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們聽到了嗎，正統道門的傳人，居然收了個僵屍做徒弟！”
李無妄沒能看到顧傾城被師傅嫌棄的場景，心裡愈發扭曲。
他開始朝著池破妄瘋狂輸出，“好個正直正義的得道高人，好個名門正派的嫡係傳人，結果卻與僵屍為伍！”
“池破妄，你到底是匡扶正義、心係蒼生？還是故意飼養詭物，意圖為禍人間？”
“……你們自己都如此自私、狂悖，又有何麵目來指摘我？”
“且我即將開啟的事靈氣複蘇，玄門即將迎來修煉盛世，你們不該阻攔我，應該助我！”
李無妄一邊控訴池破妄“自甘墮落”，一邊蠱惑玄門中人。
聽到“靈氣複蘇”幾個字，人群中，確實有人動心了。
靈氣複蘇啊！
對於受夠了靈氣枯竭現實的術士們來說，絕對是夢寐以求的事兒。
“靈氣複蘇？你確定？”
樓向南終於開口了，他作為非常辦的老大，自然知道足夠多的隱秘。
當日在丹霞觀，樓向南也從池破妄那兒知道了李無妄的千年陰謀。
相較於李無妄宣揚的“靈氣複蘇”，樓向南更相信池破妄師徒的“能量守恒”。
除了直覺，除了有道理，樓向南也仔細研究了雲華山、邙山和昆侖山的地宮，以及組成的陣法。
他發現，這個極其繁複的大陣，確實很詭異。
雲華山是用九竅玉為法器，聚集群山間的陰氣、煞氣。
邙山則是用術士的靈力、普通人的血肉等為獻祭，蘊養凝魂珠。
……隻看這兩個地方，就都透著歪門邪道的陰邪、狠毒。
而最可怕的還是昆侖山，這裡的大陣，則是試圖抽取整個山脈乃至方圓幾百裡的靈氣、生機來開啟。
大陣裡，或許“靈氣複蘇”了，但卻以昆侖山的枯竭，以及周遭地區的環境崩為代價。
而一旦大陣成功，與雲華山、邙山等處相呼應，就會形成一個極大的“靈力網”。
大陣會最大限量的抽取整個世界的靈氣，用全世界的毀滅為代價，換取所謂的“靈氣複蘇”。
末世降臨，魔物橫行。
唯一能存活的，約莫隻有術士、邪修等。
普通的凡人，則都會——
“你這陣法，分明就是打通魔域的通道，試圖用整個世界來實現你的野心！”
樓向南義正詞嚴的控訴著。
“哈哈！我是魔？可我沒有收僵屍為徒兒喲。”
李無妄一邊暗中運行功法，一邊繼續拉踩池破妄。
還彆說，人群中，真有一小撮人聽信了他的話。
這些人紛紛朝著池破妄發難，“池前輩，知道你出身隱世門派，也知道神霄宮乃道門正統。”
“既是如此，你更不該‘自甘墮落’！”
“對，你的這個僵屍徒兒，興許就是妖僧的同夥！”
“殺了她！證明你的道心依然堅固，也能為世間除一禍害！”
“對！殺了她！殺了她！”
有人率先開口，就有人暗中起哄。
一時間，顧傾城竟成了眾矢之的的魔女。
仿佛殺了她，就能換得世間太平，就能拯救蒼生。
池青石和池喬木師徒倆，又是氣憤又是擔心——
師傅（師祖）不會真的被這些人道德綁架，為了證明自己，就、就殺掉小師妹（小師姑）吧。
碰！
就在眾人“群情激奮”的時候，池破妄忽然出手了。
一道玄雷淩空劈下，直接擊中了李無妄的手腕。
一串蘊養了千年的上等靈器，就這麼被擊破。
嘩啦啦！
線斷了，念珠滾落一地。
噗！
李無妄也被玄雷的餘威所傷，直接噴出一大口血。