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鐘,天氣依舊燥熱難當,悶熱的柴房裡,一絲涼意都沒有,隻有熱浪滾滾,卷的人心煩氣躁。
許是罵得累了,趙翠芬早就收了聲,雲朵躺在破草席上,又餓又渴又熱,整個人都有些昏昏沉沉。忽然!一個略有些尖利的孩童聲音響起。
“我不要!憑什麼要我去割豬草?我才六歲!雲水生你那麼大個人偷懶不乾活,還要把活推給我,羞不羞啊你?”
雲有糧家的堂屋裡,六歲的**生跳著腳指著雲水生嚷嚷道。
雲水生冷哼一聲,也不看**生,隻是看著在一旁抽葉子煙的雲有糧,喊了一聲:“爸。”
雲有糧的臉頓時扳得**的,把手中的煙杆往桌子上重重一磕,低喝道:“沒大沒小的東西!怎麼跟你哥說話呢?”說著,又看向一旁的趙翠芬,用極其不滿的語氣說道:“看看你教的好兒子!”
**生其實是有些害怕雲有糧的,不過雲有糧實在太過偏心了,昨天就一直憋著氣,這會兒看雲有糧又是這麼不講道理的偏心,心裡頭那股氣就有些壓不住了,哪怕心中害怕,也梗著脖子吼道:“你偏心!”
“明明是雲水生沒大沒小,要不然怎麼會我媽讓他割豬草,他卻推給我?他那麼大個人了,連豬草都不能割一點嗎?”
雲有糧臉色越發難看了,重重一拍桌子,喝道:“混賬東西!有你這麼跟老子說話的嗎?你哥明天結婚,今天讓他好好休息一天,這話是我說的,怎麼著?老子還有錯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