐姐!子期也能聽你講課嗎?”

郝姬回眸,哼了一聲,子期抖了抖肩膀,快速跟上了母親。

留下一臉莫名其妙的圖南:咋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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