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符籙?」
錦瑟和張思齊離開案發地小山村,又來到了看守所,見到了那個凶手。
錦瑟調集靈力,探查凶手的丹田,果然已經被毀掉了。
錦瑟還在凶手的身上感受到一股若有若無的元氣波動。
「應、應該是符籙!但,這是什麼符?居然都沒有符紙等載體?」
錦瑟隻覺得不可思議。
她明明感受到了符籙的元氣,卻搜遍凶手全身,也沒有找到符紙、玉石或是其他的什麼載體。
「怎麼做到的?難道是虛空畫符?直接用元氣結成法印?」
「還有,這符籙是做什麼的?這人的修為已經被廢了,他已經成了個廢人,為何還要浪費元氣?」
錦瑟滿腦子的問題。
許是太震驚,太疑惑,她一時不注意,竟小聲的咕噥了出來。
老徐就跟在錦瑟、張思齊兩人旁邊。
隱約聽到錦瑟在小聲的說什麼「符籙」,他趕忙說道,「那位大師說了,他已經施了術法,隻要這人再起惡念,就會「自食惡果」!」
反噬?
竟有這樣神奇的符籙?
錦瑟早就知道那位大師的修為極高,但她還是沒想到,對方竟厲害到這種地步。
不但會許多奇奇怪怪的符籙,還、還能虛空畫符!
這——
「哪位大師呢?他是何方高人?他、他可還在此地?」
錦瑟急切的問出了一連串的問題。
老徐故作遺憾的搖了搖頭,「大師已經離開了!」
咳咳,他可沒有說謊喲。
是他親自把那對師徒送上火車的。
算算時間,兩人估計已經出了本市。
「那位大師隻是路過,我也不知道他是什麼來曆!」
「他隻是感受到了有、有那個血煞,對,就是血煞,知道發生了靈異事件,便主動幫忙。」
「人家幫忙處理完,就飄然離開!」
老徐故意說得比較模糊。
如果沒有親眼見過那對師徒,隻聽他的這番表述,會下意識的認為那個「大師」就是一個仙風道骨、超然脫俗的世外高人。
呃,好吧,老徐覺得,就算自己告訴省裡來的專家:那就是兩個中學生,大的高中生,小的初中生。
這兩位專家也未必相信!
錦瑟&張思齊:……
雖然老徐說實話,這兩人也未必相信。
但,此刻,他們很明顯的感受到,這位老民警故意隱瞞。
張思齊有些氣惱,他衝著錦瑟使了個眼色:要不要我用些手段?
錦瑟:你瘋了!非常辦的規矩忘了?
其實,不隻是非常辦,就是玄門也有規矩——
不得對普通人動用術法!
而非常辦的規矩更為嚴格,各種規定也更為詳儘。
張思齊氣結:不用手段,這個老油條不說實話啊!
錦瑟:……她也生氣。.
但,規矩就是規矩。
錦瑟、張思齊二人與老徐有點兒不歡而散的意思。
偏偏老徐表麵上還一副非常客氣、非常配合的模樣,「兩位專家,慢走!」
恭恭敬敬的將兩人送出了派出所,目送兩人離開,老徐這才長舒一口氣。
總算走了!
池破妄師徒倆倒也沒有讓老徐保密,可不知道為什麼,老徐就是不想告訴那兩個「專家」。
總算把人糊弄走,老徐也就放心了。
「……我
要投訴你們!」
「投訴什麼?都說了,不要相信什麼封建迷信,而是要講科學!」
「科學你妹!你們倒是講究科學,那你們告訴我,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我們這邊建議你可以去看看心理醫生!」
「什麼意思?你說我是蛇精病?我、我要投訴!」
「……那你投訴吧!」
派出所裡,花臂大哥跟民警吵了起來。
最後,他氣呼呼的衝了出來。
出門的時候,險些跟返回派出所的老徐撞個正著。
「是你!對!就是你!你親眼看到的,對不對?你也說了,要把那個小比——」
花臂大哥看到老徐,就仿佛找到了殺父仇人。
哦不,是救星。
他伸手就要去抓老徐的胳膊,嘴裡更是一連串的輸出。
不過,當他說道小比崽子的時候,剛剛吐出前兩個字,就似是想到了什麼,趕忙閉了嘴。
他咕咚吞咽了一口吐沫,改了個說辭:「那個小神棍呢,你不是去找他們了?他們到底在哪兒?」
花臂大哥是真的急了!
他現在已經不是要找那兩個神棍報仇出氣了,而是、而是他想下跪求人——
嗚嗚,這兩位祖宗,到底在他身上做了什麼手腳?
過去的一個多禮拜裡,他真是倒黴他媽給倒黴開門,倒黴到家了!
平地摔跤,喝水嗆到……罵個人,哦不,是說個話,也能把舌頭咬傷。
可憐他的舌頭啊,已經被咬得滿口是口子。
每次都血呼啦的,疼得他吃飯都費勁。
可以說,過去這幾天,是他這輩子最倒黴、最不可思議的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