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鼎親手點燃了自己埋的雷,聽到小跨院裡“熱鬨”非凡,他的心情十分暢快。
瘦弱的新郎,抱緊同樣纖弱的新嫁娘,韓鼎頂著一臉的靦腆,不好意思的擠出了人群。
他徑直朝著自己的青鬆院而去。
知道這個時候,圍觀的婦人們都沒有意識到:
咦,傳說中那個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嬌氣得如同小姑娘的韓二少爺,居然能將一個成年女子抱得這般穩。
一直裝病的顧傾城察覺到了。
躲在她識海中的係統禍水,也有了懷疑:“執行人,你還在嗎?我可以說話了嗎?”
顧傾城:……你都開口了,我還能讓你閉嘴不成?
“說吧!”
正好她一直裝昏迷也有點兒無聊,索性就分出一小半的心神,跟禍水說會兒話。
“咦?我靠!執行人,你真的在假裝?”
禍水原本就是在試探,它根本沒想到,自家這個執行人居然還清醒著。
要知道,剛才顧傾城“昏迷”的時候,禍水將整個過程都看在了眼中。
以它超智能的第三者視角來看,絲毫都沒有發現顧傾城有任何作假的成分。
還有那個蛇精病韓鼎,又是聽呼吸、又是聞血腥味,對著顧傾城進行了一係列的檢查。
禍水覺得,在這般嚴苛的檢查下,顧傾城都沒有露出馬腳,隻有一個可能——她,真的昏迷了。
然鵝,事實卻是,顧傾城始終保持著清醒的理智。
那麼這隻能說明,這人的演技,已經到了爐火純青、渾然天成的地步!
牛逼!
不愧是前朝後宮一把抓的超級大佬。
顧傾城:……知道你是個智障,但你也不用總來“提醒”我啊。
顧傾城沒說話,禍水感慨了一會兒,也有些乏味,它終於想起了自己的正事兒。
“執行人,我感覺這次的任務不太容易啊。”
禍水有些擔心。
作為一個正常的係統,它對心理扭曲的蛇精病這種生物,多少有些畏懼。
因為蛇精病的腦回路,跟正常人不一樣。
他的言行都十分的不可控。
顧傾城已經嫁給了韓鼎,估計要和他過一輩子。
以她的能力,哄個男人,把不成器的紈絝一路督促著成為“浪子回頭”的成功人士,並不困難。
要知道,顧傾城可是有成功案例,而且還是世間最成功的一個例子——把一個閒散宗室,硬是扶上了皇帝的寶座!
如果韓鼎如外界所說的那般,隻是個被母親、姐姐寵壞的熊孩子,是個被慣壞的紈絝。
顧傾城輕輕鬆鬆就能讓韓鼎“成長”起來,趕超庶兄、封王拜將,都不是什麼難事。
如此,顧傾城的任務——身為假千金,過得比真千金還要好——就能順利完成。
但,現實中沒有如果。
韓鼎根本不是普通的紈絝子弟,他是個蛇精病啊啊啊!
“有什麼不容易?就因為韓鼎是個‘蛇精病’?”
顧傾城不著痕跡的套話。
她根本不知道蛇精病是個什麼病。
應該不是字麵上的意思。
蛇精?
蛇成了精?
然後呢?
這也是一種病?
應該不是!
顧傾城懷疑,這估計是一種形容。
大概是指精神不穩定、心理扭曲的狀況。
就像韓鼎這般。
不過,這些都是顧傾城的猜測,她想進一步從禍水口中得到肯定。
她還想通過禍水,得知更多她所不知道的世界!
“對啊!他就是個蛇精病!說得好聽些叫病嬌,說得難聽些就是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