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如玉把親媽叫來,不過是想用飛花穀穀主的身份,震懾池喬木一行人,以及綁架樓向南——
飛花穀可是名門正派,顏穀主也是為了對抗僵屍,這才身受重傷。
顏穀主對於玄門界,對於蒼生,都是有功之人。
顏如玉就不信,樓向南好意思眼睜睜看著身受重傷的功臣,被幾個不知哪裡來的野道士肆意傷害、任意欺辱!
樓向南:……還真不能!
除了麻衣一脈與飛花穀的累世交情外,樓向南還是非常辦的老大。
對於能夠為國為民的玄門大佬,樓向南都是尊敬且包容的。
樓向南會數次容忍顏如玉,更多也是看在顏穀主的麵子上。
如今呢,那個什麼池破妄,修為逆天也就罷了,人家八十多年前就隻身跟鬼畜鬥法,妥妥的老牌功臣啊。
依著樓向南的秉性、堅持,他對池破妄以及那個丹霞觀,也會諸多敬重。
在道德方麵,顏如玉就不能繼續綁架樓向南。
如此,自己親媽來了,似乎也沒啥用處。
一個弄不好,興許還會連累親媽翻車。
「師尊,咱們還是等一等吧,看看這位阿姨的媽媽,到底是何等厲害的人物!」
顧傾城眼光灼灼,美到窒息的小臉上滿都是「戰意」。
顏如玉的臉色愈發難看了。
樓向南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可最終,還是把勸和的話都咽了回去。
顏如玉,該受些教訓了。
就是顏穀主,也應該意識到:慣子如殺子!
吃些教訓,讓顏如玉知道做錯事需要付出代價,對於她而言,或許是件好事呢。
至於顏穀主——
唉,到底是有功之人,樓向南會想辦法保住她的一條命。
池破妄掃了眼在場的眾人,他沒有忽略掉顏如玉的黑臉,以及樓向南的糾結。
乖徒兒說得對,事情還沒有處理完,確實不能走。
這個什麼顏副處,行事確實狠辣。
如果乖徒兒沒有給
池喬木玉符,那一道烈火符,就已經打在了池喬木的身上。
或許最終不會致死,但好好的女孩兒家,忽然被焚燒,總要吃些苦頭,興許還會落下傷疤!
如此狠毒、如此肆無忌憚,縱容她的人,也該付出代價!
池破妄確實修煉道心,已經達到了返璞歸真的境地。
但他不是聖父,佛祖尚有金剛一怒,更何況道法自然、順心而為的神霄宮?
池破妄行走江湖一百多年,講究的就是快意恩仇!
有仇當場就報,絕不過夜。
而他好徒兒,果然完美繼承了他的意誌。
嗯嗯,傾城這較真兒的勁頭,深得他的真傳啊。
池破妄表示很欣慰!
禍水:……嗬嗬,這算不算師傅濾鏡?
天後陛下才不是受了你的影響,而是本性如此。
吃虧是福、退一步海闊天空的話,顧傾城是從來不信的。
睚眥必報,才符合一個朝堂大佬的秉性。
……
就在眾人心思各異的時候,不遠處有了聲響。
很快,那聲響就來到了近前。
「如玉!」
來人是個穿著漢服的四五十歲的婦人。
她眉眼精致,頗有上位者的氣勢。
就是臉色略顯蒼白,有著明顯的病態。
她催動靈力,幾個飛躍來到近前。
在人群中,她一眼就看到了顏如玉。
落地後,她抓住顏如玉的手腕,仔細的探查,「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還有,你這些燒傷——」
看到從小到大,連個油皮兒都不曾破過的女兒,此刻卻一臉一身的燎泡,中年婦人那叫一個心疼。
「誰!是誰傷了我兒?」
顏穀主其實已經通過「涇渭分明」的站隊,意識到了「敵人」是誰。
她傲然的站在顏如玉身邊,眼睛仿佛淬了冰,冷冷的盯著池破妄、顧傾城和池喬木三個人。
樓向南見情況不好,趕忙想要開口打圓場。
不想,顧傾城已經率先開口,「沒錯!就是我的反噬符!」
她臉上滿都是那種孩子般的殘忍,「這個什麼顏副處,想要用烈火符害人。遭到了反噬符的反噬!」
「嘿嘿,這可怪不得彆人,怪隻怪她自己又毒又蠢!」
「我都說了,我給我家小師侄煉製了金剛符,她卻還搞偷襲!」好蠢!好壞!
「哼,偷雞不成蝕把米,害人終害己!活該!」
顧傾城是懂得氣人的,一番天真爛漫的說辭,每一句都戳中了顏如玉母女的心。
顏如玉羞憤欲死:……什麼叫「又毒又蠢」?我才不蠢!
顏穀主:……臭丫頭,小小年紀就如此惡毒,傷了人,卻半點愧疚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