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常理,禍水應該擔心自家執行人——
跟女主作對,還跟注定要被炮灰的惡毒女配勾搭在一起,這是“作死”雙重奏啊。
但,顧傾城不是按照常理出牌的人。
她是極有可能成長為大反派的存在呀。
以她的聰明、以她的手腕,以她低到可怕的人品值,禍水開始擔心寒秋雨這個女主了。
它再一次在CPU裡抱怨:寒秋雨啊寒秋雨, 你好好的做你的文抄公,不好嗎?
按照原本的劇情,你抄完《射雕》三部曲,初步奠定你在文壇的大佬地位。
接著,又複製出《大國崛起》,讓世人知道, 你不是個低俗的非主流作家,而是一個有內涵、有思想, 甚至是有先知的真正大作家。
緊接著,那位隔壁國家的諾獎文學大師,二次訪華,你也成為了有資格迎接的知名文人。
你還跟這位大師成了好友,繼而開啟了更為開掛的人生。
……多麼的完美!
你為什麼非要作死的招惹顧傾城?!
弄出了原劇情中沒有的一本《庭院深深》。
小小的蝴蝶煽動了翅膀,然後就引發了一係列的嚴重後果——
李繼業收到了“好心人”的信,帶著家裡的老弱婦孺,艱難的跑到魔都,找上了剛剛透支完下個月薪水的李耀祖。
“什麼?爹,你說咱們家敗了?”
李耀祖瞪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仿佛變了一個人的親爹。
曾經富態的鄉下老財主, 此刻已經變成了消瘦、憔悴的老頭子。
和善、慈愛的老祖母, 現在也一臉蒼老, 臉頰凹陷下去,凸顯出了高高的顴骨。
看著就透著尖酸、刻薄。
還有兩個庶妹,過去隻是看著怯懦了些。
而現在呢, 一個一個的仿佛受到驚嚇的鵪鶉, 半點都沒有富家小姐的氣派。
還有那個精明老辣的老管家, 在他那雙仿佛能夠看穿一切的眼眸下, 李耀祖說謊說得都格外心虛。
最重要的還是,他沒錢啊,根本就養不起這麼一大家子人!
當然,作為自大的大男人,李耀祖肯定不能對家人承認自己的“無能”。
他可是老李家最有出息的人。
讀書好,留過洋,如今更是在大學裡當老師。
三不五時的,還能寫個文章,在報紙上發表一下。
等等,報紙?
李耀祖心念一動,他想到了最近在報紙上風頭極盛的“梧桐夜雨”。
這個女人,也叫寒秋雨呢。
祖籍也是儒省芙蓉縣。
太多太多相同的資料,哪怕李耀祖心底不願承認,他也知道:這、應該就是事實!
那個被自己嫌棄的封建包辦製度下才不得不娶的小腳女人,其實是一個非常厲害的才女。
他,李耀祖,仿佛變成了一個有眼無珠的蠢貨!
李耀祖不想承認自己辦了蠢事。
但,現在父親他們找了來,而他真的養不起。
李耀祖的心開始活泛了起來, 要不, 去找寒秋雨?
是,他已經登報跟寒秋雨離了婚。
可按照傳統的老規矩,隻要他沒有寫休書,寒氏就還是李家的兒媳婦。
在李家的族譜上,直到現在,寒氏也是李家的兒媳婦。
還有父親!
李耀祖知道,自己對寒氏有虧欠。
但他爹沒有虧待寒氏這個兒媳婦啊。
李繼業跟寒家的老爺子,還是好友來著。
就算寒秋雨不願再承認李耀祖是自己的丈夫,可李繼業這個長輩呢?
“實在不行,我就給嶽父寫信!”
李耀祖暗暗的想著,若是寒秋雨不肯“破鏡重圓”,那就把寒家老爺子弄來。
寒家也是老派守舊的家庭。
寒父是不認可登報離婚那一套的。
“……放心吧,你爹我把你與寒氏的婚書都拿來了!”
不虧是父子,李繼業知道了李耀祖窘困的現狀,以及前兒媳婦疑似成了能賺錢的大作家之後,直接拿出了“殺手鐧”。
“婚書?!”
李耀祖眼睛一亮,看向親爹的目光滿都是敬佩。
薑還是老的辣啊。
看看自家親爹,家都敗了,領著一家老小如同叫花子一般的來到了魔都。
除了僅剩的那點銀元,人家居然還把婚書帶了來。
這下子,寒氏甭想不認賬!
父子倆商量得有模有樣,他們準備舉家遷往京城。
在這個時候,李耀祖也收到了“好心人”的匿名信——
“什麼?寒氏生了一個兒子?是、是我的?”
李耀祖有些不相信。
他看看信,再看看李繼業,嘴巴張了張,卻沒有吐出一個字。
他懷疑寒秋雨給自己戴了綠帽子。
而這樣恥辱的話,李耀祖這樣的“驕傲”的大男人說不出口。
李繼業卻仔細想了想,然後掰著手指數數。
片刻後,老頭子笑了,“哈哈,是你的!耀祖,算著日子,寒氏離開李家的時候,已經懷孕兩個月了!”
“萬一是早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