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讓生孩子?
肖國棟的這句話,精準的踩到了韓鐵心的爆點。
馬德,今天忍了這個撒幣半天了,真的不能再忍了。
再忍下去,韓鐵心覺得都要忍出乳腺結節!
她暗中運力,抬起手,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給了肖國棟一個耳光。
韓鐵心可不是柔弱的普通女孩子啊,她是手拿銼刀的鉗工師傅。
一雙手,粗糙、布滿傷痕,可也力氣非常大。
肖國棟呢,還在滔滔不絕的說著,半點防備都沒有。
結結實實的挨了韓鐵心一個大逼鬥,半張臉都是木木的,耳朵嗡嗡的響。
肖國棟:……
為什麼打我?
不是說得好好的嘛?
巨疼之下,他有些展露本性,險些維持不住“溫文爾雅”、“善良美好”的假麵。
他的眼底閃過一抹驚愕與凶狠!
“哦!有蚊子!”
看肖國棟一臉的控訴,韓鐵心不怎麼走心的編了個理由。
肖國棟:……
蚊子?
五六月份,天確實暖和了,可、可也沒見有多少蚊子啊。
不過,人家女同誌這麼說了,打蚊子也是為了他好,素來都是老好人的肖國棟,反倒不好發飆了。
僵硬的扯動嘴角,肖國棟試圖擠出一抹笑。
但,他這一動,就弄疼了被打得紅腫的臉,疼痛之下,他的五官都扭曲起來。
看到這樣狼狽的肖國棟,被氣得夠嗆的韓鐵心頓時覺得心情暢快。
肖國棟極力忍著臉頰的疼痛,試圖將話題撤回來,“嘶~那什麼,說到哪兒了?”
“哦,對了,咱們結了婚,就沒必要再生孩子了!”
靠,你丫沒完了是不是?
又踏馬的強調不讓我生孩子?
你在想什麼美事兒呢?
你一個二婚頭,帶著孩子,不缺親生骨肉,就讓我一個頭婚的黃花閨女不生孩子。
我這是自帶工資的保姆啊。
你要是模樣好、年紀嫩,我特麼的也就忍了。
可你丫都是四十多歲的老白菜幫子了,我還這麼上趕著倒貼。
我這是有多賤哪!
沒說的,抬起手,韓鐵心又狠狠的抽了肖國棟一個響亮的耳光。
嗯,另一邊也來一下,對稱!
“哎呀,又有一隻蚊子!”
韓鐵心故意用著夾子音扮可愛。
肖國棟卻一點兒都不覺得這樣的韓鐵心可愛!
他整張臉都麻木了,鈍鈍的疼。
還有頭,懵懵的,甚至都有些惡心、想吐。
“韓鐵心!你是不是故意的?”
終於,肖國棟“忍”不下去了。
頂著一左一右兩個巴掌印,眼帶凶光,狠狠的質問著。
“是啊!我就是故意的!”
既然肖國棟不裝了,韓鐵心也懶得虛與委蛇。
她一邊說,一邊挽袖子,活動活動手腕,就開始朝著肖國棟就是一通胖揍。
“肖國棟,你是什麼東西,還不是我什麼人呢,就為我做主?”
“又是把工資分一半給娘家,又是讓我不生孩子!憑你也配?”
“你也不看看你是個什麼德行!你家裡要是實在窮,買不起鏡子,就去撒泡尿照照啊!”
“四十多歲的老男人,帶著四個拖油瓶,真當自己是香餑餑啊!”
“我呸!我韓鐵心一個二十來歲的大姑娘,六級鉗工,每個月工資就七八十,我特麼的還要跑去給你當牛做馬!”
“這青天白日的,你倒是做的一手好夢!”
韓鐵心一邊罵一邊打!
當了十多年的鉗工,她不能說練成了鐵砂掌吧,但一雙手是真的有勁兒。
肖國棟雖然是車間主任,但更多的是偏向文弱。
他身為男性的力量,在韓鐵心這樣的女漢子麵前,真的不算什麼。
他根本無法抵擋韓鐵心的憤怒攻勢,隻能抱著頭,被動挨打。
最後,他腳下一軟,直接癱倒在了地上。
看到蜷縮在地上的肖國棟,鼻青臉腫,鼻子嘴巴都見了紅,韓鐵心鬱結在胸中的那口惡氣總算發泄了出來。
她蹲下來,故作驚愕的模樣,“哎呀,肖主任,你咋被人打成這樣?”
肖國棟猛地瞪大眼睛:我怎麼被人打成這樣?你踏娘的沒個AC數嗎?
韓鐵心看到肖國棟這副表情,心情愈發好了,“肖主任,你乾嘛這麼看著我?你可是好人哪,不認識的工友都願意伸出援手,難道你還想誣陷我?你自己的同事?”
肖國棟的胸脯開始劇烈起伏:誣陷?我特麼的是誣陷嗎?
真相到底如何,你個小賤人難道不知道?
韓鐵心卻故意捂著嘴,“不是吧!肖主任,你真想告訴彆人是我打了你?”
肖國棟的眼睛都紅了,再也沒有了往日的好脾氣。
韓鐵心收起假笑,“肖主任,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可是廠子裡有名的道德楷模,就算被人打了,也不該計較的,更何況,我還是個女同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