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比乾雖說是忙著冶鐵的事情,卻總是神神秘秘,說要鍛造出神兵利器,才能給眾人一觀,帝乙也饞這冶鐵之法鍛造的武器很久了,便回了殷都,圖南把製鹽的事情交給了李靖,又和殷夫人她們說了些小話,讓眾人眼中神采奕奕,才跟著回了殷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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灌鋼法和百煉鋼技藝大成,刀光劍影,煞氣逼人,隻等著以血氣開刃。
比乾冶煉出了那樣多的神兵利器,怎會舍得讓這些神兵利器放在倉庫落灰?便定了規章,比武優勝者可優先試用神兵利器。隻是,刀尖劍刃隻能對著鎧甲草人,可不能對著自己人動武,會出人命的!
士兵們對於這些神兵利器也是饞得發瘋,加之在圖南的有意推動下,士兵們練得越狠,夥食越好,一個個吃得身強體壯,渾身是勁,那比武頭名隻是稍稍耍了段大刀,那看著輕薄閃著寒光的大刀隻輕輕一劈,竟然將三十層殷商最上等的甲胄全數劈開!
眾人嘩然。
而那草人,更是被這大刀一劈,連著固定用的粗壯木棍,都被攔腰砍斷!
缺口更是無與倫比的整齊平整。
士兵們看呆了,那比武頭名也是滿目不可置信,隨之而來的就是狂喜!拿著這把刀愛不釋手,眼中爆射出奪目光彩。
其餘士兵們看著比武頭名拿著這把大刀,簡直宛如天兵天將下凡,勇猛非常,平淡堅毅的麵容都顯得英俊偉岸不少,當即全是心頭火熱,望著眾位競爭對手,暗下決心,下次這比武頭名,必然是自己!
帝乙從陳塘關趕來,沒來得及去議事廳,而是當即來了演武場,看著眾多精神麵貌煥然一新的士兵,覺得這貝幣花得值,這糧食也用得值!
對著戰意蓬勃的眾人,帝乙當即發號施令:“東夷蠻族在我殷商邊境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此戰,眾軍可願隨我禦駕親征!”
“戰!戰!!戰!!!”
比乾看著脫胎換骨的殷商將士,一時間竟有些眼眶微紅。
而莫名被搶了統戰主帥之位的黃飛虎:“???王上!你從未上過戰場,此舉……”
帝乙卻是意氣風發,覺得自己年輕了一十歲,當即打斷了黃飛虎的話:“飛虎,你是對自己沒信心,還是對這神兵利器沒信心,此戰,必定大獲全勝啊!”
黃飛虎聽了這話,確信了帝乙隻想著去前線做個吉祥物,並不想親身上場,具體戰術還得他來,當即安了心,抱拳表示:“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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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士氣大漲,圖南最近倒像是變了個人似的,優柔寡斷,夢魘纏身。
圖南地理學得不錯,大致知道東夷是後世的哪些地方,雖說如今都是夷族,也是東夷尋釁滋事,圖謀中原在先,圖南心裡卻總覺得有些負擔。
自己此舉,是否太過偏激,自己將跨越時代的武器帶到殷商,怕是要惹得血流成河,屍橫遍野了……
星際奉行以戰止戰,以殺止殺,從來都是用最小的傷亡換取最大的利益,圖南在星際三年,耳濡目染,卻總懷念那個和平的母星。
母星科學家殫精竭慮,製成眾多武器,卻並非為了侵略,而是為了震懾,這便是所謂的“不戰而屈人之兵”。
閃電貂見到圖南狀態不對,還從圖南的身上,聞到了些令他無比厭惡的氣息,當即明白,怕是接引道人又在籌謀著使壞了!
閃電貂發現圖南的思維在接引道人的刻意引導下,走進了死胡同。
隨著大軍出征,逼近東夷,圖南總會走神,睡得昏沉,總會從夢魘中醒來,但卻半點不記得夢中情景。
閃電貂察覺到不對,當即化出一麵水鏡,那水鏡像是全息攝像頭一般,讓觀看者身臨其境。
圖南見到了那“東夷蠻族”的真麵目,發現他們一個個身形低矮,全都在嘰裡咕嚕說著混話,當即認出了這都是齷齪人!也顧不得什麼時間線錯亂的事情,這齷齪人明明該是始皇之後才有的!但凝刻在骨血中的血海深仇讓圖南顧不得找茬,當即表示:“打!必定得打到這些齷齪人滅族!”
還在等著圖南破防的接引道人和準提道人蒙了:這劇本走向,不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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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引道人和準提道人發現了圖南的不對勁之處,卻因為怕背負因果,不能自己出手,用儘辦法,才想到了從薄弱處擊破圖南心防的法子,一縷虛無縹緲的靈氣入夢,圖南夢魘纏身。
西方教的兩位發現了圖南記憶中那段最灰暗屈辱的那段過去,當即“借”了女媧造人的泥土,捏了些齷齪人,放到了殷都邊境。
卻沒想到圖南發現這些東夷人是齷齪人之後,居然半點不怕,甚至戰意磅礴!
這是怎麼回事?
接引道人和準提道人傻了眼。
圖南聽了閃電貂的解釋,當即樂了,母星人可不是軟蛋!向來有怨報怨,有仇報仇,隻是受到大局影響,隱忍不發罷了。
圖南找這個報仇的機會已久,隻是如今是殷商時期,齷齪人再過了百年也還沒個影兒呢,倒是要感謝接引道人和準提道人,提前造出了齷齪人,幫她圓夢了!
圖南當即用精神力傳音給跟著大軍一起奔赴戰場的聞仲,表示:“諸位稍等,我這裡還有更好的東西沒拿出來呢!這一戰,殷商必得不費一兵一卒取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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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三十三重天上,女媧也終於揪住了西方一位道人的錯漏,對著伏羲道:“圖南給的禮,這便能還了!”
伏羲沉默片刻後發問:“你確定要趟這趟渾水?”
女媧朗聲大笑:“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