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姐,您沒事吧?”
佩蘭扶著顧傾城,擔憂之下,她都忘了稱呼什麼“少夫人”。
“我、我好像撐不住了!”
顧傾城的聲音很虛弱。
她五分演繹,五分真實。
沒辦法,誰讓她拿體力值換了顏值呢。
身子骨弱,已經成了難以逆轉的事實。
“佩蘭,你、你掐我一把,我、我不能暈!”
“至少、至少不能暈在正堂的院子外麵。”
顧傾城的聲音斷斷續續,她的雙腿已經快撐不住自己的身體了。
“小姐,為什麼啊?”
佩蘭著急又不解,自家小姐又不是裝暈,她是真的要暈倒了,為什麼還要逼著自己保持清醒?
“我若、暈、暈在正堂院外,大家、大家就會覺得、覺得是婆婆故意磋、磋磨我!”
“可這不是事實嗎?”
佩蘭悲憤的反問一句。
明知道自家小姐病弱,明明滿屋子的丫鬟婆子,卻故意讓小姐乾這乾那,還不給吃喝。
這不是磋磨,是什麼?
那衛夫人看著像個和善的人兒,怎麼做出的事兒,這般惡毒?
“是事實,也不能鬨開!我不為夫人,隻是為了夫君。”
顧傾城說出這話的時候,已經有些迷離的美眸中,閃現出了一抹真摯。
她,就像一個“愛屋及烏”的傻子,為了丈夫,這才包容惡婆婆的一切。
甚至暈倒都不敢,就怕壞了婆婆的名聲,繼而影響到丈夫。
“小姐!”
“快!快掐我一下!我、我真的要撐不住了!”
顧傾城的身體非常明顯的往下墜,佩蘭險些攙扶不住,主仆倆都踉蹌起來。
躲在角落裡偷聽的韓鼎,看到這一幕,心裡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兒。
忽的,他的唇角上揚:有意思,這個周氏,還真是總能給我驚喜。
他第一個反應,有些懷疑:周氏莫不是早就猜到我在附近,故意表演給我看?
但很快,他打消了這個想法。
新婚那日,顧傾城昏倒的畫麵,再次浮現在他的腦海中。
這個女人,是真的病弱,而不是偽裝。
新婚那天,她也是因為一天未進米水,且太過操勞,所以才昏倒。
今天呢,他的好母親,應該把周氏指使得團團轉,還故意不給她吃飯喝水。
周氏若是不暈倒,才不符合她的身體狀況呢。
且,韓鼎會找來,並躲在暗處,是他臨時起意。
周氏不可能提前預判他的行蹤。
“這個女人,難道是真的天真到了愚蠢的地步?”
韓鼎嘴裡罵著,心裡卻微微觸動。
被“愛屋及烏”了,很新奇的感受,卻讓韓鼎十分受用。
他幾步走出角落,來到顧傾城麵前。
此時,顧傾城已經雙眼緊閉,昏了過去。
佩蘭極力穩住身體,正要扯開嗓子大喊,抬眼就看到了韓鼎。
韓鼎再次伸手,將顧傾城抱了起來。
“世子,少夫人她、她——”
佩蘭看到韓鼎,一陣委屈襲上心頭。
她下意識的就想為自家小姐鳴不平。
韓鼎卻搖了搖頭,“我都知道了!放心吧,以後不會了!”
這樣的小傻子,還是不要讓母親荼毒了。
當年自己護不住奶姐,護不住寵物,現在的他,卻有能力保護任何他想保護的人。
他轉過頭,看了眼不遠處的正堂,眼底閃過一絲寒芒。
唔,時機到了,這一切該結束了!
……
幾百裡外的官道上,一行人正在趕路。
忽然,一匹馬驚了,瘋狂的衝向了路邊的樹林之中。
啊!
一記淒厲的慘叫,馬上的騎士被摔了下來,直接跌斷了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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