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咱們二郎都被新婦迷得暈頭轉向了!”
還是剛才開口說話的婦人,她故意用開玩笑的口吻,卻說出了不太友善的話。
什麼叫被女人迷得暈頭轉向?
她是在暗指韓鼎是個隻知道沉迷美色的紈絝?
還是在嘲諷周傾城這個新嫁娘不莊重、不檢點,竟用美色迷惑男人?
一再開口,說出的話還這般富有攻擊性,顧傾城不重點關注她都不成。
顧傾城轉過頭,眨著無辜又乾淨的眼睛看向那婦人。
她的氣質太純粹了,還有種從骨子裡透出來的貴氣。
所以,雖然圍觀的賓客們驚詫於“周傾城”的美貌,覺得作為一個正妻,她有點兒美得不像話。
但,除了剛才那個婦人,沒人會覺得擁有這種乾淨、高貴氣質的“周傾城”,是個靠美色誘騙男人的狐媚子。
其實,就是那婦人本身,看到顧傾城那宛若嬰兒般純真、無垢的眼睛時,也忍不住晃神兒——
這周氏,長得美,人也乾淨。
自己剛才,似乎有些過了呢。
“……弟婦,我是你大嫂,嗬嗬,我、我剛才也沒有其他的意思,就是覺得你長得真好!”
這婦人,也就是韓鼐的妻子馮氏,她不自然的訕笑兩聲,努力解釋著。
“見過大嫂!”
顧傾城卻渾然不在意剛才馮氏的挑釁,笑得天真明媚。
她的純、她的真,愈發映襯得馮氏的齷齪與不厚道。
馮氏愈發有種無地自容的窘困。
原本她還想在新房給周氏找些茬兒、添些堵,但麵對這麼一個顧傾城,她不多的良知與羞恥被喚醒了。
“那什麼,前頭還有賓客,我去幫忙!”
馮氏待不住了,訕訕的說了一句托詞,便匆匆離開了。
剛跑出新房,來到院子裡,讓傍晚的微風一吹,馮氏猛地清醒過來——
我、我怎麼就跑出來了?
這個周氏,有點兒邪門啊。
馮氏用力扯了扯帕子,眼底閃過一抹寒芒,她扭身去了西院。
馮氏走了,前頭過來“鬨洞房”的女賓、親戚們,也都紛紛告辭。
新房很快就隻剩下了顧傾城和韓鼎。
喝了合巹酒,算是走完了最後一道流程。
許是不勝酒力,顧傾城俏臉飛紅,愈發美得不可方物。
韓鼎也有瞬間的失神。
這麼美的人兒,居然是他的妻子。
如果,他是說如果,周氏隻要不是太蠢,他其實也是可以“努力”一下的。
“夫君,你、你怎麼在晃啊。”
顧傾城“傻乎乎”的說著天真的話。
韓鼎:……
無聲的歎了一口氣,韓鼎自己都沒有發現,他的態度都變得沒有那麼彆扭了。
“不能喝酒,就不要喝這麼多!”
“來,喝完茶水。”
韓鼎嘴裡絮叨著,身體卻很殷勤的給顧傾城倒了一杯茶。
“對不起,夫君,我給你添麻煩了!”
顧傾城嬌嬌怯怯,像小鹿,又像小白兔。
韓鼎眸光閃爍,忽然生出了些許興趣:他的新婦,似乎跟他想象得不一樣呢。
就在這個時候,院外傳來一個丫鬟的呼喊聲——
“二少爺,二少爺,我們家小姐不好了,求您快去看看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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